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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麼想著,終究不敢再去一回,他是真怕寒了她的心,以後再也不搭理他了。
郭文鶯就這樣抱著毯子在房裡坐了一夜,她開始深思自己和封敬亭的關係,是自己從前太好性嗎?讓他以為自己好欺?弄得臉面體統都沒了,還差點讓他給強了。
腰腹之上痠疼痠疼的,八成是被他給掐的,低頭看看胸前兩團,兩個櫻桃又紅又腫,身上幾處印記,都是他的吻痕,嘴唇也火辣辣的疼,這才多一會兒,就給他折騰成這樣,若是真任著他來一回,自己還不死了去?
心裡又恨又羞,想著這個地方她也不待了,明天就去營裡,再也不回來了。
她一夜未眠,第二日天還沒亮,就拎著包袱悄悄從屋裡出來。出門碰上一個管事,就把府裡庫房和賬房鑰匙交給他,讓他一會兒拿給徐茂。
本來徐茂來了,她就該給他的,可這位大管家人精似的,怎麼也不要,說什麼王爺給的,他不敢稍動。這回郭爺人走了,他愛要不要吧!
那管事接著鑰匙,心裡直犯嘀咕,小聲道:“大人,您這是去哪兒啊?”
“去軍營,你跟王爺說一聲,本官要上職了。”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到外面自己僱了輛馬車,連王府的車都沒用,自個上軍營去了。
那管事也不敢攔,趕緊跑去找大管家。
徐茂昨晚睡得晚,這會兒正做夢呢,忽然聽到管事稟報,頓時嚇得醒了盹。王爺的脾氣他最清楚,這要知道郭大人走了,不定氣成什麼樣。
他一早巴巴地過去伺候,在外面偷著瞧著王爺氣色,見封敬亭神清氣爽的,似乎跟沒事人一樣,不由暗籲口氣。
小心翼翼地走進去,低聲道:“稟王爺,郭大人一大早出門去了。”
封敬亭正緊著自己衣領,聞聽掃他一眼,“去哪兒了?”
“去軍營了,說是不回來了,還把府庫的鑰匙交給奴才了。”
封敬亭怔了下,臉色微有些發沉,好一會兒才道:“走就走吧,回頭再說。”末了又咬牙補了一句,“左右她也跑不遠。”
他尋思著昨天是他不對,她現在生氣,等過些日子氣消了,再把人哄回來。可誰知郭文鶯這一氣竟氣了個把月,硬生生把個氣定神閒的人給熬的神經質了。
郭文鶯一早就來了軍營,叫鄧久成給她安排了一個單獨的房間,就打算長期住了。
她本來就是軍人,又是指揮使,住軍營無可厚非,誰也不疑有他,見她住進來,還有幾個關係不錯的過來探望。
郭文鶯都一一應付了,去跟總兵路懷東那裡報備了一下,就算正式上職了。
不過上職第一天,她也沒辦什麼公事,只是去找了路唯新,開口便道:“兄弟,幫個忙。”
路唯新被她這句喊得牙疼,皺皺眉,“文英,你能不這麼叫我嗎?”兄弟?誰想跟她做兄弟啊?
郭文鶯笑著拍了拍他,“那麼計較幹什麼?要不,讓我喊你什麼?”說著兀自託著腮幫子想,“唯新?小唯?小新?還是唯子?我倒覺得唯子好,聽著脆生。”
路唯新無奈了,每回對上她,他絕不可能討了嘴上佔便宜。索性放棄掙扎,便道:“你有什麼事,趕緊說吧。”
郭文鶯這才不笑了,一臉正經道:“跟我去趟福州,我想把一個叫月館的地方給端了。”
路唯新不解,“那是什麼地方?”
郭文鶯道:“目前還不清楚,好像是南陵公控制某些人的銷金窩子,也可能是蒐集訊息的情報所在,不過留著他總是個禍患,我思量著還是早點除去的好。”
路唯新素來聽她的,她說什麼,都很少反駁。此時也便點頭,“行,咱們帶多少人去?”
“人不要多,但要精,你挑身手最好的,都換上便裝,再帶上些炸藥,實在不行就給轟平了。”
路唯新頓時笑起來,果然不愧是郭文鶯的手段,絕對暴力有效。
跟他約好在寧德城門集合,郭文鶯就去蔣貿那兒去找雪融。她本來早就想把雪融送走了,只是他說什麼也不肯走,非得要等把月館拔了,再無後顧之憂了才肯走。
郭文鶯沒辦法,只能任他待在這兒,讓蔣貿務必派人保護好他。有封敬亭那個超級大醋罈看著,她平日都不敢去找他,不過這會兒她和封敬亭鬧掰了,以後再不用顧及他,她愛跟誰說話就跟誰說話,愛跟誰好就跟誰好,和他有什麼關係?
雪融看見郭文鶯,便笑起來,“我以為你不會再來了。”
郭文鶯笑了笑,“咱們今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