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骨頭殼暴閃三尺,有一股灰而泛黃的粉狀物流瀑般的直往敵人身上飛上,伍才的身子卻往側面勁旋,搶向上風頭。
狂野的怒喝如雷,展若塵的身子平空拔起三丈餘,半空中他看著那股灰雲自腳底板疾飛而過……這種毒粉他太熟悉了,先是常冬,後有戈超生,現在又是伍才使出來。
空中擰腰挺胸,一招怪異的“蒼鷹搏鬼”,展若塵人未到口中已沉聲道:“你逃不了的。”
“生死判官”伍才人剛落地,眼巴巴望著“化骨毒粉”消失於無形,而展若塵已到了頭頂……一聲怪叫,尖刀上迎,枯骨頭殼尚未再及時揮出,—道寒芒其快無比的閃過去,刀芒已失,才聽得“唰”的一聲響,伍才便隨著這聲尖厲的悽叫,旋轉著標血的身子直往斷牆邊衝去……展若塵落地,也不得不歎服伍才這位大護法反應之佳,那一刀明明是送上他的右腕,敵人竟然拔高三尺,使得肩背處捱了一刀……更令展若塵驚異的,則是“生死判官”伍才並未衝向斷牆,他卻順著旋轉的勢子繞到了斷牆外,剎時不見蹤影,宛似根本沒他這號人物……展若塵絕對想不到伍才會遁去……於是,他騰身而起,撲向斷牆外,不料牆外接著的是—塊黃土地,地上有血跡……於是,展若塵—聲冷笑,順著血跡往前行去,不幾處已是黃沙一片,那不整齊的,宛似一座座小丘的沙包,—望無垠的,難辨東西……展若塵清晰的看到地上血跡在一堆沙丘後便斷了,雖然地上仍然有一灘鮮血,但卻不見人影,甚至連個足印也沒有。
展若塵驚異的立刻伸手去挖地上堆沙,然而沙窩再深,下面仍是黃沙……展若塵不向得一聲浩嘆,自忖:“難道‘生死判官’伍才真有鑽天入地的邪門功夫?”
這是一場不見勝利果實的搏殺,展若塵有些不信邪,他舉步走到路邊的幾道斷牆下,十分細心的檢視—遍,牆邊除了幾株枯黃泛青的小草之外,並無任何疑狀,遙望著滾滾黃沙,輕搖搖頭,這才拉馬準備走去,忽然間他望著那匹坐騎一怔……於是,他緩緩走到那匹馬前面,審慎的細細檢視每匹馬的鞍袋裡除了水袋與乾糧外,並無別物。
展若塵難以抑制忿怒的情緒,立刻解開馬韁繩,一陣吆喝,把七匹健馬哄跑,這才無精打采的騎馬往“勿歸店”方向馳去。
泛紅的日頭已快罩向頭頂,沙漠中慣有的熱浪才開始滾滾而來,展若塵騎馬越過一道沙丘,卻發現一道沙丘包上有點點影子出現,那些黑斑影子順著口光照射,看的十分清楚,那絕對不是石頭。
順手一橫馬首,展若塵拍馬直馳過去,越近他越是震驚,只見竟是一批屍體,便在這些屍體之間,當有十二匹死駱駝。
十二匹駱駝……
於是展若塵記起昨日初到“龍泉鎮”的時候,在那口“龍泉井”邊遇見的提水老者。
急急落下馬來,展若塵細看每一具屍體,果然,就在一匹駱駝肚子上,正有個老者雙手抱著被開腸破肚的尺長傷口,仰面無奈的睜著—雙大眼睛,風沙幾乎把他的眼睛遮蓋得泛黃,那副慘死模樣,果真觸目驚心……有此老者,展若塵立刻又想到那兩位姑娘,記得有個十分惹人憐愛而又相當美的姑娘,她尚且好心的要照顧自己與她們同行,而當時如果接納她的善意邀請,這時候便不會發生這幕慘事,至少自己會出手相助。
帶著一份歉意,含著一股子悲忿,展若塵立刻在沙丘上再一次的細細檢視死者……直到他一具具屍體檢視完畢,才深課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還好,沒看到那兩位姑娘,那麼標緻的姑娘,誰又忍得下心腸去殺死她們?”
終於,展若塵又騎馬走了——
然而,就在他馳出二十多里外,官道邊的那片斷垣殘壁一角,那堆沙包上尚有一撮枯草地方,已被人推移開一個二尺見方的地洞,一個矮子帶著一身鮮血從洞中爬出來,只見他深深的喘下一口大氣,罵道:“姓展的王八蛋,只要你深入大漠,早晚看老子收拾你吧,媽的!”
不錯,這矮子正是下牙碰著上唇的“生死判官”伍才!
原來他發現展若塵一心要活捉他,心中多少還是產生恐懼,—旦落入姓展之手,就算姓展的不殺他,想他的身份——骷髏幫大護法,又怎能把姓展的帶上“大漠骷髏幫”總舵所在?
其結果便只有一死!
於是,他憑著輕功,疾飛向一處沙丘之地,那兒正是一道地道出口,木板便埋在沙包下面——就在展若塵十分篤定的緩步走向沙丘,伍才已鑽入地下順著地道潛到了斷壁下面,那兒正有一間地下室,他便忙著把傷處敷藥包紮,直待外面已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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