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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中瀰漫,本地三大家族要在莊園裡聯合宴請安毅及其長官。
由於日軍佔據濟南,黃河對岸已經不時出現日軍巡邏隊的影子,再聽到日軍在濟南犯下的滔天罪行,焦廟民眾人心惶惶,驚恐萬狀,鎮中大戶都已做好了逃難的準備,現在看到名震天下的安家軍到來,怎麼會不欣喜若狂?
此刻,駐紮在鎮子周圍的兩個團和一個營的獨立師弟兄,都享受到了人民子弟兵的優厚待遇,各家各戶敬重安家軍的威名,感激安毅對魯北災民的仁義,全都拿出自己最好的食物獻給官兵們,窮苦的人家沒什麼東西,就讓子女們撿來柴火,幫官兵挑水做飯,獨立師官兵感動不已,近千名新加入的弟兄這輩子第一次享受到百姓們發自內心的擁護與愛戴,一個個深受感染。
焦廟位於黃河西岸數公里,過了河就是濟南地界,從東面的仁和渡口到濟南城西門,僅有二十公里路程。鎮子歷史悠久,擁有深厚的文化底蘊,百姓們與齊魯大地任何一處的民眾一樣,熱情有禮,豪爽實在,就連沒讀過書的粗人說起話來也時常嘣出一兩句成語典故,見面總是相互招呼禮貌坦誠,更別說深受孔孟之道薰陶讀過書的人了。
安毅面對的焦老員外就是個家道殷實的晚清秀才,卻沒有尋常酸儒那種咬文嚼字的迂腐,說話簡潔實在,令人非常舒服,因此到了酒桌上彼此相談甚歡頗為投緣。
夜幕降臨,焦老員外的下人掛起一盞盞明晃晃的馬燈,將整個院子二十餘桌酒席照得通亮,監督小組兩個黃埔二期的組長被安毅請到自己一桌作陪,其餘三個剛緩過勁來餓得肚皮貼脊樑骨的組員與師部參謀們一桌,早已如餓狼似的吃得不亦樂乎,偏偏獨立師的作戰科副科長黃智和參謀們不停敬酒,同桌的三個鄉紳更是無比熱情,酒席沒到半三人的舌頭已經不利索了。
熱熱鬧鬧宴席進行一半,一個身材魁梧臉膛黝黑的大漢從正堂裡大步走出來,酒桌上的本地鄉親看到這位二十四五歲孔武威風的漢子,連忙站起來高呼“少爺”,安毅循聲望去,微微吃驚,徑直走來的大漢從身姿和體態來看頗具軍人的特點,同桌的胡家林望了大漢一眼繼續吃菜,顧長風對安毅悄悄說來人有點兒功夫底子。
焦老員外已經站起來,把大漢叫到自己身邊,一臉鄭重地向安毅等人介紹:
“諸位將軍,這是老朽犬子廣緒,排行第六,從小就不喜詩書沒啥長進,十七歲那年非得到定州他二舅身邊從軍,說是行萬里路讀萬卷書,老朽也只好由他去,結果上月底在聊城和他二舅一起被馮煥章將軍的騎兵打得暈頭轉向,他二舅轉眼間成了光桿子司令,一氣之下解甲歸田隱居天津,犬子無所事事也就回來了,剛回來沒幾天,天天矇頭大睡黑夜白天顛倒,老朽也由他'性'子了……緒兒,給幾位將軍敬酒,你這時才出來,已經很失禮了!”
“爹,你坐下吧。”
焦廣緒非常恭敬地攙扶自己父親坐下,端起碗酒,目光炯炯地盯著安毅:“安將軍大名如雷貫耳啊!小弟招呼不周,有失禮儀,萬望將軍海涵,請”
“請!”
安毅站起雙手端起酒碗,含笑示意,與焦廣緒同時一乾而盡,緩緩坐下含笑望著這位直魯軍的敗將沒說什麼,倒是焦廣緒頗具眼光,掃了一眼座上眾將,端起酒碗,一一請教胡家林和顧長風的大名,聽到胡家林和顧長風說出自己名字,他心頭暗驚,臉上卻是一副從容不迫不卑不亢的神'色',與胡家林和顧長風碰了一碗之後,再次敬了其他人一碗,這才坐在他父親身邊,拿起筷子大口吃菜。
安毅、胡家林、顧長風都知道被馮玉祥的騎兵席'液'池部打敗的直魯軍是哪一部分,只是安毅三人都是身經百戰無比自信的奇才,沒人在乎這個,繼續高高興興地與同桌的三個老員外喝酒聊天,詢問本地的風土人情名勝古蹟,氣氛融洽,笑聲朗朗,唯獨受到冷落的焦廣緒心裡不好受。
焦廣緒離開日暮西山的直魯軍回家沒幾天,傍晚醒來得知到來的軍隊是革命軍安毅獨立師,當時大吃一驚,心懷忐忑,但是想到月初安毅師在河東長清縣收編直魯軍潰兵的友善做法,心裡安定了很多,知道安家軍不會為難自己,等到他父親把安毅一行迎進莊園,他非常想見到名震天下讓整個直魯軍談之'色'變的安毅長得啥模樣,又放不下面子出來相見,溺愛兒子的焦老員外非常開明,不是那種食古不化之人,也由得自己小兒子'性'子隨他怎麼樣,心想等他哪天收住了野'性'給他娶門媳'婦'也就算安定了。
酒席將散,焦廣緒再也憋不住心中的諸多問題,舉起酒碗又敬了滿桌將校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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