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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殺菌止血用的草藥。
拉起他的胳膊,將他的肘彎九十度,當成槓桿,頂住關節窩喀噠一聲將他的手臂復位。
這下子,大概是疼得狠了,殷楚雷悶哼了一聲,微微睜開了眼睛。
黃昏的斜陽照在他蒼白的臉上,為他鍍上一層金光,在他琥珀色的瞳仁裡反射出點點璀璨,這個人,還真是倔強堅強的人,在一瞬間的恍惚下,迷離之色隨即便恢復清明,如刀削斧劈般的目光定在我臉上,停滯不動了。
怪不得人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剛剛昏倒在那裡的殷楚雷看上去沒有任何威脅性,可是,當他睜開他那雙貓科動物的眼睛的時候,整個人便帶上了凜冽張揚的磅礴大氣,即便他全身都是傷痕,然而他渾然天成的氣質,絕不是落拓時能掩蓋的。
他動了動身體,狀似要起,我趕緊壓住他的肩道:“殿下,別動,您剛剛氣道內堵了東西,不得已我,那個妾身給你喉嚨裡開了個口子,而且你身上的傷太多,都還沒處理,不宜動,您要什麼,妾身給你拿!”
殷楚雷眼珠轉了轉,看向四周,然後又撇了眼自己,在身上的兩根管子上滯留了一會,又慢慢回到我身上,沒說話,但眼神漸漸聚集起濃墨重彩,似迷惑,似猶疑,西斜暮陽,光輝靡彩,卻又帶點暗沉。
他能這麼快醒說明此人有著堅強的意志和強勁體魄,對我來說倒是件好事,趁天還亮著,我得趕緊去林子裡找些趁手的東西,這晚上沒有任何阻隔的地方,生存會是個嚴峻的考驗,對孱弱的我,和傷重的他,都是。
“殿下,你若是沒什麼吩咐,妾想去林子裡找些東西,您的身體傷很多也重,如果不及時處理,會後患無窮,您先躺會,我去去就回,你可千萬不要動啊!”叮囑一下,以防此人不放心上。
“公主為何不自己先走?”殷楚雷好象沒在意我的話,卻冷然開口問道,聲音因傷口而沙啞,但威嚴依舊,“我的傷,恐怕會拖累公主才是。”
我愣了一下,他充滿不確定的問題透露著他對我的防備,看來他依然對我心存戒心。
我理解這種人決不會輕易信人,而且我也並不在意他是否信任,只是,這問題,好象不好回答,說什麼?
告訴他,這世上有種職業叫無國界醫生?這世上,有種主義叫人道主義?不要說是他,任何人,即便是動物,在他身受重傷需要醫療救護的情況下,我都不會拋下他自己走。
這是我的人生準則和信仰。
不過,如果這麼說的話,估計此人聽不懂,也絕對不信。
那如何說?
“殿下,此地荒山野嶺,我一柔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如何能走出此地?何況還人生地不熟的。殿下現在可是唯一能做主的,妾決不會拋下殿下自己走的,況且也走不出去。”
我朝他笑笑:“殿下可以放心,妾要幫侯爺,而侯爺要幫您,所以,妾身也會盡力幫殿下的,您先歇歇,不要費心好好休養,妾身要在天黑前去林子裡找些可以吃的和能給殿下療傷的,一會就回來。”
起身,不再去看殷楚雷,徑直往山谷裡走,沒時間磨蹭了,得在天黑前快去快回。
這個國家和中國的地理環境其實近似,生長的植物外形性質也差不多,我買了兩把刀,細刀用來療傷,還一把大點的,可惜不是砍刀,砍些小木頭還行,幸運的是,我還找到了野雛菊,大蒜,夏枯草,等等。
抱著在可能的時間裡能找到的儘可能多的東西,我艱難地走回火堆旁,將東西放下,瞄了眼殷楚雷,他倒還老實地躺著,閉著眼也不知道醒著還是睡著了。
我用一塊平坦的大石當操作檯,將夏枯草和大蒜都榨出汁,將這些汁和著渣子鋪到殷楚雷的身上還在滲血的傷口上,可能刺激大了,殷楚雷悶哼了聲,睜開眼。
我趕緊衝他一笑:“殿下,你忍忍,這些傷口不及時處理若感染了怕不好恢復,妾一時找不到麻藥,你若是疼得厲害,就喊出來會舒服些!”
殷楚雷水晶葡萄般的瞳眸倒映著天上漸明的星辰,明暗閃爍,沉默無言,不過倒沒有以前那般凜冽的張揚,只是靜靜看著我,我繼續我的動作,偶爾瞟一眼過去,他神色隱逸,看不出在想什麼。
這個人的忍耐力不得不說是超人的,這樣滿身的傷口,他也最多是皺皺眉,就是沒再吭氣,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我,彷彿我有了什麼讓他感興趣的東西一般。
我盡力忽略他如此的沉默對我造成的壓力,全心投入到對他傷口的處理上去,看來他有一個強壯的體魄,這點,從他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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