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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是皇后所出,太子的胞姐,皇帝寵愛她,自不會罰得太重,最多不過禁足思過之類。兩個月後,就是年後了。瑞堇公主在三月出嫁,過了年就得開始籌備婚禮。這樣一來,她自然沒時間來尋劉宜光的麻煩了。
“藥好了。”宋嘉言在外面喚了聲,親自端了藥進來。
溫玉起身將床前的位置讓給宋嘉言,宋嘉言卻將藥碗遞給溫玉說道:“你看著宜光服藥吧,瑞堇剛才差了人過來找我,我過去一趟。”
劉宜光聞言驚異地問道:“嘉言,你與瑞堇不是斷了往來了麼?”
宋嘉言苦笑一聲:“有些事、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溫玉抬眸看向宋嘉言,他卻匆匆轉開目光,說道:“我先過去了,去得晚了,她估計又要生氣了。”說完,他便轉身出去了。溫玉卻也有些明白了,宋嘉言約莫也是感覺出她與劉宜光之間的異樣情愫了,然後,他選擇了主動退讓。
溫玉端著碗在原地站立了片刻,回身坐回到床前,徐徐攪拌湯匙,低眉輕輕吹散氤氳其上的熱氣。這一刻,只有湯匙偶爾撞擊到瓷碗壁上發出的一聲聲斷斷續續的脆響。劉宜光看著溫玉的眉際,忽而有些臉紅,輕聲說道:“我自己來吧。”
當他伸出手,想去接過藥碗的時候,溫玉的手卻往後撤了撤,避開了他。“溫小姐……”劉宜光有些不解地喃喃低語。
溫玉低眉沉吟片刻,似乎是作了一個決定,再次抬頭看向劉宜光,認真地說道:“世子,請讓我照顧你。”
劉宜光當然不會認為溫玉只是在說讓她服侍他喝藥,洞悉她話中的意思,不由心潮翻滾,一時間失了言語,不知道該作如何反應。不自禁地回想起那一段兩人晨昏相伴,寢食與共的日子,那是他生命中最歡樂的一段時間。以致於在溫玉離開之後,他一直鬱鬱寡歡,小病不斷,精神也日漸彌差。分明只是回到了以往的日子,對著以往的庭院、以往的書畫,卻覺得空蕩蕩、冷清清的,心裡像少了什麼東西似的,失落得難受。
他讓錦書送白狐給溫玉的那一天,其實他也去了。但是卻沒有下車,一直坐在車裡,掀了車窗的簾子往外看,希望能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直到錦書出來,才恍然醒悟:就算有再重要的客人,官家小姐也是不會到門口來迎接的。錦書問他為什麼不進去,他只是搖頭。
事實上,他又何嘗不想將這賜婚弄假成真,從此兩人相依相伴,秉燭夜談,紅袖添香,只是、只是……直到溫玉再次喚了聲“世子”,他才醒過神來,對上溫玉的目光,臉色愈紅,囁嚅著說道:“我的病……活不過二十歲。”
溫玉略微一怔,隨即堅定地說道:“那我就陪世子到二十歲。”
劉宜光的神情頓了頓,似乎有了幾分感動,卻還是搖了搖頭:“不,不要……那樣我就會怕死了……”
“那世子就為了我,努力地活下去。多活一天,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就多一天。”
“我……我不能害了你……”劉宜光的目光有些閃動,心裡在激烈地交戰著,原本堅若磐石的決定已經有了些許動搖。
“倘若世子有個不惻,我會……另嫁。”
劉宜光臉上的神情動了動,先是驚異,隨即是愕然,再是不捨和釋然。他雖然也一如尋常男子,希望自己的妻子對自己從一而終,但是確實這樣、確實只有這樣,他才能解開心結、釋開胸懷,去接受一個女子走進自己的生活,而沒有後顧之憂。
溫玉也不催著他馬上作決定,將吹得已趨溫熱的藥汁,用湯匙盛了,送到他唇邊。劉宜光遲疑了一會,終還是張開嘴吃了下去。濃稠的藥汁進口,熱意一直沁到心底,臉上再一次地燻紅,支吾著說道:“給……我三天時間。”
溫玉知道他能鬆口不立時拒絕,便差不多算是答應了。當即心中釋然,唇角浮起一抹會意的微笑。劉宜光看著不由有了片刻的失神,忽然覺得自己在這十七年來,從這一刻開始才算是真正地活著。
第三卷 第一百八章 決定
第一百八章 決定
溫玉聯考時候畫的那幅蝦趣圖,雖然被瑞堇公主潑了點墨,但所幸運氣好,墨水滴落的位置比較靠底部,不仔細看,還是挺像刻意畫上去的散落在水底的石子。所以,也並沒有太破壞整幅畫整體上的美感。
這個時代的繪畫,多是畫人或者畫風景,偶爾有畫花鳥成名的,卻也是極少數。溫玉的這幅蝦趣圖,竟將日常生活中毫不起眼的小動物畫得栩栩如生,每一隻蝦都似有自己的表情情緒似的。卻是他們前所未見,當即大為稱奇,提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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