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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離了軍營,想嫁出去的時候,好歹還有個墊背的吧。就算到時候賴上人家,好歹也是名正言順的不是?
只是,若方雲棠知道,他的未婚妻在軍營裡,整日和幫老爺們在一塊,不知會不會一時大惱之下退了親事?
恍恍惚惚的往住處走,剛進了門,還沒等坐下緩過神來,就見鄧久成匆匆跑來了。
一進門就叫道:“文英,你得了信了吧?”
她莫名,“得什麼信了?”
“就是剛才,王爺讓人傳令,說讓咱倆人去見見那個什麼方家來的人。”
郭文鶯臉一抽,“我不去。”
“別啊,咱們兄弟倆共事了這麼久,那是配合的天衣無縫,王爺要糧,又不肯多出錢,還想賒賬,這要磨掉多少嘴皮子,賒出多少臉面啊,你要不去,哥哥我這張老臉不夠用啊。”
郭文鶯立時哽住,她的臉面就豁出去就夠用嗎?她實在不想見那個方雲棠,硬聲道:“說不去就不去。”
鄧久成還待再說,郭文鶯乾脆耷拉下臉來,“要不你打死我,打不死就不去。”
這不是耍嗎?鄧久成被噎得一口氣換不上來,一張老臉也憋得通紅。論官職,他比她還高,怎麼就叫個小子壓著自己好幾年?
“你不去自己跟王爺說去吧。”他甩了手準備走,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外面楚唐的聲音道:“文英在裡面嗎?”
雲墨在外面似乎低聲回了去句什麼,楚唐大笑起來,“正好兩人都在,也省得我多跑一趟吧。”
“來,內弟,裡面請吧。”
“姐夫請。”正是方雲棠的聲音。
兩人自顧招呼著往裡走,頗沒把自己當外人。
一聽方雲棠也來了,郭文鶯就開始覺得牙疼,隨後由頭上到腳下,衍生到心肝脾肺哪兒都不舒服。
奶奶的,這是陰魂不散啊,想躲躲不開,怎麼追這兒來了?
想想這肯定是封敬亭的主意,他自己處理不了的事就甩手扔給她,當她是什麼?
可惜,這會兒再說什麼都已經來不及了,人已經走了進來,怎麼可能往外攆?
方雲棠跟著楚唐走進帳內,本來他是不想來的,不過聽說這是郭文鶯的軍帳,頓時平添了幾分意味,便也沒拒絕。
第十八章 女房
軍帳不大,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床上掛著一層薄帳,鋪著厚厚的墊子,一床青色棉布被子疊的整整齊齊,旁邊衣架上搭了兩件衣服,只凌亂的搭著,似乎剛換下來不久。桌子上擺的滿滿當當的,卻不是茶壺之類,而是一張張軍器圖,那圖上字跡優雅飄逸,繪圖謹慎精細,每一張都是精心所制。
在床後用簾子隔了一個小隔間,似乎是洗浴之處,隱隱能看見一隻碩大的浴桶。
帳裡整個擺設很簡單,也很乾淨,不同於士兵營帳的狐臭和腳臭,空氣中隱隱有一股淡淡香氣,不是花香,也不是脂粉香氣,聞著甚是好聞。
楚唐老實不客氣地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笑著對方雲棠道:“雲棠,你是不知道,文英這裡可是咱們軍營裡最乾淨舒適的,跟一般老爺們的臭地兒不一樣,你素來喜潔,別的地兒我還真不敢帶你去。”
“這裡很好。”方雲棠微笑著,把四處看了一個遍,連帶地對郭文鶯也多掃了幾眼,眼神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郭文鶯肺都快氣炸了,這是閨房,閨房,女人的閨房。這幫大老爺們把她這兒當什麼了?一股腦闖進來,還評頭論足的品評一番。
她火都頂在腦門上了,卻又不得不強壓下去,且不說這是公事,應公事公辦,萬一露出點端倪,讓人疑心她是女人更糟糕。至少男人進男人房間,沒見過大發脾氣的吧?
她深吸口氣,客氣道:“既然來了,就請坐吧。”又對一旁侍立的雲墨道:“你收拾一下,備茶來。”
“是。”雲墨把桌上的軍器圖收起來,又去提了壺開水準備沏茶。
方雲棠似對那些圖紙很感興趣,不由多看幾眼,問道:“郭兄弟,這可是你畫的?”
“方公子,還是叫我官職吧,兄弟之稱可不敢當,還有………”她說著撇撇嘴,“這些都是軍事秘密,不足為外人道,方公子還是注意避嫌的好。”
這麼冷冷的兩句還真是一點不給楚唐面子,不過她一點也沒說錯,她這軍帳裡的東西,哪怕一片紙都是軍事秘密。
楚唐聽著她話中所指,也覺自己有些莽撞了,怎麼就帶了一個非營中人到她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