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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不能相安無事和平共處呢?
聽得此番言論,帳內一片抽氣之聲,眾臣都將眼睛瞥向那立於上首之人。
阿史那欲谷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風,我突厥屈居塞北寒地,物產貧瘠,那些將士看著大昱人傑地靈,難免令人心生嚮往,我亦想開疆拓土,將那片肥沃中原攥握在手,只是,來不及了。唉…… 令人心疼?那曾經魁梧的身軀何時這般單薄起來?還有那微微抖動的手臂,緩慢移動的步伐,都在表明他在極力撐著這副身軀……
出得牙帳,衛子君深吸了口氣,她強忍著沒有上去攙扶他,不忍看他艱難的步伐,所以她第一個走出牙帳。逼退眼中的酸澀,再吸了口氣,朝劉雲德所在的牙帳走去。
賀魯隨後走出牙帳,看見她的身影,鬼使神差般的跟了上去。
入得帳內,見到躺在床榻上的劉雲德,一陣愧疚,兩天來忙於可汗遇刺一事,竟是沒空來看望他。
“雲德,你好些了嗎?”衛子君望了眼他左臂的箭傷,柔聲問道。
這個呆子已經救了他兩次了,真叫她不知何以為報。
劉雲德伸手拉住衛子君的手,這麼久的思念淤積,今日終於有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衛子君任他拉著,口中卻道:“雲德,你和迭雲一樣,都是我的親人,都是值得我去守護的人,我希望你們幸福,平平安安的一生,以後,不要為我再做這傻事了。”
劉雲德的手僵了僵,將那柔軟的手攥得更緊。
推門而入的賀魯,一進門,便望見了那兩支絞纏在一起的手。沒來由的,一絲怨怒升起。
望見來人,衛子君站起身,“雲德也該吃藥了吧!”
“才熬好的,快趁熱喝,有我這神醫在,保證你三天就沒事!”迭雲端了碗湯藥進來。
劉雲德拿起湯藥一飲而盡,唇邊滑下一絲藥湯,衛子君忙拿起帕子在他嘴角輕拭了一下,抹去那下滑的藥汁。
望著那溫柔拂拭的手,一絲陌生的怒妒升起,賀魯終於忍不住,開口叫:“風……”
衛子君背脊一僵,腦中猶自糾結無法反應,他,這是在叫她嗎?
“風……”賀魯又叫了一聲,“我有件事想問你。”
看來的確是在叫她,“啊,什麼事呀?你儘管問吧!”她仍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想問你,那日,你親我時是什麼感覺?”賀魯天真地忽閃著大眼,褐色的瞳眸晶瑩得好似要滴出水。
帳內另外兩個男人一僵,驚愕的眼神陡然變為憤怒。
“你……你……你亂說什麼,亂說什麼,哪有的事!”他怎麼可以說這些?他為何要說這些?
“你還不承認,有什麼害羞呢,那日我們在雪地抱在一起,你還吸了我的舌頭。”
“什……什麼!!!你……你……亂說什麼!”衛子君一股血氣上湧,他他他怎麼可以說這些,他還當著他們的面說出,天!這可是她的親人,真是沒臉活了,沒臉活了。這是否就叫自作自受?
眼看著那兩張越來越鐵青的臉。衛子君很想逃,很想逃。
賀魯依舊一副天真模樣,“風,你怎麼不回答,我想問你親我是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自是沒有羊肉好吃!”衛子君恨恨一跺腳,衝出門去。
第二卷 突厥篇 第六十九章 傳位
阿史那欲谷已經病倒無法起身了,後宮的可敦與妃眷們憂心不已,不停的在帳中穿梭。
那雙疲累的眼,越過團團圍住他的女人,滿含渴望地望著立於旁邊的衛子君。
看出那眼神中的渴望,但她卻不能近前,他,是她們的夫君,而她又被她們嫉恨著。
終於,阿史那欲谷順了自己的心意,揮退了那些聒噪的女人,他只想與他的風單獨呆會兒。
“風,過來!”顫抖的手伸出,召喚著那思慕的人。
這些日子,他不再讓他陪著自己入眠,只因他深知自己時日無多,怕自己這病怏怏的軀體帶給他穢氣。他的風,永遠都那麼潔淨高貴,他怎能讓他見了自己吃喝拉撒皆在榻上的汙穢醜態?他要給他的風留個好印象,儘管每日的渴念愈深,愈是渴念,愈是忍耐,儘量將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給他。
“風……”阿史那欲谷摩挲著衛子君的手,許久,流出兩行清淚,“風,我捨不得你。”
“風!”伸出瘦得骨節分明的手,欲撫上衛子君的臉,後者連忙俯低身子,讓他的手順利的攀上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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