一四七、別無選擇(第2/3 頁)
,他們可沒有興趣看這老頭兒赤身的模樣。
他們被喚到一處避風之所,果然有徐處仁的親隨不知從哪扒了件衣裳來,倒是件儒服便裳,徐處仁換上之後,嘆了口氣:“二位可知,你們已經大禍臨頭了!”
關士廉與穆琦苦笑,他們如何不知自己大禍臨頭了。
彭城之亂,始於穆琦搶功之舉,而彭城徹底失守,又是因為關士廉出戰失利。
“如今你們二位唯一的出路,便是戴罪立功,想法子奪回彭城,可是要奪回彭城,我們手中就必須有兵,周儻此前屢屢抗命,否則彭城也不會失守,他不會輕易將兵交給我們的……”
說到這裡,徐處仁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他在等著穆琦與關士廉的反應。
穆琦與關士廉的臉上在不停地抽動,他二人沒有想到,事情到了這種境地,徐處仁還想著扳回局面。
扳回局面就扳回吧,他打的主意,竟然是對自己人下手。
“怎麼,你們二位有什麼不同意見?”見兩人遲遲不說話,徐處仁不滿地道。
“這個,這個……不知學士是何意,周儻若是不交出兵權,我們又能如何?”關士廉喃喃說道。
“他兒子馬上就來我這,他只有一個兒子!”徐處仁訓斥道。
這點手段,還要他教?
關士廉與穆琦對望了一眼,原本兩人的關係不大好,但這一刻,他們卻有了相同的感覺。
這位徐學士……真不愧是當過宰相的人啊。
莫非想要成為宰相,都須象徐學士這般,翻臉就可以不認人,並且恩將仇報?
“關士廉,讓你的人佈置好來,穆琦,你也一般,你的那幾個差役,手腳得利落些,若是能得到利國監的冶丁,我們反攻回彭城,我必然上奏朝廷,為你二人表功!”
“是,是,我們這就出去安排!”
關士廉還想說什麼,穆琦卻開口道,然後向他使了個眼色。
二人離開徐處仁,關士廉苦笑道:“穆琦,你當真準備去擒那個周衙內,好威脅他父親交出冶丁?”
“關指揮,你相信學士會上奏朝廷,為我二人表功麼?”穆琦反問道。
兩人都是在吏場官場混久了的油子,並不吐露心中實話,而是試探對方。
關士廉終究是武人,他嘆了口氣道:“失彭城之責,我是推託不掉的,表功?學士不治我之罪,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那周衙內可不是好對付的,連向家,就是國舅家,都被他扳倒了,還讓咱們學士老爺吃了個悶虧,他敢來此,豈會沒有防備?”
二人交換了看法,便也明白了對方心意。
以徐處仁行事風格來看,就算一切順利,他們奪得冶丁收復彭城,徐處仁也會窮治他二人罪責,畢竟彭城一度落入賊人之手,這事情總得有人出來背黑鍋,他們二人不背誰背?
相反,若是沒有收復彭城,那麼失土之責,首先是徐處仁這位太守的責任,他們這兩個部下,反倒只是連帶之責。
但他們別無選擇,徐處仁既然開了口,就不容他們推託了。
兩人同時嘆了口氣,只覺得前途一片絕望,穆琦倒還好些,原本就只是一個吏職,丟了也就丟了,可是關士廉都升至指揮,在軍官中算是不錯的,若是丟了自己的職務前程,未免有些可惜。
“兩位在商量什麼?”他們還待再說,忽然聽得身後陰陰的聲音響起,回臉一望,卻是徐處仁跟了過來。
“學士……我二人正在商量當如何行事!”穆琦心中一凜,好在他這般胥吏,謊話是張嘴即來。
“哦,你說說看,如何行事?”
“周銓身邊常年有人護衛,若是被護衛阻攔,走脫了周銓事小,誤了學士之策事大,故此我們第一步是要將周銓與他的護衛分開。”穆琦道。
徐處仁想著自己每次見到周銓,他身邊少說也跟著十餘個少年和兩條壯漢,點了點頭,這確實是個問題。
“要分開他與護衛,就必須有一個足夠的理由,否則反而會打草驚蛇,故此我二人覺得,學士應當先安撫好這廝,讓他失去警惕,然後再尋覓時機,突然召見他,或者另外想個法子,但無論如何,都需要學士好生安撫此人。”
徐處仁點了點頭:“此言甚是,我自然會好生安撫周銓,你們儘管放心。”
“小人與關指揮到時伏下人手,在外隔開周銓的護衛,在內直接將之縛住,那時此人死活,便全在學士一念之中了。”
此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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