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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副使才行。宰執們便又胡亂從來都堂辦事的小官員裡,拉出一人來充數。此人是何許人也?宰執們全都不知道,只曉得他是一個低品級的承信郎。
待問清楚了姓名後,立刻給他加了一個刺史名義,隨同出使。
鄭望之到了安遠門,登上城樓,見何灌的人馬正在城腳下佈陣。於是講明來意。何將軍便派遣了一位大嗓門者跨過濠去,在金人軍營前大喊:“朝廷遣工部鄭侍郎往軍前奉使,可遣人來打話。”
不一忽兒,金營中打馬出來兩個使者。一個紫袍人,自稱“太師”;一個白袍人,自稱“防姡А薄7縗',即防禦之意,是當時大金武官的一個職級。
這個紫袍人,就是燕人吳孝民;另一個,是純粹土著的金國人。
大金派出的這兩名使者極其精明,從後來的表現看,其智商一點兒不亞於大宋君臣。反觀宋朝方面在派遣使者的問題上,卻未免過於兒戲。朝中宰執畏懼金人、怕擔責任的卑劣之舉,太令人齒冷!
這樣的國,不亡,還有甚天理?
兩國使者在城上城下見了面,舉鞭互相示意,遙為揖拜。鄭望之約吳孝民晚間到城西何灌軍帳中相見。當夜,鄭望之與高世則縋城而下,進入何灌帳中。不一會兒,金使二人亦如約而至。
吳孝民開口道:“我們皇子郎君(指宗望)在趙州路上,截得貴國皇帝即位敕書,以手加額,萬分釋然,說:既然是上皇禪位,那便無可得爭,便與他講和罷了。如今大軍來南,只似一場買賣也。”
這一段開場白,舉重若輕,極富策略,幾乎把大宋的兩位使者侃暈。鄭望之疑疑惑惑地問:“買賣?買賣之說怎講?”
吳孝民言簡意賅:“要割大河為界,更要犒軍金帛。”
鄭望之並非平庸之輩,張邦昌抓了他的差,陰差陽錯之中也還算大宋的幸運。他一聽,就明白了,當即反駁道:“如此,則不是買賣。譬如有人賣絹一匹,索價三貫,買者只答應給二貫五六百文。討價還價後,又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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