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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快步進來,目光在殿上匆忙地環視了一圈,見溫玉抱著劉宜光跪坐在地上,臉色緊了緊,急聲問道:“沒出什麼事吧,皇姐?”
瑞堇公主看到了跟在太子身後進來的宋嘉言,一揚眉,不悅地說道:“怎麼,你們是來救人的?”
太子沒有立刻回答瑞堇公主的話,反而來到溫玉面前,憂心忡忡地詢問劉宜光的情況:“怎麼樣?”
溫玉回答說剛服過藥,氣息正在逐漸地恢復平緩,太子的臉色這才有了好轉。一直等到劉宜光幽幽地醒轉過來之後,他才啟步去往瑞堇公主面前,說道:“皇姐息怒,你有所不知。”說罷,他便傾過身,拊手到瑞堇公主耳側輕語了兩句。
瑞堇公主聞言,臉上閃過一抹驚異之色,隨即看向劉宜光和溫玉的表情就多了些幸災樂禍。略作思慮,佯作大度地擺擺手,說道:“既然太子殿下幫你們求情,今天的事就這樣算了。下次行事把眼睛睜大些,別不識身份,不知人的高下之分,給點恩惠,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自然是沒有人應她的話。
“走吧。”宋嘉言蹲下身,幫著溫玉一道扶劉宜光起來,卻發現劉宜光沉著身子,似乎不願意起來。心知有異,也沒有堅持扶起他。不出片刻,殿外典儀官的一聲高唱:“皇上駕到”一襲明黃色的衣袍快步走了進來。皇帝進來後,不顧跪地的太子和公主,徑自問道:“宜光怎麼樣了?”
得知瑞堇公主竟因為溫玉“不小心”將墨潑到她身上的事情,而遷怒到劉宜光身上,還要他跪地認錯,從而致使他心疾復發。不由勃然大怒,罰公主禁足一個月,面壁思過,抄寫經書十卷。隨即趕來皇后也痛斥瑞堇公主任性妄為,又給她加了一個月的禁足期。瑞堇公主也不敢多有怨言。
劉宜光在宮裡,是有自己的住處的,就在東宮附近,與其他皇子們一道。那裡,溫玉是去過的,就是選妃當日,劉宜光帶她找到宋嘉言的地方。
皇帝召了御醫,給劉宜光看過病,確定服藥及時,並無大礙之後鬆了口氣。朝中還有事,皇帝再三叮嚀御醫盡心醫治,方才離開。宋嘉言在臥室裡陪著劉宜光,溫玉跟著御醫去抓藥。抓了藥回來,在藥房看著宮女煎藥的時候,宋嘉言過來說道:“溫小姐,宜光有話要與你說。你進去吧,這裡有我。”
溫玉點點頭,將手中的扇子交給宋嘉言,淨了手,便進到臥室,來到劉宜光的床前。劉宜光已經將屋裡的侍女都遣出去了,只兩人面面相對。他靠坐在床上,氣色比想像中的要好些。他抬眸看看走近的溫玉,微微紅了臉,羞愧地說道:“發病是假的……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溫玉一怔,眼圈倏的一紅,眼淚便情不自禁地撲朔著掉落下來。
“別……別哭。”劉宜光慌亂地坐起身,拉著溫玉在床前坐下,憐愛而慌張地輕擁她的雙肩,將她攬到自己懷中,就像發病時溫玉擁著他那樣。隨即又警醒到什麼,急急忙忙地鬆開,退開一段距離,愧顏說道。“對不起,讓你擔驚受怕了。”他是知道自己的突然發病,將溫玉嚇得不輕的。當時她掙脫宮女嬤嬤的鉗制,衝過來抱她的時候,臉色發青,環在他身上的手不住地發顫。他無力與公主相爭,只能裝病拖延時間等到皇帝趕來。卻因為自己的思慮不周,害她受了驚嚇,思至此,他心中便無限羞愧。取出帕子,想為她拭淚。卻又想到在外院煎藥的宋嘉言,手在半空中懸了一會,轉而將帕子塞到了溫玉手中,讓她自己來。
溫玉接過帕子,側過身去,用帕子拭眼角的淚水,一邊愧疚地說道:“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世子。”
劉宜光輕輕搖搖頭:“她是因為我才找你麻煩的……她見不得皇伯伯對我的疼愛越了太子去。”
“……是因為太子選妃那天的事情麼?”
“不是。”劉宜光低聲說道。“她之前就與我不對付了。我在宮中有住處,除了住的地方不叫東宮之外,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比照著太子來的。明裡暗裡,自然會有些風言風語。皇后與太子知道我的病情,自是不會計較。瑞堇公主不知道,怕我越了太子的位置,便經常找我麻煩,只是……”
劉宜光沒有說下去,溫玉卻是知道。往常瑞堇公主找他麻煩,他肯定是置之不理。畢竟皇帝護著他,瑞堇公主也不敢直接把他怎麼樣。如今有了溫玉就不同了,她抓著溫玉對付,就有無數的方法讓劉宜光不痛快了。
“等她禁完足出來,就該大婚了。”劉宜光輕聲說道。
溫玉明白他是在寬慰她。他裝犯病倒地,刻意等到皇帝來了才肯起來,就是要這個效果。瑞堇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