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她大喊了。
他笑著問:“你如何知道瓦剌輜重後面才是騎兵主力?
郭文鶯微笑,“也不是提前知道,一半猜測,一半運氣吧。”
她不願多說,不過也是在看到瓦剌糧草之後才做的推斷,只不過這幾千人馬,何需帶這麼多糧草?此地離荊州頗遠,瓦剌繞道而行,絕不可能是給荊州送糧草的,荊州城雖駐紮重兵,也不過三五萬人,瓦剌三十萬大軍南進,那麼真正的主力又在哪兒呢?所以她想賭一把,賭這是不是瓦剌主力之一,不過顯然她是賭對了。
當然這其中還有個最重要的原因,她前一次隨封敬亭出征,見過瓦剌騎兵的真正模樣的,放眼看去的那一片肅嚴漆黑給她記憶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又怎麼是開頭那些騎兵先鋒鬆散模樣?
瓦剌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必會查明原因,此地不宜久留,當即吩咐陳七傳令,整隊回營。
陳七去後不多時,急匆匆跑上來,“頭兒,不好了,一隊瓦剌兵上山了。”
路唯新暗驚,問道:“他們有多少人?”
“約莫三四千吧。”
郭文鶯心道,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她怕瓦剌會上山查探,果然來了。三四千人雖然不多,
但經過剛才一番廝殺,彈藥都幾乎打沒了,哪有餘力應付這許多人?
路唯新摸了摸已經打的燙手的槍管,心裡也一陣發緊,再耽擱下去瓦剌人衝上山,他們一個也不能活著回去。
“文英,撤吧。”
郭文鶯揮揮手,“兄弟們,走了,回營吃肉去。”
眾人齊應一聲,抱著槍管蜂擁著往山下而去。一千七百人分三隊下山,彈藥沒了,都抽出背後的大刀防禦。郭文鶯和路唯新斷後,剛走到山腰那一隊瓦剌人便殺了上來,前隊已經遇上了,人馬打在一處。
真拼刀槍,他們顯然吃虧,路唯新道:“文英,你帶人先走。”
郭文鶯搖搖頭,看看天色,總覺得封敬亭應該會派人來接應的,這一隊火銃營是西北大軍的寶貝疙瘩,決不能有半點閃失。
正想著,前面果然旌旗飄舞,斗大的帥旗上掛著一個“路”字,一個大嗓門高喊著:“文英賢弟莫怕,哥哥來也。”
不用說那就是路懷東了,路唯新看見自己親爹在馬上得瑟的形象,一陣無語,他這位親爹素來騷包,用郭文英的話說屬於悶騷型,每次上戰場都弄一堆花活,帥旗也比別人多高出一尺。
援兵來了,一時解了圍,衝上山的瓦剌兵節節敗退,不過片刻路懷東已經催馬來到近前,一個縱身從馬上跳下,大笑著伸著胳膊來抱郭文鶯。
路唯新不動聲色的往前走了一步,把郭文鶯擠到一邊,然後順勢倒在那伸出的臂膀上,“爹,你可算來了,真是嚇死兒子了。”
路懷東一怔,看著巴著自己胳膊,幾乎像撒嬌的親兒子,不由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這個兒子從小就沒對自己多親近,五歲以後連抱都不讓自己抱了,今天這是中了哪門子的邪了?
郭文鶯在一旁看著這兩人“父慈子孝”,很是抽了抽嘴角,這父子倆脾氣一個天上一個地上,簡直沒一點相同,一個冷淡,一個熱情,整得跟水火不容似的。
路唯新平時像塊冰一樣,除了對自己還給幾分顏面,對別人都是不理不睬的,而他這位老子就是個大反差,熱情洋溢的像懷裡抱著團火,還總喜歡抱人,抱上了就不撒手。
這會兒子看人家爺倆親親熱熱的,也不好打擾,忙道:“你們爺倆好好敘敘啊。”
見她要走,路瑋立刻放開自己老子,跟在她身後,後面路懷東對他喊了幾聲,也充耳不聞。
第五章主帥
一路打馬回到裕仁關,遠遠便看見城頭守關計程車兵,他們腰背筆直,面朝關外,面孔莊嚴而肅穆,這是一支經歷百戰煎熬出來的精銳軍隊,整個西北邊軍裡能和關外狼虎一樣的蠻族軍隊一戰計程車兵就在這關寨裡了。
臨進關之前,郭文鶯回頭最後望了一眼關外,紅日鑲嵌上了一層金邊,兩山之間的關隘不知巍峨的矗立了幾百年,西北乾燥的秋風裡夾雜著蒼涼氣味。
她深吸口氣,胸中湧起一種難言的驕傲。
好男兒當守四方,難怪無數大好男兒,甘願窩在這小小的一方之地,只因心中有家,胸中有國。
今日一戰雖大獲全勝,可蠻族真正的戰爭卻正要拉開序幕。今日一戰,也可叫那些自認高大強壯的蠻族,見識下南齊人的厲害了。
一路歡快而奔,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