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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的金麥色身體上肌肉糾結,雖傷痕累累,卻體形完美,結實勻稱就看得出,這絕對是副長時間鍛鍊的體魄。
這對我來說是件好訊息,意味著殷楚雷能夠度過可能的傷口感染危險,這樣多的傷口,如果是個體弱的,恐怕生存可能性就低了。
處理好大小几個傷口,又搗了草藥根做泥敷劑,讓他吸口氣憋著氣拔了兩個管子,用泥敷劑敷上,同時敷上那腹上的大窟窿,扯散烘乾的棉布,當成繃帶纏紮好。
又將早扔在鍋裡煮的雛菊根撈出來,冷卻,磨粉,糊在他骨折的小腿周邊,當成石膏用,再夾上兩塊木板,綁好。
一番處置下來,等我累得坐下喘氣,才發現月上正宵,大概已是半夜。
“咕嚕”我的肚子發出聲音來,我這才意識到很久沒有進食了,殷楚雷想來也餓了。
取下滾煮著沸水的小銅鍋,扔了點鹽進去,化開了,冷卻,端到殷楚雷面前道:“殿下,餓了麼?先喝點水吧,這是淡鹽水,好補充些體力。”
伏近他,小心地托起他的頭,將鹽水一點點倒進他口裡,這回他倒是很配合,一聲不出地喝了幾口水。
看他喝夠了,我放下他,自己也喝了幾口,然後又掛回火堆上,扔了野果進去燙洗了下,撈出來,用刀切了,一塊塊遞給他。
殷楚雷吃了幾口後,搖搖頭:“公主也吃點吧,你也一天沒進食了。”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用一種近乎溫和的口吻說話,有些詫異地看向他的臉,夜色深沉,火堆在他的臉上倒映著點點金紅,如入夢幻,看不真切。
遠處山岙裡,有不明的野獸嘶嚎之聲,深夜裡,青山隱隱,如墨如黛,身畔流水潺潺,如泣如述。
如此荒山野嶺,孤火殘燈,在這樣一個寂寞荒嶺裡,一個公主和一個太子,多奇怪的組合?
“公主?公主?”殷楚雷的呼喚聲在耳邊響起,讓我走神的腦子轉回了注意力;“什麼事?”我下意識地問。
殷楚雷咧了下嘴角:“本殿吃不下,公主自己也吃點吧。”
我笑笑:“殿下還是叫我千靜吧,在這地方叫公主還真不合適,這樣狼狽的公主大概這世上唯我一個了。”
殷楚雷低低一笑,此時的他,少了份威嚇,多了份祥和,“我這太子不也沒什麼形象?千靜叫我吾卿吧,你我在這裡,就不要講究了。這野果你也吃些,我看你忙了一天還沒進食呢!”
我搖搖頭:“你先吃吧,殿下,你的傷很重,流了不少血,若不補充足夠的食物恢復不了體力,鍋裡還有野果,夠我吃的。”我繼續喂他吃東西,“今日太過匆忙,明日我想辦法弄些野味來給你補充些營養。你體質甚好,應該能恢復快些。”
殷楚雷沒有再推辭,老實吃下那份野果。喂完他,我又自己啃了剩下的野果。
吃好東西,我有將弄來的枯草鋪開在火堆邊,上面覆蓋上蕨類,弄得舒服些,拖到他身邊,道:“這荒山野地沒條件,你將就些,我弄了些野草鋪在你身下,可以睡得舒服些,您忍忍。”
說著,將他輕輕側了身,將“草墊”鋪入他身下,又將他翻回,然後又去火堆下掏出幾塊石頭,用布包了,揣進他懷裡和腳底,“這樣會暖和些,你睡吧,我會守著你的。”
殷楚雷一直任我擺弄沒有出聲,此時道:“想不到千靜久居深閨,這樣野地的生活卻如此熟悉?”這回,他倒沒有氣勢凜人的問,只是淡淡的口吻彷彿敘問家常。
我咧嘴一笑:“其實殿下應該知道,千靜不是什麼真正的公主,”我始終不太喜歡直呼他的字,也許是叫習慣了:“隆清地處西陲,窮山惡水的,小時千靜頑劣,滿山遍野跑,迷在山裡幾天乃是常事,久了,便能多少自己照顧自己,不然大概早死在荒山裡了,你放心,這裡物產比千靜家鄉豐富,我一定能讓殿下你早日康復出去的。”
殷楚雷悠悠閉上眼,以一種飄渺的聲音道:“千靜還真是幸運,如果沒有這份幸運,也許,我今日便要死在這野地裡了,當真要感激你高超的醫術啊!”
“其實,這點醫術不算什麼,若想在荒野裡生存,沒這點恐怕活不下去,人的生命其實很脆弱,如果不能學會點保護自己的手段,可能,活不長久。”
我有些悵然,雖然我說的話有些是假的,可是後面的感觸卻很真實,小的時候爸爸還在的時候常常會告誡頑劣的我生命如花,脆弱易逝,要懂得珍惜。而且他也用實際行動證實了這句話。為此,不管多難,我也選擇活下去。這也是我多年來在惡劣環境裡學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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