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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然不語的眾多臣子,輕笑著道:“……既然沒有人再提出異議,那麼,就這樣定了。”男人說著,四下看去,修長的手掌輕輕拍著純金扶手,嘴角則逐漸勾起一個意義不明的弧度,他身為天子,既然已經說出這樣的話,那麼字字句句都是金口玉言,不可能再有任何改變了,眾大臣見此情景,知道諸人無論再如何勸諫也統統都是枉然,一時間整個大殿之中寂靜得可怕,北堂尊越卻不再看眾人一眼,也沒有必要再說什麼話,平靜一下自己的心情,便起身離開大殿。
………
待到與沈韓煙約定的那一日,一入夜,北堂尊越便獨自一人坐在內殿當中,身體靠在椅背上,好象是在閉目養神,漸漸地,窗外月照當空,夜色已深,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雪白的影子突然‘撲楞楞’拍打著翅膀從外面飛入,是一隻信鴿,與此同時,北堂尊越驀然張開雙眼,只一抬手,那隻鴿子便被一股奇異的力道吸住,身不由己地被攝到了北堂尊越的掌心裡。
北堂尊越抓住信鴿之後,就從鴿子的腳爪上解下一隻小小的紙卷,隨後展開仔細一覽,片刻之後,北堂尊越一鬆手,任憑那信鴿飛走,然後將手裡的紙條一搓,隨意扔在痰盂裡,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面色如常,走出了乾英宮,在夜色中徑自來到城外一里左右的一處小亭。
此時夜色如墨,四下靜謐一片,唯有明月高高掛在穹空之中,碎星遍灑,將小亭旁邊停著的一輛裝飾十分華貴的馬車照得清清楚楚,周圍並無什麼異狀,只有一名青衣小帽打扮的中年車伕等在原地,北堂尊越見狀,大袖一揮,身形閃動間,腳下已無聲無息地來到了馬車前,冷冷說道:“……朕眼下已經如約而至,希望北堂隕沒有耍什麼花樣。”那車伕見狀,也不多說什麼,只微微欠身,恭恭敬敬地道:“……請陛下上車罷,小的這便送陛下去見我家主人。”
北堂尊越到了這個地步,已經不怕對方用什麼手段,因此聞言只輕哂一下,便一撩袍子下襬,痛快地登上了馬車,那車伕見北堂尊越進了車廂,立時便揚起馬鞭一甩,同時嘴裡呼喝一聲,駕駛著車子便迅速向前飛馳,很快就融入了夜色之中。
……
夜色如水。
北堂戎渡輕輕抿了一口手裡的香茶,然後便抬一抬眼,對身旁的沈韓煙道:“……孤要見北堂隕,有事要與他當面說。”
三百二十七。 愛恨情仇,痴怨貪嗔
窗外清風徐徐,夜色如水,北堂戎渡輕輕抿了一口手裡的香茶,然後便抬一抬眼,對身旁的沈韓煙道:“……孤要見北堂隕,有事要與他當面說。沈韓煙原本正在用小剪刀細心地修剪著燈芯,聞言微微一愣,便抬起頭來看向北堂戎渡,微訝道:“北堂,你是說要見…… 我爹?”
“……沒錯,孤確實是要見他。”北堂戎渡悠悠放下茶杯,兩眼直視著沈韓煙:“孤只是想和他隨便聊聊而已。”沈韓煙猶豫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道:“好罷,只是現在已經這麼晚了,不知道爹是不是已經睡了……我讓人過去問問。”但是轉念一想,又道:“……不過我卻是必定要在場的,否則你們二人若是一旦……至少到時候我可以護住你。”北堂戎渡聽了,也沒什麼表情,淡淡道:“……隨便罷,反正孤也並不是閒來無事想去故意惹他。”沈韓煙略帶探究之意地看了北堂戎渡一眼,這才喚進來一個丫鬟,讓她去北堂隕的住處請對方過來一趟。
半晌,門外忽有人低笑道:“好侄兒,眼下已經這麼晚了,怎麼忽然卻想見我?”隨即只見恍惚間好象有人影一晃,北堂隕已走了進來,沈韓煙見狀,便起身微微一禮,站在一旁,北堂戎渡仍然只是紋絲不動地坐著,看著北堂隕,淡淡說道:“……長夜漫慢,孤也沒有什麼睡意,倒不如與伯父隨便聊一聊。”北堂隕緩步走了過來,一撩衣襬便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這才微微一笑,道:“哦?既然如此,我也一樣沒有什麼睡意,陪侄兒聊一聊又有何妨。”說著,忽然意味深長地看向北堂戎渡,嘴角淡揚:“……說起來,現在已經是午時了,我派去的人應該已經到了上京,按照路程算起來的話,乘坐馬車會比騎馬要慢上很多,再加上一路還要吃喝歇腳,不能委屈了我那二弟,這樣下來細細一算的話,等到天亮以後他們也是絕對回不來的,大概是要將近天黑左右……嘿嘿,好侄兒,再有幾個時辰的工夫,你們父子便能見面了。”
北堂戎渡微垂雙目,一言不發,只是在聽到北堂隕提起北堂尊越的時候才稍稍動了一下眼皮,整個人十分平靜,須臾,忽然語氣尋常地說道:“那麼,孤想知道一件事,等到父親他來到之後,伯父究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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