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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還糾纏不清的沒完沒了,這會兒卻又幹淨利落的轉身就走,沒有了半分留戀。
女人的玄妙,還真不是丁陽輕易能搞明白的。
事實上隨著楊七娘走掉,今天的生意基本上也就歇菜了。
關門的時候,丁陽已經看見外面的街道上開始落下大片大片的雪花了。偶爾有幾個行人,也是匆匆忙忙奔走回家。
這些天隨著潘安氏對他的信任增加,原本住在柴房的待遇也發生了改變。
前幾天隨著天氣越來越冷,潘安氏就把側廂房收拾出來了一間,好歹安頓了進去。
否則即便加厚了被褥,可柴房裡面四處透風,條件太寒酸,冷得厲害。
前兩場小雪落下的時候丁陽還能仗著身體素質好,又有阿黃每天陪他取暖,還能勉強扛過去。但這幾天的氣溫越來越低,光是晚上的霜凍就受不了。
可丁陽也只能忍著。
畢竟潘家嫂嫂還在守寡,而潘小妹又是在室未嫁女,他也是身強力壯的單身男子。
住在柴房還好說,好歹有個院子間隔,可搬進廂房裡面就難免會被人指指點點。
潘安氏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可卻把他的窘境全都看在眼裡。
只是一個上午的工夫,就給他騰出來了一間廂房。儘管裡面沒有熱炕,可無論如何總算是個囫圇房子,不再是四處漏風的柴房可比了。
而潘安氏也有給他拿來了一條羊毛皮褥子墊在身下,哪怕只能暖和腰身一片,也是讓他很是感動了。
據潘小妹所說,這件羊毛皮褥子還是她亡兄當年的遺物。
按說這種東西是不應該拿給不相干的男人用,可潘安氏卻完全不在乎。
“……且墊好了,東京城裡的冬天可不是那麼容易熬過去。你年紀輕輕的,一定要注意。不要受了風寒,藏了暗傷,那可就是一輩子的苦楚了。”
“謝謝潘嫂子關照。只是……只是我聽說,這羊毛皮褥子是潘大哥的遺物,是不是……”
“我都不在乎,你卻在乎什麼?莫不是嫌棄它?我可告訴你,這羊毛皮褥子先夫也不曾用過幾次。”
“潘嫂子這可就誤會了,我哪裡敢嫌棄,喜歡都來不及呢。”
“哼,算你識相!被褥可夠了?若還是感覺冷,儘管開口說,我再幫你想想辦法。”
“夠了夠了。潘嫂子不必過多掛念,我畢竟還年輕麼。”
“哼,年青人火力旺盛也是有的,可我也少不得要安頓幾句。容你搬進廂房,已經是我所能做到的最大讓步了。晚上除了睡覺,萬不可胡亂走動。若有違背,我認得你是誰,可我的剪子卻不認得你是誰呢!”
“那是自然,我肯定不會胡亂走動,驚擾了大家休息。”
“那便最好了,切記得你今日說過的話,莫要忘記了才好。”
潘家的院落就是東京城中很普通的構造模式,面北朝南的是一排廂房。對面則是坐落著廚房和柴房,中間是院落。
而廂房當中除了主臥室外,就是兩邊的耳房和一間朝外臨街的鋪面連在一起。
實際上住到廂房當中,距離潘氏姑嫂兩人的臥房也就是隻隔了一間耳房。
夜半人靜,哪怕是說話聲稍微大一點點,都有可能會被隔壁聽見。潘安氏能做到這一步,已經是丁陽萬萬沒想到的了。
畢竟宋代的社會風氣再如何開放,可男女大防從來都是需要嚴格注意的方面。
尤其身處瓜田李下,格外容易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雪一下就是一夜,待到第二天醒來再看,整個東京城已經被銀裝素裹了起來。
院中的棗樹上,也盡是瓊枝冷玉,枝椏處不僅有落雪,還有冰梢閃光。
黃豆是昨晚上就已經去殼篩淨浸泡好了的,夜裡丁陽又早早起來撈出浸泡好的黃豆,加上水開始磨漿。這可是個力氣活,雖說現在已經熟能生巧了,但幹完後還是累的氣喘吁吁。
磨豆漿的時候潘安氏也在旁邊小心的用袋子濾去豆渣,裝好了磨出來的漿液。
現在有了丁陽推磨,她就完全解放了出來,負責擠壓豆漿乾淨,還要避免豆腐渣混進豆漿之內。
外面紛紛揚揚的下著大雪,丁陽和潘安氏則忙的滿頭大汗,還不能休息。
做豆腐可是一系列程式從開始就無法再停下來,必須要全套做好後才能完成。
榨出新鮮生漿後,需要倒入鐵鍋內煮沸。中間不能蓋鍋蓋,必須邊煮邊撇去最上面的泡沫。火候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