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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不可言,一個丰神俊秀,灑脫飄逸。再看這兩女,一個雍容華貴,面若芙蓉,一個身姿婀娜,臉賽桃花。
如此俊男美女的絕佳組合怎不令人駐足觀望,一時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不知道是那家大人物駕臨此地。
被議論的幾人倒是不覺有何不妥,一路左觀右望,好不希奇。
遊蕩間被前方一陣敲鑼聲吸引,不由跟著人群擠了過去。
原來是一處雜耍賣藝的,一個畸形的侏儒人做著常人無法忍受的高難動作。那侏儒是個女子,臉小身小,面部畸形,幾乎沒有額頭,看起來活像一隻瘦弱可憐的小猴。
當衛子君看清裡面的情形,轉身拉起幾人便向外走。
“子君,看會兒熱鬧啊。”李天祁少來市井,倒是很少遇到這番熱鬧景象,不由童心大起。
“二哥!那人身患殘疾已是痛苦,我們卻還要看著別人的痛苦來取樂嗎?二哥怎麼忍心觀看!”
李天祁盯了衛子君半晌,沉聲說道:“二哥慚愧。”
衛子君笑了笑,“二哥明白我的心意便好。”
正欲轉身離去的時候,一股人流湧來,衛子君被人撞了個趔趄,跌入李天祁懷內。
本能的回頭望去,突覺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似有風從天邊吹過,吹開了百花,吹舒了雲朵,輕輕柔柔,拂上了面頰。
那是一個秀美絕倫的少年男子,白衣如雪,長身玉立,膚如脂玉,面若月華,一對乾淨得猶如清泉的眸子瀲灩生輝,黑髮如緞柔柔披散肩頭,秋風拂起幾縷散亂髮絲,如黝黑小蛇般舞動在寒玉般淨白的面頰。
當眸光掃到那身雪白鬍服,才發覺那身胡服與上次喚她將軍的幾人如出一轍,而且練武后的敏感令她覺察到,此人有著不可小窺的內力。
“有傷到公子嗎?人流擁擠,在下冒犯,失禮了!”那男子抱拳致歉,聲音有如翠玉相扣,又如清風拂過,將心底的塵也一併掃除。
“無妨。”簡短的回答便轉過臉,似是不想與這人扯上絲毫干係。因為那身胡服,讓她心底突的一沉。
看著眼前男子,李天祁心生不安,看這身服飾,此人應是西突厥人,憑他與突厥長時間的交道,又怎會看不出。只是剛剛與西突厥議和,這樣有著深厚功力的人來此做甚?又見那男子一雙眼緊盯著衛子君,並不離開,不由醋意橫生,一股無名妒火起,上前揚手推開那男子,拉了衛子君走開。
那男子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衛子君的背影,才轉身離去。
[第一卷 鹿城篇:第四十八章 疏財]
幾人繼續前行,轉過街角一隅,忽遇一群乞丐。
那些乞丐衣衫襤褸,蜷縮在街角陰影裡,吃著垃圾般的食物。
見有人走過,抬起呆滯的眼望了過來。
衛子君心中嘆了一聲,見無人上來乞討,也就沒打算停步,一邊舉步一邊淡掃過去。
不經意間,目光掃到一個老人。
那老人瘦弱而憔悴,坐在冰涼的石階,神情悲慼,目中有淚,衣衫雖破,但著得整齊,雖坐於石階,仍謹守著禮儀。
衛子君停下腳步,老人眼中的淚,令她心中刺痛,不由眉心緊蹙,眸中透出悲憫。
似是知曉了她的心意,李天祁輕輕撫了撫她的背,掏出兩錠銀子放在老人手中。
老人抬起老眼望了許久,回過神來,雙膝曲地,重重跪了下來。
“老人家,快快起身。”李天祁抬手拂過,將老人攙起,“老人家可是遇了什麼難處?”
“公子,多謝公子,老朽妻女皆亡,無家可歸,苟存於世,無盼無忘,公子何苦還救助這無用之人。”老人清明的回答令幾人都有些意外,從他說話可以聽出,這老人原本應是有些身份的。
衛子君走上前去,柔聲問道:“老人家,聽您口音應是中原人氏,緣何流落此地?”
“公子,想必您應該知道那場戰事,小小村落,鐵蹄踏遍,老朽妻女皆死於戰事,家園被毀,老朽也不欲活,奈何那七郎屢次勸阻,方隨著村人逃難此地,苟活至今啊。”
“那些村人可是全在此處?”若都在此處,她想救濟並不難。
“何止,足有千人。”老人嘆了一聲,又道:“戰後寇賊縱橫,官吏斂民保城郭,不得農業,野荒民困,倉庾空虛。幸好七郎領著大家修築塢堡,一邊耕種,一邊與匪寇抗衡,千丁共籍,共食共宿,求得偏安一隅,奈何橫禍突來,匪寇一場大火焚燬塢堡,村人連夜逃離,身無錢物,又將臨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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