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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未必能作為憑據。
撥通時經緯的手機,很快就接通了,她開口就間:“時經緯,你在哪裡?”
電話那頭咳嗽幾聲,又咕膿了一句什麼,隨後是時經緯極虛弱的聲音,“我在休假,江城。”
江城是時經緯讀大學所在的城市,陸茗眉微微一楞,幾天前給時經緯電話時他好像就說病了,莫非是這些天一直在休病假?這麼說起來……她算算時間,若時經緯一直病著,那能用來寫文章的時間也不過是她請假去祟明島的那幾日,難道他前腳安慰完她,後腳就去查資料寫這篇文章?
這實在是超出她對時經緯的認識範圍。
“你病還沒好?”
時經緯沉默半晌,陸茗眉聽到他很艱難的喘氣聲,笑聲亦很虛弱,“感冒,我以為自己吃點藥就沒事了,結果……”
他說得極吃力,陸茗眉越發猶豫,更不敢相信手上拿的雜誌代表一切事實。她迫切地想聽到時經緯的解釋,可聽時經緯說話都如此艱難的模樣,又不好逼間。她按搽下所有的驚疑和猜忌,問他病況如何,時經緯仍是一貫的風格,打腫臉充胖子也要說沒事。陸茗眉又問在江城有沒有人照顧他,時經緯默然片刻後笑道:“有,我這裡朋友多著呢。”
陸茗眉心下了然,時經緯說朋友多著呢,那必是沒有專門的朋友有空照料他了。想想也是,時經緯這種人,大抵是不願讓人見到他不如人的模樣的,即便是生老病死這樣人力無法抗拒的事,他也情願自己躲到角落裡,等容光煥發時再出來耀武揚威。
她遲疑斟酌後間:“那……你什麼時候回上海?”
“下午的飛機。”
“下午?”陸茗眉叫起來,“你肺炎還能上飛機嗎?”
“不是很嚴重,”時經緯笑笑,許是說話說得急,又連咳幾聲,“醫生說沒關係。”
時經緯說要回來,陸茗眉反而啞巴了,不知道怎麼開口,幾分鐘前她覺得時經緯背信棄義,罔顧她的信任不說,連一手提攜他的明愛華也要反踩一腳。現在時經緯就在電話那頭,她卻喪失質問的勇氣,沉默半晌後忽聽時經緯間:“你有沒有空來接我?”
陸茗眉怔怔楞住,去接時經緯?她全末覺得時經緯回上海她有什麼去接的必要,難道他這種職業不是年頭到年尾都四處飛的?然而她又念著時經緯現在是重病號,間清楚到達的時間是晚八點,不算晚,便答應下來,心想見了面再間不遲。掛電話前她隨口哺咕了一句,說你不就淋一會兒雨麼,怎麼就折騰成肺炎了?肯定是平時壞事做得太多,該得天譴。
時經緯又笑笑,也不辯解,只說晚上見面再聊。
陸茗眉放下電話時心裡又升起一絲疑惑,時經緯話音裡流露出疲態,頗不像她乎素認識的那個不分時間地點場合都極囂張的Mr。KnowAll。
第七章 一切語言都是重複
重新確認過時經緯的航班到達時間後,陸茗眉向行長請了半天事假,時經緯要回來是逃不脫的,可程松坡呢,他會不會己經看到這本雜誌了?
但願程松坡肯聽她的解釋,雖然陸茗眉此時此刻還不知要向程松坡解釋什麼。
前些天因陸茗眉生病的緣故,程松坡收拾了幾件衣服就搬過來住在她這邊。她匆匆趕回家,遠遠地就看到程松坡,在小區1門口的書報亭旁,和老闆在說些什麼,然後付錢買了一本雜誌。
程松坡朝陸茗眉的方向望過來,投下深深的一眼,陸茗眉渾身血液頓時攝結,腳步似被釘在地上,挪動不開。程松坡並未走過來,他只是立在報刊亭前,面無表情地翻開雜誌,嘩啦啦的翻頁聲,彷彿敲在她的心上。程松坡一邊翻雜誌一邊往回走,義不經意似的朝她瞥過一眼。
仿若凌遲。
陸茗眉趕緊跟上前去,她想說〃我可以解釋的〃,張開嘴才發覺 到底解釋什麼呢?
她把他們深埋已久的唯一秘密告訴了時經緯,於程松坡而言,這本身就是無可饒恕的背叛。她不敢想象程松坡的憤怒,就像那麼多年前,他知道她是明愛華的女兒的時候一樣。那時候他的怨恨,〃如淬毒的銀針絲絲入骨,生為誰的女兒,不是她自己可以選擇的,程松坡多年前尚且如此,更何況如今……
陸茗眉追上程松坡的腳步,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程松坡一言不發,慢吞吞地上樓,空蕩蕩的樓梯間裡,飄蕩著沉重的嘆息。終於走到家門口,程松坡停下步子,回頭默默地看了她一眼,那種深重的嘆息,彷彿又在空氣中迴盪起來。程松坡見她垂著頭攘著手提包跟在身後,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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