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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總管,我要郭東豹的頸上人頭。這件事我希望他能幹得殺一警百。”
“是。只要谷主吩咐下來,屬下們定會辦得妥當。”
他推轉輪椅,走出門外,趙謙和連忙道:“谷主,讓我來推你,等會兒到了陳大夫那裡,只怕又要忙一整天,還是先省些氣力罷。”
他猶豫了一下,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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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夫,名策字漸暉。外號“陳不急”。因為他有一個習慣,就是喜歡對任何一個病人,或病人的親屬說“不急”兩個字。
“不急,不要急,急則生亂,這病早晚能治好。”這就是他的口頭禪。
他現在正在自己診室外面的抱廈裡來回地踱著步。
抱廈通常是大夫們休息,商討醫務的地方。對面坐著他最歡的搭檔,蔡大夫,蔡宣,外號“鬼指蔡”。慕容無風的弟子當中,只有他最年輕,也比慕容無風大三歲。
蔡宣出生名醫世家,祖上出過好幾個太醫院的首堂。據說他也是少年成名,非旦精通醫術,於書畫上亦造詣不淺,為人不免高傲放曠,也只有在慕容無風面前,才肯客氣地說話。
“你老兄已經在這裡踱了半個時辰了。依我看,還是用我的法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接完骨再說。”蔡宣呷了一口茶道。
“這個……他現在神昏目閉,痰喘鼻搧,久而不醒,醒而神亂,已是血瘀於內而堅凝不行之象,冒險施治,只怕難以回生。”
“六脈已弦,何況內骨入肺,藥書上怎麼說?這是十不治之症,縱未即死,二七難過。不冒險又奈何?”
“要是先生在這裡就好了。”陳策嘆了一口氣。
“還是不要告訴他的好。你還不曉得他的脾氣是最見不得谷裡的大夫被人欺侮。要看見自己的弟子被人打成這個樣子,他不氣得心疾驟發才怪。”
“萬一真的不治,豈不是更難交待?”
“總之是個死,還不如……”話音沒落,門外傳來輪椅轉動之聲。
陳策喜道:“先生來了。”
果然是他。蔡宣立即站起行禮。
“什麼情況?”慕容無風一邊洗手,一邊道。
“險得很。四肢上的錯骨都已接駁完畢,只是胸口上的肋骨有一支已刺入肺中,若是常人也挨不過兩天,好在他少年氣血充足,所以才挺到今日,不過現在淤血不行,呼吸困難,還是極為危險。”
“用了什麼藥?”
“人參紫金丹,萬靈膏……實在不行,獨參湯。”
“蔡大夫怎麼說?”
“學生以為所傷之處,多有關於性命,如七竅上通腦髓,膈近心君,四末受傷,痛苦入心,但其人元氣素壯,若迅速接骨,使敗血不易於流散,或可剋期而愈。”
“他的臉也被人打了?”
“嗯。先生,先喝口茶罷。”蔡宣看著慕容無風的臉已氣得煞白,連忙將一杯綠茶捧了過去。
慕容無風擺擺手,走入室內,搭了一下病人的脈。
“肺中的這根骨頭現在無論如何得先拿出來。不然淤血會越集越多。”他說道:“接骨是必須的,但手法上要審慎,他原本元氣充足,但大病幾日,早已耗盡,一旦再傷,勢更難支。何況他淤血不行,兼肝鬱火,宜先用柴胡,黃蓮,山梔。不要誤以為是寒證而投了熱藥。”
“是,學生們見他□塌陷不起,因位居膈上,勢成兇險,覺得難以入手。”
慕容無風道:“到如今,也只能是強而為之了。由我來罷。”
蒼白的手輕輕地探入病人的胸中,隔著面板,小心地,卻是果斷地推拿了一下,將斷骨拿出,順著經絡,“喀”地一聲接回了原處。隨後他的手指飛快地移動著,“喀喀喀”幾聲,已將餘下的斷骨在一眨眼的功夫內全部接好。
然後他道:“小心,他會吐血。”說著,好象已經料到有這麼一著,他拿起一團紗布,病人頭一側,“哇”的一聲,一口血正噴在紗布上。
看在一旁的陳策和蔡宣都明白,雖然這只是幾個動作,要做得這麼快,又這麼準,又這麼輕,天下只怕就只有慕容無風一個人。
蔡宣忍不住道:“先生。”
慕容無風抬起頭。
“我想改行。小時候我父親就告訴我,如果我做不了天下最好,就不還不如什麼也不做。”
“那你想做什麼?”慕容無風淡淡地問道。
“屠夫,您覺得這個行當如何?只用刀砍不用細看……”他的話還沒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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