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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實在想不出來,柳特派員對她說這些做什麼,眼下不是朱軍長完婚的好日子嘛。直到過去好些天,特別是她得知了*是誰、燕妮又是誰之後,她的心思就更重了。
喝完了那杯咖啡,羅翠香說她要執行任務了。柳達夫雖然戀戀不捨,還想再說些什麼,可也沒有再留她的理由。
辛耕別墅大廳前面的天井左右分開,各有兩間廂房,勻稱得像天地組合一樣,這在閩西人建房造屋中是很講究的。大廳的左右那個兩個房間,一邊住了朱軍長,另一邊住了毛委員。
生活副官小李看到羅翠香總算從柳特派員的房間出來了,鬆口氣,上前問需要幫什麼忙。羅翠香讓李副官帶她到朱軍長房間裡。那間房子並不大,別說作為新婚洞房,就是一軍之長的下榻處也過於簡陋了。幾樣簡單的桌椅舊傢俱,就連軍用棉被和毛毯,也是舊的,簡直與新婚洞房風馬牛不相及。叫衛生兵前來消毒,也不知誰的安排,倒是個不壞的主意,說不定能去去舊房主的晦氣,給朱軍長乃至紅四軍帶來好運呢。朱德軍長要辦喜事。紅軍長官也有自己的私生活,令從小在教堂中呆過的羅翠香感到新鮮。紅軍中的一切都這樣簡單、明快,而又那樣美好、新鮮,甚至超過了天堂一般的福音醫院。這一切全新的感受給羅翠香帶來的激動,令一旁同樣年輕的李副官都有些莫名其妙。羅翠香像只輕盈的小鳥,飛跑到辛耕別墅門前的江裡提水,那是汀江的一條支流,水流清澈。她將帶來的消毒粉按比例稀釋,裝入噴霧汽罐,搖勻之後,仔細地開始為朱軍長的房間消毒,床下、桌下,每個角落都不放過。這是她頭一次執行任務,況且是這麼重要的任務,她要對得起紅軍隊伍和她自己,哦,也包括福音醫院的傅院長。
羅翠香不僅手腳麻利,而且心裡高興,精神頭十足,她的動作簡直比在福音醫院打針時還要熟練。口罩自然是用不著再戴的,柳特派說,這裡又沒有傳染病。羅翠香甚至哼起了熟悉的山歌小調:
生愛郎來死愛郎,
唔怕家中八大王。
砍掉頭顱還有頸,
挖掉心肝還有腸。
守在一旁的副官小李聽得如痴如醉。他含笑道:“小羅同志,你唱得真好聽。”
羅翠香得意地說:“不是我唱得好,而是我們閩西山歌好。”
唱者無意,聽者有心。並未走遠,就在天井和大廳晃來晃去的柳達夫聽到了羅翠香的山歌小調,心中一動,有了主意。不過,他轉身倚在了朱軍長房間門邊。
“羅翠香同志,你的歌喉雖然美妙,可你唱的歌詞實在不怎麼樣。”
“歌詞怎麼啦?”羅翠香驚訝地挺直腰板。
“怎麼說呢,有些狎暱,甚至可以說猥瑣不堪……什麼‘挖掉心肝還有腸’,簡直有點血淋淋的葷腥氣嘛。”
“這是山歌,我們客家人一輩輩就這麼唱的。”
“一輩輩?”柳達夫笑了,“客家人一輩輩還受壓迫、受剝削呢,共產黨紅軍來了,天翻地覆,改朝換代啊。我看這歌詞也要像土地所有權一樣,進行改革。”
柳達夫武斷決絕的口吻,嚇得羅翠香不敢再開口。從柳特派的口氣中,她聽出自己犯了錯誤,不該在這裡隨便開口唱歌的。柳特派不好意思批評她,只好說那山歌歌詞的不是。羅翠香神思恍惚,不由自主地又戴起了口罩。好在噴霧汽罐中的消毒藥水已經所剩無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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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燒香的,還是拆廟的(1)
丁泗流調來手槍連當連副,王初恩的心裡十分複雜。
一方面都是井岡山上下來的老人,老丁打仗也還有一套,怎麼說也多了個幫手。可是,那傢伙渾身上下無所不在的兵痞子勁頭,實在令人頭痛。誰知道丁泗流算是來燒香的,還是來拆廟的?
更令他失望的還有呢,丁泗流也不是黨員。手槍連配備的軍官中,只有兩名排長,還缺了個三排長,兩個到任的排長中只有一排長是黨員。毛委員要求紅四軍各級都要建“黨部”,支部建在連上,這是不能含糊的,跟著毛委員參加過秋收暴動的王初恩對此有切身體會。他為手槍連的現狀大傷腦筋。
他想到了老部隊紅三十一團。於是去了趟第三縱隊,找到黨代表蔡協民,指名道姓要人,要他原先老二連的九班長塗水根。3月,剛進汀州那會兒,塗水根帶著幾名弟兄在城裡大吃大喝,被王初恩從街上當眾揪回來,指著鼻子罵他個狗血淋頭,宣佈給了他一個黨內警告處分,又連關了他三天禁閉。二連計程車兵弟兄見連黨代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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