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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人群中傳來一陣吸氣的聲音,瞬間就安靜如無人之谷。
凝歌只是在恍惚中聽見這樣一句話。她下意識就回頭看向鳳於曳。
鳳於曳說是這曲子是他的故友舊作改良,算是新曲。可是為什麼在他們的眼裡,這曲子分明是二十年前就已經聞名天下了?
看鳳於曳的模樣,也不過二十餘歲。難道他的故友是在出生時候就相識了?
鳳於曳對凝歌報以感激一笑,眼神微閃,只仰頭一口飲盡杯中酒,利落的起身拿起柺杖離開了。
凝歌脊背一寒,心中閃過一股子不祥。再轉臉看向端坐於高堂之上的鳳于飛和雲安太后,鳳于飛一臉深不可測,端著手皺眉看著凝歌,又似乎是在透過凝歌看其他人。
太后拍案而起,指著凝歌怒喝道:“凝嬪!這等淫詞豔曲早就成為宮禁,當年的華太妃已經伏誅,你卻來無故生事,提醒今日是那賤人華太妃的忌日嗎?!真是放肆!你穢亂宮闈哀家一忍再忍,如今你不知好歹勾起前朝是非,當真是罪該萬死!來人!給哀家打入死牢,擇日審問!”
太后拂袖裡去,這天上飛散的煙花還有這歡天喜地的壽字瞬間就成了笑話。有侍衛踢踢踏踏而來,隱約能聽見刀劍撞擊的聲音。
皇后恨鐵不成鋼的低斥:“糊塗!你難道不知道華太妃是隆裕王爺生母,又是太后的死敵。她的忌日是和太后壽誕同一日,皇上辦這壽宴本來就是為了給太后壓驚沖洗,你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一身紅衣的絕色美人凰九也一拂袖嘆息裡去,臺上只剩下若有所思的鳳于飛。
生母?
孝服?
果然……這一切似乎早就準備好了一樣在這裡等著她的。而她只記得一件事:她被鳳於曳出賣了。
“娘娘不怕皇弟賣了你麼?”
“你不會。”
當時的話還歷歷在目,而凝歌卻只能感慨自己愚蠢。愚蠢之後造成的後果總是很嚴重,凝歌卻覺得分外的不甘心。
為什麼偏偏是他呢?
“並不是幫你。這是這曲子從未公諸於世。故友有心願要這曲子名揚天下,你便是最好的選擇。”
“只盼望你叫這曲子聞名天下,圓我等心願。”
原來他說的“我等”就是他和他的母妃華太妃,今日不過是借了凝歌的手來提醒太后今日是華太妃的忌日罷了。凝歌無從知道太后和華太妃之間的恩怨,只在瞬間得手上沾染了汙點,那把沉靜的七絃琴如今成了人人唾棄的笑話。
她辛苦十幾天指望臨時抱佛腳的努力,卻因長陽錯成了別人的棋子。
凝歌腦中一片空白,只聽得人聲在漸漸後退。手臂被誰拉扯著往後拽,只能隱約瞧見鳳于飛緊抿的唇線,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
除了哭的撕心裂肺被侍衛踢的東倒西歪仍不肯放棄她的秋少,沒有任何人幫她。
他們可能都巴不得她快些死去,他們甚至不願意多看一眼這苦苦掙扎的主僕。凝歌惶然驚醒,一把掙脫開拉著她的侍衛護住了不遠處的秋少,生生的替秋少捱了侍衛踢過來的一腳。
“公主……公主你怎麼樣?”秋少哭著拉扯著壓在她身上的凝歌,衝著圍攏過來的侍衛懇求道:“不要……你們不要抓公主……不準傷害她……皇上……皇上您救救我們啊。”秋少透過縫隙瞧見一身明黃的鳳于飛正要離去,以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拼了命的就要往外爬。
凝歌搖頭,一把扣住秋少的手腕。此時胸口正一陣陣悶悶的疼,拉扯了秋少之後實在沒有什麼力氣,只能湊在秋少耳邊道:“不要……不要反抗……我會出來的。你在楚風宮等著我。不準死啊。記住沒有?”
鳳于飛不會幫她們,圍觀的人更不會幫她們。
反抗或者是不反抗,也不過是先死和後死的區別。只是凝歌不甘心,她不會甘於被任何人利用和背叛。
只是現實裡的皇宮本來就沒有什麼人情可言,即便是驚為天人,聰慧如再是諸葛的那人也不過是凡塵俗子。
凝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只覺得眼前越來越黑,腦袋一沉就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凝歌就已經身在天牢了,身上依舊是那華貴出眾的湖藍色宮裝,面前鬆鬆垮款的耷拉著,背後大半個身子上的衣衫都襤褸成條狀,整個後背都在驚心動魄的刺疼。頭髮凌亂下來,靠脖頸處的毛髮好似被扯掉了一塊一般生生的痛起來。
押送的侍衛多半是拖著她過來的,後背被石子劃破了,長髮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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