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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她是為誰在隱瞞著?
其實他心裡早就有數,知道誰會是這場謀殺的幕後主謀者,但他不敢相信的是,典恩竟會死在冰宿的保護之下!那麼,下毒的兇手與其主使者並非同一個人,而且兇手與冰宿必有一定程度上的關聯,否則不可能如此突發的就將典恩謀殺。
“過來。”他的語氣是不容抗辯的冷硬。
她眼裡流露出抗拒,一動也不動。為何這男人總有辦法讓她最引以為傲的冷靜在一瞬間灰飛煙滅?她方才的舉止要是讓她的歷代祖先看到,怕是十次杖刑都不夠用來抵償這樣的忤逆。
他一個跨步就抓住了她,她不再反抗的任他將自己困在懷裡動彈不得,她低垂下頭,雙手緊緊抓著領口。
“放開手。”
“殿下,請容許我保有個人的隱私。”她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要顯得過於無措。只是,她從來不曾與任何人有過這樣親近的身體接觸,他的胸懷讓她覺得自己像是陷溺進一潭深淵裡。
“你要用強的?”他伸手扣住她的。
驀地,某種情緒上的叛逆首次被挑起,她緩緩抬起眼望進他的,“這是……命令嗎?”
“是命令。”他回答。
她看著他的眼神霎時變得疏離且遙遠,像是找回了她的冷靜般,她默默地放開抓著衣領的手,解下頸項上的鏈子,平穩的遞到弋翅面前。“那麼,是該還給殿下的時候了。”
如果先前曾有些許懷疑過她的忠誠,那麼在他看清她手中的物體後,也會像春陽化雪般消失無蹤,因為銀鏈上的墜飾是當年他給她的那枚戒指。
當然,這戒指並不能完全解釋她所有的抗拒行為,但卻可以證明她始終如一的忠貞。
弋翅墨綠的眼像飛上了一抹雲朵,柔軟了其中的冷硬;而那嚴厲的面孔則像灑落了一片朝陽,溫暖了其中的深黯。如果不是失去兄長的哀傷仍在,他的表情必定會如同春天的早晨般充滿班斕耀眼的色彩,令人深深著迷、難以抗拒。
他凝視著那戒指好一晌,雙手環在冰宿腰間,然後故意戲譴她似的開口問道:“為什麼剛才不還?”
“貪婪。”她眼中不再有驚慌或閃躲,沉靜地回道:“是屬下貪得無厭的想將如此珍寶據為己有。”
這不是事實,但連她都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將戒指掛在頸上的原因。
她只記得,在初到王宮的那天夜裡,她徹夜不成眠,但並非適應不良,而是在思索該將那枚戒指存放何處,最後她將它掛上頸子:那是最不會弄丟的地方。原以為只要弋翅一回來,她就可以將戒指歸還,可是沒想到再次相見時,竟已過了九個年頭。
與弋翅在九年前的初遇,像她生命中的一響春雷,華麗又短暫,雖喚醒深藏在她心中的某種情感,但她尚不及琢磨體會,隨之而來的護衛職責就將她推向忙碌,讓她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探索對他的感覺。
可無法否認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漸漸習慣頸上的戒指,甚至到後來戒指已然成為她身體的一部分。而且,她只要一看見戒指就會想起他的狂傲、笑顏,每每凝望良久而不自覺。
如今弋翅回來,對她的態度依然是專制又無禮,她對這樣的人一向沒什麼好感,但他卻是個例外。他那英偉傲然、尊貴不凡的氣勢,足以吸引世間所有女子的芳心,包括她……
只是,她始終不願去正視這份感覺。
冰宿端著表情,刻意忽略弋翅的親近在她心湖所激起的波動,她淨顧著武裝自己,沒有察覺到他心緒上的轉變。
弋翅梭巡著冰宿的容顏,深邃的眼眸與她的定定對視著,“那你該將戒指賣了,而不是掛在你的頸子上。”他說完,又好整以暇的緩緩撫摸她細緻的頸項。
交還戒指的那一刻,她就有預感他不會輕易放過對她的質問。她握緊拳頭壓下顫抖,讓自己像個高貴的女王般直視他,“鑽石可以保值,我何須將之換成錢幣?”
弋翅不著痕跡地拉近兩人的距離,低聲問道:“是嗎?保值?所以你決定將這枚頗具價值的戒指,放在一個你認為最寶貝的地方?”他慵懶的語氣像六月的醉人薰風。
他技巧的用曖昧不明的語意在套她,是想教她承認什麼?
“不,我是放在一個最不容易遺失的地方。”
“最寶貝與最不容易遺失,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差別嗎?”
多看她一分,就會被她那清麗的容貌更吸引一層。歲月除了讓她在體態上變得更加成熟豐盈之外,她的本質並沒有改變多少,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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