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2/3 頁)
,冷冷地看了裘母一眼,轉身離開。
現在,她知道為什麼從機場出來的裘鬱柔,會說出那樣的話來了。
因為對方徒有母親的頭銜,卻果然不是個母親。
從裘鬱柔家的小區出來之後,許梓然有點茫然。
她雖然打定主意要去找裘鬱柔,但真要找起來,也是毫無頭緒。
夜風帶著透膚的寒意,令沒來得及加件衣服的許梓然一陣陣地起雞皮疙瘩,而夜風中不知從哪裡傳來的喧囂地沙沙聲,也令這夜色更加的孤寂詭異。
在這樣的一個晚上,裘鬱柔會去哪呢?
許梓然騎著車往學校方向走,在學校繞了圈卻一無所獲之後又往回走,到了她們平常分開的那個岔路,突然福靈心至,往她家的方向騎了過去。
過了幾條街之後,就是她家所在的街道,許梓然看著一條又一條的小巷,又陷入了茫然。
這裡是偏僻的郊區,到了這個點的時候,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夜色被籠罩在薄薄的月光之中,月色淺淡如蟬翼,給灰色的牆面染上淡淡的銀色。
許梓然聽見蛙鳴,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傳來。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見了一聲貓叫。
又軟又輕,又細又尖,一聽就知道這貓估計挺開心的。
許梓然推著腳踏車,往貓叫傳來的方向走,眼看著走到了自己家的方向,拐過一個彎之後,看見蒼白的路燈之下,蹲坐著的少女和薑黃色的貓。
這畫面像是某個現代畫家筆下的場景,有種別樣的溫馨,卻也莫名顯得孤寂。
許梓然鬆了口氣。
無論如何,她找到裘鬱柔了。
大概是聽見腳步聲,裘鬱柔微微偏了臉抬起頭來。
她大概出來的匆忙,連頭髮都還沒有炸起來,烏黑的長髮蓋住了一半的臉頰,露出一雙微笑的眼睛。
“孜然,你找到我了啊。”她說。
許梓然喘了幾口氣,覺得自己七上八下的心臟終於迴歸了原位,正想上前,裘鬱柔手底下那隻貓突然豎起尾巴,衝她用比剛才尖利的多的聲音叫了起來。
許梓然嘴角一抽,暗想:不就幾個月前沒餵它吃東西還調戲了它一下嘛,怎麼記仇到現在。
裘鬱柔便一邊“咪咪”地叫著一邊安撫著貓的腦袋,用與往常不同的聲音低柔地說:“大黃大黃,怎麼了啊,孜然人可好了,你不要衝她叫啊。”
許梓然接收了一張好人卡,對著那隻用眼角瞥著她的貓翻了個白眼,問:“魚肉,你吃了晚飯沒有。”
因為這貓在許梓然的目光籠罩下一直焦躁不安,裘鬱柔只好把手上的香腸完全剝開,放在地上,然後拍著手向許梓然走了過來。
許梓然這才發覺,裘鬱柔的狀態和往常不太一樣。
對方的眼睛雖然平時也清亮有神,但絕對不會像今天這麼亮,蒼白的路燈和暗淡的月光下,那張臉仍透出鮮嫩的紅色,像一顆飽滿的漿果。
而神情更與往常不同,也和未來不同,她的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容,好像是開心極了。
但是系統沒有提醒對方很開心,那麼這開心想必是假象才對。
待裘鬱柔走近了,許梓然便伸手抹了把對方的臉,發覺觸手滾燙之後,反問:“你發燒了?”
裘鬱柔說:“沒有吧。”
許梓然湊近聞了聞,皺起眉頭道:“你喝酒了?哪家店怎麼會賣你酒?”
裘鬱柔因為許梓然的突然靠近往後縮了縮,但隨後卻傾身靠的更近,說:“只要說,是給家長買的就可以了。”
許梓然便說:“問題不是這個,你還未成年,怎麼能喝酒呢?”
裘鬱柔表情納悶:“你還是個未成年,為什麼說話像成年人一樣呢?”
許梓然便乾脆不說這個話題了。
跟喝醉酒的人說喝酒的問題,簡直是全天下最講不出道理的事。
她便說:“你和我去我家住一晚吧,你現在身體沒什麼不舒服吧?”
裘鬱柔靠在許梓然的身上:“我也不知道,就是頭有點暈。”
許梓然也不是沒喝醉過,她知道裘鬱柔這個狀態是有點喝醉但沒有太醉,稍微解放了天性,但是明天能想起自己今天做的一切。
她一邊想著不知道明天對方會不會尷尬,一邊想到未來的裘鬱柔堪稱千杯不醉,也不知道今天是喝了多少,便問:“你今天喝了多少?”
裘鬱柔便說:“我的錢只夠買三瓶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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