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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說這句話的時候,寧妃剛好來到,路上,她已經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心中惶恐至極,真是懊惱今晚去過新房,如今想來是水洗不清了。
所以,她聽到太妃這樣說,便疾步上前,梗咽地道:“母妃,嫣兒沒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嫣兒處事不對,嫣兒也不想為自己辯解,如今出了人命,嫣兒就算有一百個苦衷,也不能抵擋罪過,求母妃責罰。”說罷,便嚶嚶地哭出來了。
太妃生氣地看著她,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怒道:“你說你進新房做什麼啊?你自己是側妃,不是處子了,莫非不知道你進入新房是晦氣的嗎?你成親那會兒,喜娘不也跟你說過,除了喜娘和丫頭之外,不許任何已經成親的女子進入新房,你看看,現在出了這檔子事,能不怨你?而且兩個丫頭不過說了兩句話,你至於這麼計較要她們互相掌摑?你說你以前好好一個姑娘,懂事明理,心腸又軟,如今怎麼就下得去手啊?再看看一地的撒帳吉祥物,是不是你撥下去的?你是存心還是無意,我不想知道,總之,你今晚讓我很失望,府內的事務,你不再插手,暫時先交給王妃和林妃吧,等十八回來,讓十八協助管理著。”
寧妃臉色煞白,她跪在地上,盈盈低頭俯首,“是,嫣兒知罪。”
第一百一十三章 寧妃的怨恨
慶王也很是生氣,沒想到寧妃會過來鬧事,對她的好感也一點點地消失,他沉聲道:“你沒有拿過她的戒指?”
寧妃含淚看著他,幽幽地道:“你覺得我會拿嗎?如今我是寧妃,要什麼有什麼,我要她的戒指做什麼啊?我今日本來也不是有意來搗亂的,因為大過年處處需要用人,所以丫頭小廝明日才能過來,想著新房這邊興許有許多事情要忙,所以就帶著幾個丫頭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原本我沒想過要進新房的,是聽了兩個丫頭抱怨主子,一時動怒失了分寸,才進去想跟雪雁說兩句,讓她不必對下人太過縱容,興許是投緣,一時多說了兩句,至於地上的撒帳,是我不小心撥了一下掃落在地上的,我豈會不知道這些是吉祥物?也因為這樣,想起我不好進新房,才匆匆離去的。至於你說的什麼戒指,我完全沒有見過。”
慶王不相信地道:“是麼?你敢說你沒有一點怨恨?”
寧妃猛地抬頭,冷然道:“我不敢,因為我心裡有怨恨,我確實不喜歡雪雁,不止雪雁,我更不喜歡府中任何一個女子。但是她們都在我之前的,我縱然不喜歡,也不能夠說什麼。我心裡難受,我不明白為什麼你一面說愛我,一面又娶另外的女子,若果愛是這樣的,我懷疑我心裡對你的根本不是愛,而是孽,我從未想過此生還會喜歡另一個男人,甚至連另一個男人看我一眼,我都覺得對不住你。你要娶夫人,我心裡儘管很不高興,但是我跟自己說,不能嫉妒,你只是喜歡新鮮,遲早你是會回來我身邊的。我們之間不一樣,我們是從小認識,有深厚的感情基礎,我一直都相信我們之間是有愛。但是,你現在來問我,我有沒有偷她的戒指,在你的立場來看,興許是調查事情,但是在我看來,是懷疑我的人格。我忽然覺得留在這裡沒有意思,你還是給我一封休書,讓我出府求去吧。我寧可從未與你相逢,那樣至少留在心底的還是昔日的美好。在你還沒有完全厭惡我之前,我走吧,在府中的這段日子,我過得很不開心,每日扳著手指等候你來的日子,但是每一次,我等到三更,你的腳步聲都沒有響起,我不要再重複過這種日子。”說著,她便悽然淚下了。
慶王心裡震動,被她這一番話勾起了昔日的愛戀,他有些痛苦地看著寧妃,是的,自從娶了她之後,他整個人的心思都在毛樂言身上,冷落了她。他覺得重逢之後,她變了許多。在她心底,肯定也會認為他變了許多,相比起自己對她所作的事情,她不是更難受嗎?
太妃也聽得心酸,恨恨地看了慶王一眼,又有些埋怨自己,道:“都怪我,一天到晚想著抱孫子,倒忽略了你們的感受,府中這麼多女子,哪個不是承受著寂寞?他平日公務繁忙,留在府中的時間少,許多人一個月下來,也見不到他一面。若果真要有子嗣,一個妻子就有,要沒有的話,一百個也枉然。雪雁是最後一個了,府中的女人夠多了。”
寧妃倔強地仰著頭,眸子裡的淚水轉了許久,她強忍住不掉下來。之前流下的淚水把妝容都給弄花了,她伸手擦了一下之後,便再不肯掉淚,她是個孤傲的女子,就算輸,也要輸得體面。
如此模樣,看在慶王眼裡,也是難受萬分。記得以前她也是這麼倔強的,有一次弄傷腳,鮮血一直流,她愣是不哭,仰著頭讓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