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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順舟,我命令手槍連立即投入戰鬥,沿南門城關這一帶開啟一個缺口。具體戰法,你和王初恩、丁泗流好好研究一下。”
連順舟順著司令員手指方向,一扭頭看到了丁泗流,他瞠目結舌,不知說什麼好。一旁的丁泗流早已像洩了氣的皮球,扭臉望著戰火紛飛的城區。連順舟的喉結滾了兩滾,也不好再說什麼。接受完任務,和丁泗流回到了手槍連。他派人把黨代表和三個排長找來,說是縱隊司令員和黨代表親自下達了戰鬥任務。王初恩和三個排長見到丁泗流,都顧不上驚訝,塗水根更是對他視而不見,只有二排長朝他點點頭,好像什麼事情都不曾發生過。
連順舟從離開連家堡當紅軍,這還是頭一回走近槍炮轟鳴、彈雨橫飛的血肉戰場,別說經驗,從拂曉戰鬥打響,到現在他的心還怦怦亂跳,平靜不下來,瞧熱鬧似的作隔岸觀火,看人家七支隊、八支隊除預備隊外,都投入戰鬥打得不亦樂乎,更不用說人家一、二、三主力縱隊了。豪情萬丈之餘,他忍不住想放聲吟誦“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從縱隊首長那受領回作戰任務,即將投入血肉廝殺了,他的腦子中反倒一片空白,什麼作戰方案,什麼陣中日記,概莫能存,僅留下“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這兩句辛棄疾的詞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十四 老丁並非沒有用(3)
連順舟扭頭,巴巴地望著丁泗流說:“老丁,你說這仗怎麼打?”
丁泗流耷拉著眼皮,陰陽怪調地說:“你是連長,仗怎麼打你說了算。”
“黨代表,你看呢?”連順舟又把頭扭向王初恩。
王初恩憋著一肚子氣,他看不上丁泗流端著副臭架子拿人一把,有什麼呀,不就是打仗嘛,誰還沒打過?他說:“我看這樣吧,我帶一排、三排分兩路向前突,連長帶二排作為預備隊,看戰鬥進展,隨時準備接替一、三排投入戰鬥,擴大戰果。”
塗水根接著他的話音叫道:“我看這辦法行!”
“行個屁!”丁泗流一聽惱了,他衝王初恩瞪起眼睛,“你一個黨代表,開會搞教育你管,怎麼指揮打仗也插把手呢?你把我這個連副放到哪去了?不行,一排、二排來打頭陣,你得把二排交給我指揮。”
“你的問題還沒解決,這次戰鬥暫時不要參加了。”王初恩毫不客氣地說,“你掌握連部和勤雜人員,負責救護傷員、運送彈藥,另外,組織伙伕燒飯,再燒一鍋開水,估計中午12點以前就能結束戰鬥。”
丁泗流氣得鼻子都歪了:“什麼?你讓我帶著伙伕煮飯、燒開水?你這黨代表才應該去燒開水呢!”
用人之際,連順舟倒是不計前嫌。他和稀泥道:“別吵了,要吵架,打完這一仗,消滅了陳國輝再接著吵。王黨代表,要不就讓老丁帶二排上去?”
王初恩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只管拔出手槍,“咔嚓”一聲頂火上膛,回身叫道:“塗水根,三排跟我來。”
他帶著塗水根和三排的二十多士兵衝了上去。
丁泗流見狀,命令道:“二排長,集合隊伍,跟我上。”
王初恩帶著三排投入巷戰,戰績並不比七、八兩個支隊更好。手槍連的火力不行,壓制不住敵人。守敵憑藉一個個院落,用火力封鎖住院門,紅軍弟兄搭人梯想要翻院牆進去,常常剛攀上牆頭就被打下來,有的跳入院內,寡不敵眾,也難以成事,急得塗水根把大刀片掄得呼呼生風,也只是乾著急。落在後面的二排在丁泗流帶領下卻並不急於進攻,丁泗流讓士兵找來一些鐵鍬、鐵鎬,他指揮二排佈置好火力掩護,命令士兵在院落圍牆四面掏洞。黃土摻雜著稻草夯成的圍牆能擋子彈,卻禁不住掏挖,很快,一個個洞口掏出來並逐漸擴大,二排計程車兵像打洞的田鼠一樣,從四面前呼後擁地鑽進院落。這時,他們手中的短槍才真正發揮了威力。
很快,第一個院落得手了。
丁泗流如法炮製,指揮士兵向下一個院落圍了上去。
二排的攻擊連連得手,原本並肩突擊,現在已經明顯超越了三排……
後面觀戰的連順舟佩服地連連點頭:“這個老丁,打仗還真有兩下子!”
城區戰鬥上午結束,紅四軍殲敵兩千餘人,繳獲頗豐。第四縱隊司令員傅柏翠和黨代表張鼎丞表揚了手槍連,該連在巷戰中表現出色,特別是掏牆打洞的戰術,原本簡單。閩西人喜食田鼠幹,大田勞作時,發現田隴間田鼠蹤跡,便掘挖鼠洞,直到田鼠無處藏身。本是很簡單的戰法,並未見高明之處,為什麼七、八兩支隊的閩西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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