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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那人如此欺凌自己的親生骨肉,你從前所受之辱,他日我必助你洗清,再不受此人羞辱。”北堂戎渡猶豫了一下,然後淡淡道:“這麼多年以來,父親他待孤……總也是真心,並非一定要人覺得屈辱,只是他性情不大好,所以讓人總是沒……”話到這裡,也不知要怎麼去說,便嚥下不提,牧傾寒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自壓下心頭的憤懣與憐惜,輕輕拍著北堂戎渡的肩:“我知道,我都知道……北堂,不要再去想這些了,以後無論是什麼事情,都會漸漸好起來的……”
北堂戎渡微微點頭,不言也不語,兩人一時靜靜相對而立,半晌,北堂戎渡伸出手,撫了一下男子的鬢髮,道:“傾寒,你如今年紀也不小了,如果可以的話,還是找一個賢惠體貼的好姑娘成個家罷……不要怪孤總是舊事重提,畢竟你是知道的,孤給不了你任何承諾,真的。”
牧傾寒神情平靜,抬手捉住了北堂戎渡撫在他耳邊的手,目光凝視著北堂戎渡一張毫無瑕疵的俊容,低聲道:“我的心意你既然已經清楚,那麼其他的,就並不重要……再者,我心中根本裝不得旁人,又何必去耽誤一個無辜女子,誤人一生。”
三百零二。 恍然不肯再遇君
牧傾寒神情平靜,道:“我的心意你既然已經清楚,那麼其他的,就並不重要……再者,我心中根本裝不得旁人,又何必去耽誤一個無辜女子,誤人一生。”他說話之間,大殿外面的冷風吹過,樹上的枯枝殘葉發出‘沙沙’的細響,北堂戎渡凝視著牧傾寒,就見那英俊的面容上並未顯示出當年初見時的鋒芒,而是被時間沉澱成了一片沉穩從容之色,如同窯藏的美酒,北堂戎渡見了,心情略有恍惚之餘,亦是感慨萬千,這個人從當初的斷情劍到現在成熟男人的過程,就這樣隨著時間漸漸跨越過去,他可以感覺得到對方的愛意,那種堅定溫暖的氣息,而這些,卻是一直以來都沒有改變過的,於是忽然之間,北堂戎渡不知道為什麼,心頭卻生起了一絲淡淡的傷感味道,一轉眼,數年的時光過去,雖然記憶還在,但再回首,已恍如隔世。
北堂戎渡的手輕輕搭在牧傾寒肩上,然後拍了一拍,道:“好罷,既然你都已經怎麼說了,那麼,孤也不再多講什麼了……畢竟不管怎樣,總是要你自己來選擇才是,孤能理解。”北堂戎渡說著,慢慢走到大殿門口,朝外面看去,現在雪已經不下了,入目處,四周一片潔白:“……真是對不起,傾寒,自從當年相識之初開始,孤就一直負你,你要的,孤永遠也給不了……”
“……你從來都沒有對不起我,我也從不曾怪你隱瞞,既然這是我自己選擇的,那麼就與旁人無干。”牧傾寒說著,走上前來,頓了頓,然後便自身後環住了北堂戎渡,卻很長時間也不說話,北堂戎渡默默地站著,半晌,才開口道:“……你怎麼不說話,莫非,是有什麼心事嗎。”
“我只是在想,當年為什麼讓你悄無聲息地離開,如果我一直在你身邊的話,也許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我很清楚,你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究竟是何等不易。” 牧傾寒低聲說著,將自己的面孔深深埋進北堂戎渡漆黑的長髮當中,於是聲音聽起來就顯得更加低沉了許多:“……北堂,我一生之中最為遺憾的事情,就是沒有與你一起度過這段時光,沒有在你身邊為你遮風擋雨。”說到這裡,牧傾寒的聲音漸漸地愈發低啞,同時有力的雙臂也將北堂戎渡修長的身體緩緩擁緊了,如果在那段漫長的時間裡,自己一直陪在這個人的身邊,也許對方後來就不會受到來自於親生父親的傷害……每每一想到這裡,牧傾寒的心中,便如同火燒一般。
身後男子的體溫透過衣物傳遞過來,一如對方本人那樣溫暖,北堂戎渡聽了這番話,體會到了其中那種難以言說的感情,一時間心中有點說不出來的難過,遂定一下神,拍了拍牧傾寒環在自己腰間的手,安慰道:“別說這些了,孤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們也還是在一起,隨時可以見面……”他還沒有說完,牧傾寒已打斷了他的話:“……這不一樣,當初我本想與你一直生活在一起,日日陪你,等你長大……只不過,天畢竟不隨人願,造化弄人,不過如此。”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北堂戎渡心下愧疚,默然不語,只咀嚼著牧傾寒剛才說過的話,心中微覺惘然,他深深地知道,牧傾寒的情意究竟是多麼沉重,不離不棄,然而,舊日時光早已不再,再回頭,已是百年身,縱然愛似流火,情深不悔,可這個人所得到的,終究永遠也不會是完整的北堂戎渡,自己懂得如何去把握人生,但卻從來都不擅長去經營感情,雖然不是不喜歡這個人,可在不經意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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