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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心滿意足的擦了擦嘴。隨手將酒瓶往門外一扔。卻沒聽見“咣鐺”一聲。
轉過頭時,卻看見陳策推著慕容無風走了進來。
“楚姑娘,你……”陳策皺起了眉頭。
她喝了酒,滿身都是酒氣。一屋子都是酒氣。
“你先回去。”慕容無風淡淡地對陳策道。
“是,學生一送先生上床就走。”她醉成這樣子,當然不能服侍慕容無風更衣上床。
“你先回去。”慕容無風又說了一遍。
“是。”陳策遲疑著,終於退出門外。
第十章
他看著她。她的臉紅得好象桃花一般。衝著他一個勁兒地笑。
“慕容無風,你終於……回來了。”她打著招呼道。
他倒了一杯茶,遞給她:“荷衣,你喝多了。”
“你還有沒有酒?我還……還要喝。你的酒真……真好喝。”
“荷衣,你醉了。”他無奈地看著她。不得不承認,她醉的時候,樣子很好看。
“醉了有什麼不好。你快……快找些酒,我們……一起喝。”
他看著她,有些憂傷地道:“荷衣,我知道你難過,你……你不開心。是我對不起你。”
“我恨你。”她笑著道:“我恨死你了。”笑完了,又嗚嗚地哭了起來“你殺死了她,是你殺死了她。你是騙子……你真狠心啊。”
她不再理他,一個人扒在桌上傷心得哭著。
他推著輪椅走近她身旁,撩開她被淚水浸溼了的長髮。
“荷衣。”他輕輕抬起她的頭,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她的淚水一會兒就打溼了他的肩膀。
“你累了。”他嘆了一聲,將她抱了起來,放了自己的腿上,轉動輪椅,把她放到床上。替她拉上了被子。
這一用力,他的心臟又開始狂跳不已。卻看見她在床上已熟熟地睡了過去。
她睡著的樣子好象一個孩子,全身彎曲著,緊緊地抱著一個枕頭。
他掏出小瓶,一口吞下好幾粒藥丸。那種窒息的感覺又開始攫住他,他靠在椅背上,開始吃力地呼吸著。
這種時候他通常會用最後一點氣力拉鈴,會叫人來幫他。現在他卻只想讓自己多看看她,寧肯為此而死去。
他僵直地坐在她身旁,感到渾身逐漸冰涼。好象自己正坐在一潭深水當中,正慢慢地,慢慢地沉下去。 在最後那一瞬間,他幾乎要失知覺,卻不由得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臉。
她的臉光滑得好象緞子,睫毛裡還有一滴未乾的淚水。他的手很輕很輕,好象一片羽毛拂過她的臉頰。她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然後他的渾身便好象是放鬆了一樣,他笑了笑,已沒有了氣力說話,卻強自清醒著。
她居然也笑了,輕輕地道:“別動,讓我來。”她把他放在床上,舒展開他的四肢。然後按住了他的玉枕穴,一股真氣緩緩地注入他的體內。
他吃力地看著她,吃力地呼吸著。
“一切都會好的,相信我。”她跪在床頭,用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的胸口。用一種奇特的掌法助他呼吸。然後他的上身漸漸地暖和了起來,漸漸地手指不再冰冷。
“睡吧,你累了。”那隻手輕輕的撫摸著他,直到他終於沉沉地睡了過去。
謝停雲端著藥走進竹梧院時,已過了晌午。慕容無風卻才剛剛醒來。環眼四周,屋子裡只有他一個人。 荷衣已經走了。
難以捉摸的女人。他苦笑地坐起身來。被子很暖和,他的身子也很暖和。大多數時候,他總是下身冰冷,上身卻極易發熱出汗。多年以來,這幾乎是第一次他全身上下“統一”地到達了一個比較合適的溫度。一個人在這種溫度之下,總是比較舒適。
所以他坐起來的時候,竟也不象往常那暈眩。
看著他好象飲茶一樣地把藥慢慢地喝了下去,臉上居然浮現出了一種少見的紅暈和血色,謝停雲高興地道:“谷主,你今天的氣色好多了!”。
慕容無風倚在床上,淡淡地道:“是麼?”思緒不知怎麼,卻飄出了很遠。
“昨天晚上楚姑娘來過,我按照你的吩咐,沒讓她進來。”謝停雲道。
“嗯。”他開始轉移話題,“馮大夫的情況如何?”
“說是暫時脫了險。已轉到了陳大夫的屋子。蔡大夫一夜都沒有閤眼。”
“他們兩個都累了。你去把病人搬到我的診室。由我看著就行了。”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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