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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黃傑,在這裡我要說明一下。”
校軍教導二團團長兼黃埔軍校教育長王柏齡出聲打斷了黃傑的話:“你在龍眼洞戰鬥打響之前帶回來的那張手繪地圖雖然很有參考價值,但只能起到印證和參考作用,我們早已經獲得了滇軍桂軍所有的兵力佈置情況,比你帶回來的所謂安毅製作的分佈圖更翔實更全面,因此,不能將這一功績記到安毅頭上,以後也不要再談論此事了,否則將有損於我們革命軍的形象,不瞭解內情的人還以為我們的軍隊連最起碼的能力都不具備,可能產生的影響很不好。當然,安毅的功勞和英勇表現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這一點我們要予以大力表彰並廣為宣傳,把他當作一個革命青年的楷模豎立起來,如果他願意成為我們革命軍隊中的一員,那就更好了,明白嗎?”
“是!”
黃傑大聲回答,隨後緩緩坐下。
王柏齡滿意地點了點頭,他身邊的何應欽微微嘆了口氣,端起茶杯默默喝茶,心想如此巧言令色罔顧事實地抹殺一個進步青年功績的事,我何應欽自認做不出來,雖然這麼做的出發點是維護軍隊的形象、維護革命軍的聲譽。
蔣介石心裡歉然,口吻也隨和了很多:“蔣先雲,我看你一直不說話,眼裡露出若有所思之色,想必對於安毅,你有自己的看法吧?”
“報告校長,安毅此人我們一期學員中幾乎一半的人都認識他,上次我們拿回學校的兩百個牛肉餡餅就是安毅贈送的,而且,在座的各位同學都與安毅相處很好,包括我本人,我們都認為此人心地善良,聰明勤奮,特別是他擁有高超的機械修理技術,能熟練地駕駛和修理汽車,身體強健為人忠厚,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蔣先雲藉此機會盛讚安毅,顯然有自己的打算,但他的想法除了賀衷寒和曾擴情兩人明瞭之外,其他人都覺得他說得非常正確而沒有想得太多。
周主任和藹一笑:“請坐吧,聽你這麼一說,就激起校長和在座各位官長的愛才之心了,哈哈!我認為,你們的當務之急,就是想辦法如何儘快找到這個安毅,如今啊,就連我都想見他一面了,何況這麼多愛才如命、以培養革命生力軍為己任的官長們啊?你們要繼續努力啊!”
“是!我們一定想盡一切辦法儘快找到安毅。”蔣先雲大聲回答。
與此同時,普濟街二號的榴園裡,安毅愁眉苦臉地捧著本厚厚的線裝書,大聲朗讀著:“……春,宋公、衛侯遇於垂,三月,鄭伯時宛來歸……鍅。庚寅,我入……”
“停!一個‘鍅’字讀了這麼多遍還記不住?你把心思都用在什麼地方了?”
老道咳嗽幾聲,在搖椅上緩緩坐起,接過二毛遞來的茶水喝下一小口。
安毅痛苦地放下線裝書:“老道,你不病還好,一病就天天逼我讀這沒有標點符號的《春秋》,白天讓我寫字練小楷也就算了,讓我背《孫子兵法》說是對做生意有用我也認了,可你也太變態了吧?逼我讀什麼《春秋》啊?這是人乾的嗎?你說你咳成這樣也不上chuang好好躺著,淨做些損人不利己的事,何苦呢?何必呢?”
老道毫不生氣,反而微微一笑:“最後兩句說得好,用詞也準確,這充分說明經過這段時間的苦讀,你有進步了!今天就讀到這裡吧,明天上午用完早飯,你把《孫子兵法》的《行軍篇》背給我聽聽,記住,要是錯一個字,老規矩,抄寫十遍……二毛,幫我把茶杯拿進房裡去,今晚就和我睡吧,我給你接著講昨天的故事。”
“好咧!”
二毛興沖沖捧著老道的茶杯跑進西面的房間,被老道折磨得滿眼星星的安毅直接把自己的腦袋扔到八仙桌上,發出一聲“咚”的巨響。
站在前堂東面房間門口的冬子捂住嘴巴,輕輕關上房門,撲上chuang用毯子捂住腦袋哈哈大笑……
第二十三章 舒服日子到頭了
六月二十三日,為聲援上海的“五卅慘案”,廣東香港工人和社會各界舉行聲勢浩大的省港大罷工,當遊行隊伍行至沙基的時候,駐紮在此地的英國海軍陸戰隊向手無寸鐵的遊行民眾開槍,當場打死五十九人重傷百餘人,造成又一震驚中外的“沙基慘案”,黃埔軍校也付出了二十七人遇難、數十人受傷的慘重代價。
此時,正值國民政府正式成立的關鍵時刻,以蔣介石為首的黃埔軍政大員們陷入了繁冗的文山會海之中,各派系對黨內地位的覬覦、對革命軍權利的爭奪已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在汪精衛這個一直陪伴在中山先生身邊、並在其臨終前執筆記錄遺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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