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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一切,也及不上和他在一起的快樂。
陸茗眉不是不齡持,也不是她不懂時經緯教的那些愛情攻防戰的道埋,她只是沒有辦法再去承受多一場分離。
程松坡越發愧疚 原來他竟已把陸茗眉嚇成這樣了,原來的陸茗眉何曾這樣小心翼翼過?
“對不起,”他話剛出口,陸茗眉己瞪大眼。他心知陸茗眉恐怕又誤會了,想想便換種方法解釋道,“我前些天跟你提辭職的事,你還記得?”
陸茗眉點點頭,程松坡聲音輕柔,想要撫慰陸茗眉一直懸在半空的心,“我不是你說的大男子主義,反對你工作,我是覺得……,己經浪費了十年,不想再浪費任何……可以在一起的時間。”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竟說出這種話,面色微微橢紅。陸茗眉楞神許久,呆呆地望著他,竟也不敢相信這話裡明明白白又顯而易見的含義。
其實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程松坡後悔了,他終於後悔了,他後悔離開她,後悔磋蛇的時光,後悔……只是她不敢相信。他剛出國後查無音訊的那幾年,陸茗眉也做過無數次的幻想,種種夢境,光怪陸離,無一不是他筒甸在她腳下,痛悔當初的離別。
到底也就是夢了,想得多了,他也沒有回來,慢饅地就舍掉了這不切實際的幻想。
唯一殘存的信念是他會回來,至於為什麼,她找不出任何支撐點,只得一次又一次地說服自己,那是他們的命。
那某某之中掌控她的外婆和他的祖父、她的母親和他的父親,現在輪到她和他的宿命。
“阿茶,”程松坡捏捏她面頰,想把她從怔仲中拽出來,陸茗眉這才回過神來,又傻笑似的盯著他。老半天后陸茗眉忽仲手探探他的額頭,例著嘴笑,“程松坡你不會是在義大利待得太久,所以也被偉大的義大利左後衛靈魂附體了吧?”
“嗯?”
程松坡一臉茫然,陸茗眉想到程松坡不知二00六年世界盃那個靈瑰附體的段子,心裡偷著樂,“還有什麼?多說一點好聽的給我聽聽。”
她這麼一催,程松坡反而不知說什麼好了,萬才那些一一那些若算甜言蜜語的話,那也是因為在心裡積攢發酵了太多年,在幻夢裡對她說過無數次,如今要他現場發揮點什麼,卻是一旬話也說不出了。
“總之你想怎樣就怎樣吧!”程松坡心中所有的百轉千回,最後都化成這樣簡潔明瞭的一句,陸茗眉歡欣過後,又覺得不過癮——居然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就把她打發了?
歡喜自然是歡喜,那一句話不知勝過多少千言萬語。原來程松坡是最有原則性的人,說一不二說四不三的,要想讓他妥協半步,簡直難於上青天。如今他說,你想怎樣就怎樣,那感覺便好像是把自己的生殺予奪,全付在她一人手裡了。
不開三天party都不足以顯示她現在的興奮心情,偏偏還無處可說,真是胸悶。
陸茗眉想到第一個該敲鑼打鼓鳴鞭放炮通知一下的是時經緯——誰讓他天天唱衰她和程松坡來著?
現在倒要讓他看看,他那些情感專欄,通通是可以論斤賣掉。
那樣步步為營算計來的東西,不配稱作感情。
不過這樣的念頭也是轉瞬即逝,她腦子發熱三分鐘後就冷靜下來,鳴鞭放炮是萬萬不可的,但通知時經緯一聲,卻是十分必要的。
倒不是要顯擺或證明什麼,而是……
早些告訴時經緯,也好讓他徹底斷掉那份念想。
雖然時經緯事後解釋說是為報社裡其他雜誌做的情感測試抽樣調查,可這樣的解釋一一騙她一時也就罷了,要讓她陸茗眉真相信這樣的解釋,未免也顯得太矯情太無辜了。
她不曉得時經緯何時生出那樣的心念,然而他們相識的時日也不算短。若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有心,卻能讓她從未用心感知到,那不是那個男人太失敗,就是那個女人太白痴。
然而時經緯不失敗,陸茗眉也不白痴。
知道時經緯這份心思,還要扮作茫然無知,享受他的種種關照,不是陸茗眉的作風。誠然,時經緯對朋友也是這番好法,然而那是朋友間的好,是不存任何情感目的的好。若時經緯斷了這份念想,仍願意拿她當朋友,願意以朋友之道相待,那自然再好不過;若時經緯不願意,那也無可指責。
更何況時經緯不是拖泥帶水的人,自然也更不會為感情受挫而消沉頹廢的一一至少陸茗眉是完全無法想象的。依她的觀察,時經緯既有入世的熱忱,又有出世之超然,說白了就是對人對事都保持著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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