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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就沒有多待。”
我心裡一面琢磨著,一面默默陪他走著,直到院內。我說道:“你等等!我去搬一個小桌子出來,今日給你煮壺好茶!”說完自進了屋子,他也隨了進來,要幫我搬桌子,我忙推了他出去:“你趕緊出去!被人看見你喝茶倒也罷了!若被人看見你在我這裡搬桌子,那可了不得!”他聽完,只好又退了出去。
我把桌子在桂花樹下放好,又拿了兩個矮椅,旁邊一個小小風爐,桌上一套紫砂茶具。看了看敞開著的院門,覺得還是開著的好。我扇著蒲扇看火,十四把玩著桌上的茶具,問道:“這茶具好象是前兩年,你讓我幫你搜羅的。我還特地託人從閩南帶來的。我當時還想著這南方的東西和我們就是不一樣,茶盅這麼小,只不過一口的量。茶壺才和宮裡常用的“三才碗”差不多大”我笑說道:“是呀!閩粵一帶人愛喝‘功夫茶’,要的就是小小杯的慢慢品,花功夫,所以才稱其為功夫茶。”
看著水燒到蟹眼,忙提起壺,燙好茶壺,加入茶葉,注入水,直至溢位,然後第一遍的茶水只是用來洗杯子,第二遍的茶水才真正用來飲,先‘關公巡城’再‘韓信點兵’。倒好後,我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十四一笑拿起一杯,小小啜了一口,靜靜品了一會,然後一飲而盡,笑說道:“可真夠苦的!”我也拿起一杯,一飲而盡,說道:“這是‘大紅袍’,你一般喝得都是綠茶,味道要清單一些。”十四笑了笑,又拿起一杯喝了。
我看著他,問道:“是為了上次的事情,惱四王爺嗎?”十四目注著手中握著的杯子,說道:“不是惱,而是心寒!”我慢慢飲了口茶,他接著說道:“當時皇阿瑪拿佩刀要誅我,第一個衝上去緊抱住皇阿瑪的是五哥。”他冷冷‘哼’了一聲說道:“五哥雖是九哥一母同胞的兄長,可一般也不和我們來往。可就這樣,他仍是哭著求皇阿瑪饒了我。”他停了下來,把茶一飲而盡後,深吸了口氣接著說道:“四哥可是我的親哥哥,雖說我打小跟著八哥玩大的,和他不親近,可他……可他……”他猛地停住,不欲再說。靜了半晌,又冒了句:“當年八哥和他一塊被封的貝勒,可現在人家已經是親王了!趨利避害再沒有人做的比他更好的了!”
我靜了一會,說道:“可我聽說,四阿哥也是跪著求情了的。”十四搖了搖頭說道:“後來哪個阿哥沒有跪呢?”我實在不知道再能說什麼,他們之間的心結打小就有,性格不合一個原因,一個飛揚跳脫,一個陰沉不定。再加上兩兄弟幷不是一塊長大的,四阿哥小時候是由孝誠皇后養的,德妃娘娘自然偏寵自己親自帶大的十四,再加上從康熙四十二年到現在暗地裡的太子之位的爭奪,四阿哥一直站在太子這邊,而十四卻一直跟隨八阿哥,謀劃著廢了太子,兩個親兄弟只能越走越遠。至於說到將來,兩兄弟更要直接為皇位而反目成仇。想到這裡,不禁輕輕嘆了口氣。
我又衝了一壺茶,舉杯笑說道:“今日我見著姐姐了,還說了好一會子話。謝謝你了!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他一笑說道:“該我給壽星敬才對。”不過說著,仍是喝了一杯。喝完,認真說道:“你真要謝謝的人可不是我。”我低頭默默看著自己的茶杯,沒有說話。
十四瞅了我半晌,見我沒有任何動靜,微微嘆了口氣,問道:“若曦,你究竟心裡在想些什麼?八哥這些年為你做的事情還少嗎?愛心覺羅家老出痴情種,沒想到我們這代竟落到了八哥身上。”我愕然一驚,我何時有了這種資格?和海蘭珠、大玉兒、董鄂妃並列。
他看我一臉愕然,接著說道:“你還未入宮,八阿哥就要我求了額娘,設法把你劃在名單之外和要你到額娘宮中服侍,八哥的額娘良主子因為地位所限,不能明著出頭,可暗中肯定也設了法子。”他停了會,微微‘哼’了一聲,說道:“不過這件事情上我也不想居功,四哥也替十三哥求了額娘,額娘看我們兩個難得有一次意見一致,倒很是爽快地答應了。”我聽到這裡,不禁問道:“那後來為何惠妃娘娘也要我?”十四說道:“我還以為你這輩子真就不打算問這些事情了呢?”我微微一笑,沒有回話。
他說道:“十福晉的大哥是大阿哥的伴讀,惠妃要你,據我想只怕是八福晉和十福晉的主意。她們也不想你被皇上選中。不過倒是因禍得福,有惠妃幫忙,倒省了額娘很多功夫。只是沒料到,你也因此去了皇阿瑪跟前伺候。”我這才明白過來。
十四看我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一面笑著,一面說道:“你不知道,當時初聽說你去了皇上跟前伺候,八哥又急又怒,足足有大半年都不去見八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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