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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鹿城這幾日,他強行將她留在將軍府,也不知是他這四弟人緣好,還是有著什麼魔力,總之,一會兒不見,他便想得慌,總是要無時不刻能見著他的身影,才會安心。
臉上似有羽毛拂過,泛起微癢,熟睡的人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向臉上拂去,當手拂到一溫熱物體,驚得即刻由夢中醒轉過來。
張開雙眸,驚見來人。手中抓著來人的手指,傻愣地瞅著。
來人一聲悶笑。
無法確定地,將來人的手指送到自己口中,狠狠咬了下去。
“啊!!!臭小子!!看我不打你屁股!”來人嚎叫了一聲,快速抽出滿布牙痕的手指。
“啊!二哥!真的是你呀!你如何進來的?”終於清醒的衛子君驚問道。
李天祁嗤笑了一聲,朝窗戶努努嘴。
衛子君看了眼敞開的窗子,頓時哭笑不得,堂堂晉王,一國皇子,就這樣登窗入室,居然做起這等賊人的勾當,到底何事竟叫他如此不耐?
打從餘杭回來,便被他留在這裡,她想想也便由著他了,畢竟,他呆不上幾日了,在這有限的時間,大家只求能多聚聚了。
“二哥有急事嗎?”將被子拉起遮住胸口,“二哥先出去,等我穿衣。”
“沒有,我想過來和你睡會兒,”說罷,不但沒有出去,還脫了靴,躺了下去,“哎呀,好累,一大早便來了,你卻睡得象頭豬,害我坐在這裡等了半個時辰。”
“你等了半個時辰?一直坐在這裡?”衛子君感覺後背冒出絲絲冷汗,這半個時辰裡,她沒踢被子吧?
人都說練武之人會時刻保持警醒,便是睡夢中,也是多生了一隻眼睛的,可是她為何從來都是倒頭便睡?並且睡得死沉,毫無練武之人的風範,許是這心思太過純淨了,無愁無恨的,這睡夢也是無比香甜。
“是啊,你這小豬。”聽聞他爽透地回答,不帶一絲雜質,心中稍感安頓。
眼看著他毫不客氣地擠了進來,衛子君被逼得不得不向裡靠去,“二哥,你回去睡吧,這樣睡不踏實。”
李天祁並沒有理會她的話,掀起被子鑽了進來。
“二哥不可………”衛子君驚呼一聲,向外爬去,卻被李天祁攔腰一把撈了回來。“同為男人,有何害羞?”
並不理會她的掙扎,只是將被子拉到她的下頜,“蓋上被子,早晨空氣涼。”
後背貼上的火熱的身軀,令衛子君身體一僵,隔著單薄中衣傳來的灼熱體溫,讓臉也跟著一起燒灼起來。雖說這幾日,秉燭夜談,盡興之時,不捨分離,也會有偶爾的同榻而眠,但沒有蓋同一張被子啊。可此時這又算什麼狀況?
想了一會兒又覺得自己小氣了,二哥既是坦坦蕩蕩,她又何苦小人之心。
如此一想,心倒踏實下來,居然睏意襲來,便懶得再說。
就欲閉眼,卻見李天祁扯著她的被子,放在鼻下,不停的吸著鼻子。心下微驚,莫不是自己的被子有何異味?素來潔淨的她,生性厭惡異味,若自己的被子有味道,那不是羞死人了?
不做細想,也扯了被角深深一嗅,並未有何不好的味道呀,只是他……
“二哥?怎麼?”見他依舊不住地吸著鼻子,心中有些不安。
“暗香疏影,蘭蕙香幽,如浴蘭湯兮沐芳。連這被子都有如此幽香!聞了便想睡了。”李天祁嘆了聲,將被子向上一拉,矇住了頭。
香味?她怎麼不覺得?
這一覺睡得香,直到巳時方醒了過來。
李天祁醒來第一句話就把衛子君嚇了一跳。
“子君,以後我搬來與你一起睡吧。”
猶記得與子君第一次同床,眼見著他躺在身側,那份新奇不安刺激著他,那美玉般溫潤的一張臉,不時地晃入他的眼中,饒是明知他是個男子,卻也令他心神恍惚好久,輾轉反側,竟是半宿未眠。
而今,二人熟得有如親兄弟,躺在子君的身邊,不再拘謹,反而異常的安心,每次的同塌而眠,每次都睡得出奇的香甜,這是他與任何人同睡也找不到的感覺。
從小便失了母愛的他,從未有過安心而眠,直到與子君一起,卻找到一種,漂泊的人終於找到家的那種感覺。
這種感覺也令他有些恐懼,唯恐自己生出貪戀,恐身邊那人突然離開,將他重新拋回冰冷的世間。
他也曾試圖理清,到底是什麼讓他如此迷戀他的床榻,是因為他身上有著某種氣質吸引他嗎?還是他待人的柔和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