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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打瓦剌的時候,若不是東南形勢牽扯了兵力,怎麼可能只有二十萬西北軍在那兒死扛硬抗,連援軍都沒有?雖然最後勝了,卻打得極為艱難。若是不廢除禁海令,日後倭寇之亂依舊會屢禁不止。而且……”
她說著頓了下,猶豫著下面的話該不該說,不過最後還是道:“而且嚴厲禁止民間私人海外貿易的政策,具有很大的落後性,違背了社會經濟發展的要求,違背了東南沿海地區人民的利益,給南齊社會經濟特別是東南沿海地區社會經濟的正常發展造成了巨大損失,嚴重阻礙了南齊與周邊國家正常的經濟文化交流。”
最後幾句是對明朝時期禁海令的評論,雖然南齊和明朝不屬於一個空間,但基本國策有許多相同之處。她借來用用,也不犯法。
說完深吸口氣,“若他日爺登極,可能做到嗎?”
封敬亭思忖著,深深的想她這番話的可行性,那個什麼“人民”,什麼“經濟”他是不懂的,但她的話卻有些震動了他,他驚訝的望她,沒想到她不僅手藝超絕,還有治國之能,有一顆愛國之心。
郭文鶯道:“我問過陸先生,我朝歲入不過二百餘萬兩,可王爺可知宋朝歲入多超過一萬萬兩,如此相差甚巨,皆因宋朝開海疆,通貿易,廣納天下賢才,我朝自也應效仿之。”
封敬亭眉角微,深深看了她一眼,“好,爺應了你。”
見他答應這麼痛快,她反倒有些怔了,“爺怎麼……?”
“你是問爺怎麼這麼快應了?”封敬亭笑眯眯對她,“只要是你說的爺都應了。”
郭文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糊弄三歲小孩呢?她說讓他離她遠點,他怎麼不應?
封敬亭似長了透視眼似得,一眼瞧出她心中所想,笑眯眯靠近她,“其實吧,爺也可以應了離你遠些,不過爺同意了,可爺這兒不同意啊。”指指自己心口,“爺心裡有你,滿滿的都是你,爺想你想的渾身疼。爺想著離你遠,可身子不由自主的離你近……”
話沒說完,人已靠近,迅速把她攬進懷裡,喃喃道:“阿鶯,你真不想跟了爺嗎?”
“不想。”
郭文鶯拒絕的很堅決,看他一副受傷的樣子也不理會,推開他往外走,“我去看看晚上飯好沒好,轉悠了一天,真是餓死郭爺了。”
封敬亭:“……”
心裡暗罵一聲,郭爺?孃的,差點真以為自己搞斷袖了。
郭文鶯一邊往外走,一邊嘆息,他原本自稱‘本王’的時候,至少還有個正經,現在自稱‘爺’了,真是完全把皇家的顏面扔了,愈發的不要臉了。若是將來有一天他自稱‘朕’了,不知會不會變得高大上一點。
她卻不知人的地位上升了,臉皮也跟著上升,等到封敬亭稱‘朕’那一日,只能用五個字來形容,那就是:更更不要臉。
在船場待了三天,基本情況都瞭解清楚了,兩人也籌謀著準備離開了。
這幾日董大方對他們看管的很緊,幾乎上茅廁都有人跟著,根本找不到機會走。
晚上的時候,兩人在一張床上躺著,商量著怎麼逃走,最後達成一致意見,放一把火,燒幾棟房子,然後趁亂逃出去。
看著郭文鶯興奮中略帶得意的小臉,封敬亭不禁暗歎一聲,你說他跟這丫頭什麼都能想一塊去,怎麼床上就不能和諧一些呢?
真是白瞎了爺一身好活了。
兩人說著話已經有些睏意,等睡到半夜都爬起來,封敬亭施展輕功跳窗出去,在幾處沒人之地放了幾把火,待火燒起來,趕緊回來接郭文鶯。
郭文鶯早就抱了包袱等著,兩人悄悄從房裡潛出,碰上董大方派來監視的人,都被封敬亭打倒了。
外面嘈雜聲一片,有人大喊著“著火了”,有人四處尋水滅火。此地是造船場,到處都是木頭,火勢一旦蔓延起來,很是麻煩。
董大方指揮著一干工匠救火,好容易火勢漸小,忽然想起封敬亭和郭文鶯,可再派人去找,哪兒還有兩人的人影啊。
這會兒封敬亭已經帶著郭文鶯出了船場向福州而去,兩人也曾遇上一些船場手下阻攔,不過有封敬亭在,盡數都給殺了。
等到天亮之時,兩人已經跑出很遠,便是再想追也追不上了。
董大方氣得跳腳,但此事不宜聲張,嚴令船場之人誰也不許說出去,根本不許提有這麼兩人進來過。他怕自己是引狼入室,心裡後悔的不行,大聲嗟嘆,不該把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