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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士有誰不敬佩賢侄的才華和德行?賢侄切莫因此小小挫折而心灰意冷,來日方長啊!”
老將夏鬥寅接過話題:“是啊,安將軍,如今濟南之事看似複雜,其實已趨於明朗,雖然日本人在談判中顛倒黑白,一再咬定安將軍率先挑起事端,炸燬鐵橋炮擊日軍致使五百餘日軍死傷,連貴嚴兄也被日本人要求解除軍職,依法懲辦,但這一切天下人看在眼裡,明在心裡,日本人強詞奪理,其實只能表明他們'色'厲內荏、黔驢技窮,總司令不是都頂住了嗎?
這政治上的玩意兒,不是我們這些行武之人那麼容易弄明白的,不過有一點我是清楚的,與日本人這一仗確實打不得,並非永遠任人宰割,而是現在這個時候打不得,只要一打,我們解恨了,可是更多的民眾就遭殃了,先別說我們南京'政府'已經沒錢打這一仗,只說一點,我們打光了誰會接著上?難道指望張作霖、張宗昌這些人?
所以啊,退一步是對的,如此深仇大恨,我等軍人豈能忘計?一句話,此仇不報非君子,並非不報而是時候未到啊!以你的滿腹韜略還怕沒機會教訓小日本?哈哈……來,老朽敬你一杯,你我一樣,全都是窮苦人家孩子出生,走到這一步難道還有什麼放不下?來,喝!”
“謝賀叔、夏叔!尊尊教誨,小侄感激不盡,還是由小侄敬夏叔才合禮儀,夏叔請!”安毅恭恭敬敬雙手舉杯,與夏鬥寅重重一碰,仰頭倒進喉嚨。
安毅擦擦嘴,示意勤務兵倒酒,站起來接著給朱培德、賀耀祖、'毛'秉文等人一個個敬下去,直喝得鐵青的俊臉赤紅如醬仍不願放下杯子,喝到不省人事被自己的兩個侍衛長揹回去這才停下。
夏鬥寅望著安毅被送進後院廂房,嘆了口氣,邀請大家再碰一杯,放下杯子長吁短嘆:“我從沒見過這麼聰穎的孩子,一身出類拔萃的軍事才華不說,滿懷赤子之心令人感佩!難得的是,他明明是已經苦不堪言悲憤萬分,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造詣,人中龍鳳啊!益之兄,你是他的長輩,你給我們說說他的一些軼事吧?”
朱培德欣然同意,於是就將自己第一次見安毅再到湖口第二次見安毅的過程說出來,滿座聽得驚呼陣陣,嘆息聲聲,哪裡知道此時的安毅已經吐完肚子裡的所有東西,漱漱口擦把臉,立刻與早已等候的一群屬下圍坐在一起緊張商議。
第四三八章 南下
第四三八章南下
五月十二日上午八點,整裝完畢的獨立師在前敵總指揮部將領以及第七師、第四十軍、第二十七軍、第三十一軍將士的目送下,黯然離開禹城南下,兩個團又兩個營的獨立師官兵將途經齊河、焦廟、歸德等縣鎮,行程九十八公里,到達津浦路上的萬德鎮,轉乘火車開赴南面一百一十公里的兗州休整。
下午五點,獨立師一路疾行三十二公里到達黃河西岸的焦廟鎮,全體官兵停止南下腳步,兩個團一個營分別駐紮在焦廟周邊三個點埋鍋造飯,安毅的師部進駐本地富紳焦老員外的莊園,準備休整一夜明日繼續趕路。
何應欽派來的一個五人監督小組被安毅禮貌地安置在莊園內,五個總司令部政治部的校官個個精疲力竭,渾身乏力,一進莊園就倒在涼爽的大槐樹下喘氣,接過獨立師參謀遞來的水一頓猛喝,然後解下綁帶脫下鞋子,撫'摸'腳上的一個個水泡痛苦不已。
監督小組五人之所以這麼累,原因是他們與大多數官兵一樣徒步行軍,獨立師不是沒有馬,多達七百餘匹的戰馬全都配屬胡家林率領的騎兵營和一個個偵查小組使用,連師長安毅和參謀長路程光都扛著步槍徒步行走在隊伍中間,五個人怎麼好意思開口讓安毅弄幾匹馬代步?他們對安毅頗感惱怒的同時,也對安毅的韌'性'和獨立師嚴謹的軍紀讚歎不已,同時也對自己的上峰何應欽的做法頗有怨言,五個人本來就不願意被派來監督獨立師南撤,這種極不信任自家人的監軍做派,令人非常反感,而且其中兩名還是與安毅從無矛盾的黃埔二期師兄,彼此間見面都很客氣,這次竟然以監軍的身份與安毅相處,實在尷尬,一路上不但飽受獨立師將士們的白眼,還很有可能因此與安毅這個譽滿全軍而且背景深厚的師弟結下芥蒂,他們怎麼會願意?
斜陽西下,被烈日燻烤一天的齊魯大地仍舊炎熱無比,綠樹婆娑的莊園裡又是另外一番景象,高大硬朗熱情好客的焦老員外在大樹下襬上張大桌,正與安毅、路程光等人和氣地品茶聊天,盛讚安家軍的威名和安毅賑災的義舉,焦家管事領著一群下人正在匆忙擺上一張張長桌條凳,本地特產醬香驢肉的誘人香味已經在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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