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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反正身邊沒有女人,不如將馨菏要了回去。”
衛子君暗歎了一聲,她這些兄長們是不是也太過熱情了。他們哪裡知道這其實是在給她添麻煩呢。“三哥,莫再說笑了,以馨菏姑娘的風姿,必是委身於大戶人家。況且小弟已經定親,更沒有這個福分了,以後三哥不要再取笑小弟了。”
旁邊的馨菏聽了,收起害羞的面孔,臉上清冷一片,站了起來。“各位大人,今日陳大人喜日,妾身為大家彈首曲子助興。”說罷,走向中間手執樂器跪於地上。
咦?這是什麼樂器,只見那樂器高約三尺,形如半邊木梳,黑漆縷花金裝畫臺座,約二十多條弦。馨菏將那樂器抱於胸前,雙手交臂輕輕滑出一道音符。
跪而交手臂之?衛子君搜尋著以前學的樂理知識,莫非這是那早已失傳的箜篌?
開始的第一道清音過後,馨菏雙手陡然上下翻飛,頓時磅礴的樂聲如黃河之水,翻湧而來,卻又不知湧入何處,聲音漸細,糜音清脆如叮咚泉響,又如百花齊放。纖指翻飛間,音或高昂或雄渾,令天地動容,山河呼應。
那樂器音域寬廣,音色柔美清澈,甚至還能奏出和絃。那精妙的樂曲、非凡的旋律,不由令在座所有人動容。
一曲彈過,眾人齊聲叫好。馨菏起身施禮,回到位子上。
“馨菏姑娘技藝高超,琴音繚繞,動人心魄,敢問姑娘那樂器可是箜篌?”衛子君讚道。
“衛公子過譽了,那樂器確是箜篌。”馨菏低頭答道,卻不看衛子君。難道是剛剛的拒絕讓她心生芥蒂?
“四弟,這在座的便只有你沒送賀禮了,你也總該表表心意吧。”李天祁可不想錯過任何機會,難道他還會彈箜篌不成?其實他也不清楚為何想當著眾人的面讓他難堪,難道僅僅就是想看他又怎樣伶牙俐齒的相對嗎?還是想看看他到底還有什麼可以讓他吃驚的?
“二哥,不知者不罪,這知道的卻不知會小弟,不知是何居心。”衛子君從容答道,雖然心裡有點光火,但表面卻是若無其事。
李天祁並不理會衛子君的話,直接道:“四弟,今日大家這般快活,不如四弟也彈首曲子助興如何。如實在沒什麼會的,就舞劍吧,你的劍舞的倒很象跳舞,比坊內的內人家們也差不了多少。”
眾人聽了一驚,看不出來這瘦弱的小公子居然還會舞劍,但聽到那劍舞的象跳舞,便都捂了嘴嗤笑。
衛子君聽了詫異得要命,這李天祁是怎麼了?平時李鴻翊在時都是那個人為難她,今日可下那人不在,他怎麼居然比那人還要可氣。居然把她比作那些坊內的女人,他不就是想讓她出來獻個醜嗎?她偏不!
“二哥說的是,小弟的確不會什麼,今日是喜日,不宜刀光,自是不能舞劍,所以,小弟只有……多吃點……呵呵……多吃點菜。”衛子君故意憨傻的一笑。任你李天祁怎樣,我就不動。
“咯咯咯……”想不到一直板著臉的馨菏聽了她的話,笑了起來。眼角含春地瞥了她一眼。
眾人也紛紛笑了起來,李天祁不由也是又氣又笑。張郡守更是寵溺地抓了衛子君的手撫了又撫。衛子君連忙抽出手來假意給他倒酒。待那魔爪又伸向她的時候,對面陳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張郡守只好訕訕地笑笑縮回手去。
“四弟,今日為兄高興,若四弟真會彈箜篌不如讓為兄欣賞一下。”陳長真誠邀請道。
“三哥,小弟的確不會彈箜篌,若三哥想聽,二哥又肯穿上紗裙助興的話,小弟願撫箏一曲。”
眾人聽了大聲起鬨,紛紛讓李天祁穿起紗裙伴舞。李天祁又氣又笑地看著衛子君,這小子,這就來報復了!
最終李天祁也沒穿上紗裙,但卻被眾人戲弄了一番。衛子君見目的達到了,便笑著坐在箏前席榻上。
略一思忖,打算撫一曲《高山流水》。想那浙江箏曲太過細軟,不適合今日氣氛,便決定撫山東箏曲。
指尖輕挑,渾厚的箏音破空而出,衛子君心中一顫,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一般,這箏音遠比她想象的還要震撼人心。
這箏音令她興奮不已,不由雙手加快交替演奏出莊重的和絃繁響,霎時雄厚的箏音劃破天際,仿如串入巍峨聳立的高山之巔,盤旋不去。緊接著雙手加花,猶如小溪流水潺潺而出,百鳥爭鳴,野花怒放,緊接著劈、託、抹、挑、按、滑、顫等花指由慢而快,箏音嫋嫋,如輕風拂柏,飄搖擺蕩,令人心清神爽,通體舒暢。緊接著箏音一旋,頓時波浪起伏,潺潺激流匯成滾滾瀑布,飛瀉而下,直入深谷,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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