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刃在水裡重新蘸了蘸,冷哼道:“還小?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都幹了些什麼?”孟淳元年紀尚小,又從沒見他這樣疾言厲色過,不由得把頭垂下,眼裡慢慢聚起了水霧,北堂戎渡見狀,蹙起雙眉,道:“大丈夫處世,該狠之時則狠,該斷之際當斷,豈能效那婦人之仁!”孟淳元雙肩微顫,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低道:“我,我只是覺得那些人可憐……咱們幹什麼一定要殺他們呢……把他們攆走就是了。”
北堂戎渡沉下臉,冷笑起來:“攆走?你想得倒容易!那些當地土人把這礦脈視作私產,世代都住在附近,他們肯走?這回把他們趕了,下回他們還來,我可沒有那種閒工夫,一次一次地趕他們,白白死傷人手,你有心去可憐那些土人,怎麼卻不可憐堡裡的人!”北堂戎渡說到這裡,冷然道:“我只知道無遮堡的屬下和子弟們,是我應該關心的,一百個旁人的性命,也抵不上我這些兒郎他們任何一個的命寶貴,所以,趕緊收起你的那點兒同情心,弱肉強食,就是這麼簡單!”
北堂戎渡說到這裡,目光已然變得犀利無比,令人幾乎不敢正視,孟淳元深深垂著頭,微弱地答應了一聲,北堂戎渡斂去眸中的精光,放下手裡的小刀,用毛巾沾了水,將雙鬢細細擦淨:“……況且,我也並未讓人把他們都殺了,眼下那些土人已被圈住看守,用來開礦,雖成了奴隸,可起碼保住了性命……你可知道礦脈有多大的用處?這處鐵礦,可以造出更多的刀槍弩劍,鐵甲衣胄,一個勢力若是沒有它們,難道要讓麾下的子弟赤手空拳地與旁人廝殺?”
他頓一頓:“我讓人教你武功,教你許多應該懂得的東西,你以為是為的什麼?只不過是因為你心性篤淨,會是個忠心不二的人選,我要等你日後漸漸大了,可以幫我做事,但你若是不能扔去一些在無遮堡里根本行不通的幼稚想法,那我以後也不必再讓你學什麼東西了,就當我多養了個兒子,你就一輩子老老實實地呆在碧海閣裡罷,起碼還能保住性命,一生衣食無憂!”說罷,自去起身穿妥了衣物,去書房打理公務。
孟淳元站在當地,不知所措,沈韓煙見狀,坐起身披了外衣,道:“你以後記得,莫要再在他面前說這些話。”孟淳元惶然地點點頭,既而低聲問道:“少君,是我錯了麼?”沈韓煙不答,只道:“你只需記住一件事,北堂無論說什麼做什麼,你只知道他皆是對的便是了。”
……
北堂尊越斜倚在長榻上,身上披著血紅的袍子,眼神慵懶,打量著面前的人。
這少年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身段倒是比同齡人高挑不少,四肢修長,且並不纖瘦,而是結實又勻稱,肌膚極為白膩,一頭黑髮披在身後,容貌算不得特別出彩,但也俊美中略有幾分英氣,身上僅僅裹著一件透明的紗衣,裡面妙處畢現,若從背後看去,竟隱隱與某個人很有些相象……北堂尊越犀利的目光深深地籠罩在少年身上,似有莫名的氣息從眼底流露出來,猶如實質一般,看得少年後背上情不自禁地微微發涼……足有數息之久,男人的嘴角才開始緩緩綻起一絲淡淡地笑意模樣,站起身,踱步到少年面前,然後將其抱起,走到一處圓桌前,將少年放在一張椅子上坐了。
桌上擺著許多瓶瓶罐罐,以及胭脂盒子之類的東西,北堂尊越開啟一個小盒,從裡面取了些乳白的膏狀物,抹在少年的臉上,少年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也不敢問,只能儘量安安靜靜地坐著,一動也不動,任憑男人用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在自己臉上從容不迫地忙碌著。良久,男人總算停下手來,犀利無比的目光灼灼地盯在少年的面容上,就好象獵鷹發現了獵物一樣,目光始終不離少年的臉,半晌,忽淡淡一笑,用了在少年聽起來很有些不可思議的柔和語氣,沉聲說道:“別怕……”聲音突然變得又曖昧又低沉,充滿了誘惑之意,邪氣十足,甚至連每一個顫音和圓滑的銜接處,都似乎滿滿藏著危險的訊號:“果然殊色傾國……”一面說,一面已伸出手去,曖昧地緩緩撫過少年的臉頰,眸色幽深,然後將少年抱到床上,聲音魅惑且又低沉地命令道:“……趴好。”
少年勉強平復了心神,依言趴在床上,不一會兒,身上的透明紗衣忽被一隻大手褪至腰間,既而突覺背上詭異地一涼,不禁在面板上頓時激起了無數細小的雞皮疙瘩。北堂尊越卻是神情自若,只見他手裡拿著一支筆,慢慢在少年雪白的脊背上勾勒著。
筆尖軟軟地在身上划著,猶如一條冰冷的蛇爬過,這種滋味實在很是詭異難耐,少年不由得蹙起眉,暗暗忍耐,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雪白的肌膚上滿滿開遍了藍色的美麗花朵,有一種異樣的妖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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