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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弦的緊度,然後退開一些距離,對準目標俐落的架箭上弦、拉弓,漂亮的姿勢與動作讓原本還想替她說話的典恩不自覺地看傻了眼,忘了想說的話。
“咻”的一聲,箭準確無誤的射入目標。
像是早已預知結果似的,弋翅走向冰宿,高興的笑道:“很好,你證明了你的能力。”
她微躬身,淡淡地道:“謝殿下。”她並沒有表現出歡欣喜悅,對她而言,射箭的結果或是她的責任皆是不可能會改變的事實。
他抬起她的下巴,“你幾歲了?”
“十四。”她有股想避開他碰觸的衝動,但身分的差異讓她壓抑了這個想法。
“看起來似乎更大些……無妨,有婚配了嗎?”
她沒有回答,因為她敏銳的察覺到這個問題背後隱藏著的危機。現在,她不但想避開他的碰觸,還想避開他那像是會灼燒人的眼神。
譯武當弋翅只是想知道冰宿是否還有和其他親友有所牽連——就像他與妻子結縭之前也必須告知國王陛下一樣,於是他代冰宿口答:“尚未。”
“好,那我要了。”其實她有無婚配對他而言沒什麼影響,差別只在於他需不需要下令取消她原先的婚配而已。
弋翅突然執起冰宿的左手,摘下他小指上的指環套進她的無名指,這才察覺她的手心長滿了厚繭,他的眼睥閃過難測的光芒,唇邊揚起的笑容看似輕佻,卻彷彿象徵著某種天地不移的堅定。
“這是誓約的落注。”他輕撫了下她的臉蛋,低沉的嗓音像陣暖風吹拂過她的全身。
“二殿下�!?�”
“弋翅�!?�
譯武與典恩同時驚訝的低嚷。
弋翅真的要與冰宿訂下婚的嗎?但即使是三歲小孩都知道貴族是不會與平民共結連理的呀!尤其弋翅還是一國的殿下,就算他本人不將傳統放在眼裡,可他將如何對全國人民交代?其他各國又將會如何看待他的所作所為?
冰宿面色不改的低下頭看向無名指上有點松的戒指,那是一隻銀戒,上面鑲嵌了碎鑽。才看了一眼,她便抬頭望著他,無言的伸出手掌表示拒絕接受,眼裡流露著等待他收回的眸光。
似乎是很滿意她的反應,弋翅露齒一笑,不給她任何回答,迅速俯身吻向她的唇。
她直覺地一偏頭,溫熱的觸感落在她唇角,他閃著綠寶石般光亮的眼瞳鎖住她的灰眸,一瞬間,她彷彿被吸進他眼底,時間猶如延伸至永恆,兩人就這樣不動的對視著。
薄霧漸漸散去,照在兩人周身的晨光像暈開的光環,那畫面美得像神話,一旁的典恩與譯武皆被他們之間的無形磁力定住了思緒,只能愣怔的看著,最後是弋翅打破這段仿若迷咒的靜默——
“而這是烙印。”他說著又輕撫她的臉頰、嘴唇,“只許是我的。”
對冰宿而言,整個世界只剩下她如擂鼓的心跳聲,以及他那雙忽黑似綠的眼瞳。
“我似乎延遲了太久,該離開了。”弋翅放開冰宿,拿走她手上的弓,跨步走向黑火。他俐落的翻身上馬,“典恩,我走了,你知道該如何聯絡上我。”
他不曾再多看冰宿一眼,反倒是對譯武投注一個託付的眼神。不等猶在怔忡的眾人出聲說話,他雙腳一夾馬腹,在燦爛的陽光中揚塵而去。
典恩與譯武互看一眼,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誰都無法對那個狂傲似天的弋翅指使什麼的。兩人轉而看向冰宿,再度發出嘆息聲。
罷了!待弋翅回來恐怕還有好些年,還是別急著擔心他臨去前的那個舉動,現在要擔心的還多著呢。他們交換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舉步走進宮殿中。
冰宿表面上冷靜得像是沒發生過任何事,不發一言地跟在他們身後進宮。
忽地,她舉起手像是想抹去什麼似的,用力的、緩慢的用手背拭著弋翅輕撫過的部分,卻發現那只是加深了肌膚的灼熱程度。
感覺臉頰碰觸到物體——是那隻戒指,她出神的看了一會兒後,緩緩地拔下指環將之緊緊握在手心上,沒有發現到她的眼神與戒指上的鑽石竟是同樣晶亮……
第二章
九年後
一樣是初春的時節,一樣是飄著薄霧的涼寒清晨,但在畢諾瓦王宮的陛下的寢宮裡卻聚集了一群人,每個人皆面色凝重、神色哀悽,即使有人只是做做樣子,也都技巧的不被發現。數個教士同時頌念著禱文,嗡嗡喃喃的規律音調間偶爾夾雜著幾句竊竊私語,雖然壁爐中的炭火燒得熾烈旺盛,整個房間仍然顯得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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