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部分(第1/4 頁)
我被脫光了身體暴 露在空氣裡的時候,斯拓雅斜斜依在床邊,破碎的月光揮灑在他消瘦纖長的身軀上,絕色妖魅的臉浮著銀白,那雙我終其一生也再無法忘記的眼,是那麼璀璨,是那麼碧玉,通透的如同草原上,最美的霹靂河上的瑩亮。
他冷玉的手慢慢在我的身上描臨,頻頻停在我身上那些深淺不一的傷痕上,那裡鞭痕交錯,猙獰可怖,可是,也許今晚的夜色太過素白,披瀝的瑩玉把我的肌膚完好的地方透射出一縷靡霏的白,倒映在他翡翠的眼裡,透出一絲幻惑,還有我的那雙極度惶惑驚懼的眼。
他突然附下來抱住我,將他冰冷骨立的身體緊緊貼在我身上,在我的肩頭深深戰慄,帶著濃濃的哭腔喃喃:“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反覆唸叨著這三個字,反反覆覆,開始清晰,續爾顫抖,再漸漸低沉,直到沉寂。
他的身體突然逐漸滾燙起來,他突然開始親吻我的唇,帶著一點點肆虐,一點點絕望,一點點眷戀,交纏在我的口裡,然後,一路向下,順著我的脖子,到達胸口。
他的呼吸漸漸粗獷,他突然含住我的飽滿,用舌描繪著圖案,無比眷戀留戀往返,然後,繼續向下,一路親吻過每一寸傷痕,每一寸肌膚,如同扎薩教最虔誠的教徒,一寸寸膜拜過我的肌 膚。
然後,他更緊的抱緊我,彷彿要把我揉進他的身軀,他一陣陣摩擦著我的身體,帶來劇烈的疼痛的同時,卻帶給我極度的絕望和悲傷。
他終於在我的身上劇烈的顫抖,發出似迷亂似釋放的嘆息,他仰起他極美的脖子看看我,慘白的臉有一抹暈紅,襯得他彷彿罌粟綻放了最妖嬈和最致命的美麗,迷離的眼,淺淺深深,醉軟著一世的芳華。
那一剎那的美麗,驚心動魄,把我的心深深震撼,我無法動彈,只有任他擺佈,可是我的心卻如同煮沸的水,翻騰不已,更有種傷痛,割得我生疼。
可是,他的美卻如同流星,劃過一天的極致,歸於無言,然後,再低頭,他又如同一個孩子一樣低低哭泣起來。
也許是一世,也許只是剎那,他終究還是恢復了沉默,帶著一種不捨,看著我的身體,然後將一瓶藥沾了他沒有乾枯的血抹在我的傷上,每一處都細細塗抹。
然後,他拿出一件輕軟的薄衣來,給我貼身穿了,那質感,正是我那件早被寧古頤剝落的寶衣,卓驍讓謝悠然裁製成我的身形,一直讓我貼身穿著的:“呵呵,這件衣服是件寶衣,記得不要輕易拿下來!”他微微一笑,才把外衣給我穿上,細細盤好我的發,把我打扮妥當。
“我聽說,每一個女孩都喜歡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等待心上人的迎接,你看莫諾兒,雅哥哥給你打扮的如何?等你的卓侯爺來的時候,你一定是最美的。”
斯拓雅半臥在我身邊,用一種慵懶而淺笑的話語對我道,整個人如同一株綻放到極致的絕美,手卻慢慢摸下去,就在我想到卓驍的剎那,腿部傳來劇痛,幾乎把我痛昏過去。
“別哭,莫諾兒,你的腿長歪了,雅哥哥給你正骨,重新弄斷了接好,以後,你還可以跑,相信我!”
他衝著我爛漫的一笑,幾乎用盡了他的芳華,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他摸索了半天,突然又抱起了我,將一盤肉湯遞到我口邊:“來,乖,莫諾兒,吃了它,吃了它你才能等到卓驍來!”
我即便無法動彈,又如何還能吃得下這肉?
可是我被制住了穴道,無論我如何不願意,那肉終於還是連湯灌進我的胃,儘管我一陣陣噁心,可是他依然用強勢的力量為我推筋活脈,愣是不讓我吐出來。
人不論經歷著什麼,山水不會依人的意志而改變,太陽照常升起,月亮,照常明亮,世事的滄桑輪迴不止,江山的妖嬈亙古永恆。
我被困在這孤圖草原山崗上,被斯拓雅用他的血肉維持著生命,而眼睜睜看著他的生命因我而漸漸消弭,終我一生,再也沒有什麼可以給我如此的震撼,終我一生,我再也無法忘記那雙邪魅和寂寞共存的碧玉翡翠眼。
五天,在人生的漫漫長河裡,不過是滄海一慄,在宇宙的浩浩無垠裡,不過是渺如塵土,然而,對於我來說,它是我人生刻進靈魂的傷痕,它是漫長的,如同亙古永恆!
人生,最大的遺憾,也許就是在一種絕望裡睡去,又在絕望裡重新醒來。
我一次次從迷茫的昏睡裡醒來,一次次再次的絕望,整個小小的斗室裡血腥味濃郁的纏綿著一室的朝陽和月光起舞,我身心,都被一種絕望緊緊包裹,然而,斯拓雅那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