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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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到底是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即使失去親人,孤獨度活,也不應放縱到這種地步吧。說起來可能是多心,好像從什麼地方傳來腐敗肉類的臭味,難道源頭是在這個庭園?
青海的按鈴沒有回應。再連續按了好幾次,這樣過了十分鐘後仍杳無音訊。忍無可忍的青海,開啟內線電話門鈴的蓋子看看。預期般,裡面沒有裝電池。
大概鬱紀認為,與其為稀少的來客準備,不如讓推銷員與保險顧問不來騷擾更為優先,可是對他這種想法,她無法認同。為了不接觸其他人而採取這種自閉式的手段,青海實在為之氣結。
她推開殘舊的門踏入庭園,走向玄關。大門的內線電話門鈴這副樣子,那麼即使敲門他也會裝作不在家。不如不由分說的高呼怒號一頓讓他不得不開門吧。不,或許他會把鎖匙藏在某些地方。這時——與預期相反,玄關的門在青海手中毫無阻礙的順利開啟了。在門後,一股異臭撲鼻而來。
〃……咦?什、什麼……?〃
站在門後的青海,用掛在門柄上的鞋拔〃架啦架啦〃的敲著。這樣在裡面的鬱紀,應該會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吧。
〃neiwuilailiu。〃
青海全神細聽。從走廊裡面的房間,的確傳來這種聲音。不是人類的發音,但說是動物的叫聲又過於複雜。
〃——有誰在嗎?〃
沒有回應。相對的,好像有什麼溼濡柔軟的東西在發出黏稠的聲音,從屋裡面滑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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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所聽到的聲音來源的正體,青海實在無法想像出它的形態。她呆然望著空蕩蕩的玄關。什麼也沒有的……
沒錯,連鬱紀回家後所脫下的鞋子也沒有。這個家的主人仍穿著鞋子,在外面活動著。
鬱紀仍未回來。這個家應該是沒有人的。
那麼剛才的聲音——是青海的錯覺?
剛才亢奮的情緒,像被澆了一盆冷水似的熄滅。青海小心不發出聲音,讓大門開著,踏入走廊一步。
嘰——走廊地板發出令神經崩緊的擠壓聲。為什麼不得不如此屏息靜氣地行動,這樣想想青海自己也覺得滑稽,但是直覺告訴她必須要這樣做。
屋內的臭味,與在外面聞到的根本無法相比地強烈。像是魚的內臟堆積在一起腐爛,令鼻子都扭曲的惡臭。在廚房到底放了什麼食物殘渣?說起來從走廊盡頭,好像傳來什麼聲音。一步一步踏著受擠壓的地板前進,走廊盡頭分為兩邊。一邊光亮另一邊黑暗。青海先窺看光亮那邊。
是廚房。這裡並沒有如外面般關閉得密不透風,光就是從換氣窗那裡射入的。聲音的來源是煮食爐上正在沸騰的鍋。砧板有菜刀與切到一半的紅蘿蔔。沒有什麼奇特,只是一般家庭準備晚飯的景象。從窗戶射入的夕陽,把一切都染上熟透腐爛果實的顏色。
揮之不去的不協調感——那是理所當然會出現的感覺。在這裡煮食的某人,那個人到底去了哪裡?
〃有沒有人在啊?〃
這樣叫著,才發覺自己的聲音壓抑不了地抖震。青海後悔了。在寂靜的屋中,自己的聲音空洞地迴響,不知為何顯得十分愚蠢和毫無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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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青海的長筒襪沾到觸感冰冷的東西。稍為一摸指頭上就已沾滿綠色的黏液。像魚死後的水糟,肉眼看不到的藻類在其中不斷繁殖的惡臭汙水。那樣的液體弄溼了櫃子。惡臭之源一定是這沒錯。
有穿鞋子進來實在太好了,青海從心底這樣想。她已經沒餘暇顧慮到這裡是別人的家。疑惑地回頭看了看,古怪的聲音與那個神秘物體,一定是在面前的黑暗中沒錯。對面是客廳。從這邊看一如料地全部被黑暗所封閉,在漆黑之中什麼也看不到。
如果可以的話,青海真的想立即回頭離開這裡。但比起理性,某種更強且無以名之的強迫感驅使她踏進客廳。
黑暗。
什麼也看不見。
還伴有強烈的惡臭襲來。那是連走廊和廚房都不能比擬的惡臭,簡直像鑽進了一堆腐爛的魚內臟裡似的。手在牆壁上摸索。不一會就找到電燈開關。青海沒有遲疑按下去。
顏色。顏色。顏色。
內臟的紫色與腐肉的茶色與鮮血的深紅與脂肪的黃色,還有其他形容不了的顏色狂亂地塗抹在牆、床、窗戶與天花上。瘋狂程度可從使用到破爛不堪的刷子中看到,四處都被厚重地塗至一絲原來的顏色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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