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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莒僕
莒太子僕殺紀公,(紀公生僕及季佗,既立僕,而又愛季佗而黜僕,故弒之。)以其寶來奔。宣公使僕人以書命季文子,裡革遇之而更其書。明日,有司覆命,公詰之,僕人以裡革對。公執之,裡革對曰:“毀則者為賊,掩賊者為藏,竊寶者為宄,用宄之財者為奸。使君為藏奸者,不可不去也;臣違君命者,不可不殺也。”公曰:“寡人實貪,非子之罪也。”乃舍之。(裡革,魯大夫克也,自“明日”以下,新附。)
非曰:裡革其直矣!曷若授僕人以入諫之為善?公之舍革也美矣!而僕人將君命以行,遇一夫而受其更,釋是而勿誅,則無以行令矣。若君命以道而遇奸臣更之,則何如?
○仲孫它(徒何切。)
季文子無衣帛之妾,無食粟之馬,仲孫它諫。(云云。)文子以告孟獻子,孟獻子囚之七日。自是子服之妾,衣不過七升之布,馬餼不過稂莠。(季文子,季孫行父也,相魯宣公、成公。仲孫它,孟獻子之子子服它也。布八十縷為升。)
非曰:它可謂能改過矣。然而父在焉,而儉侈專乎己,何也?七升之布,大功之懇玻�尤歡�彌��詞屎踔杏掛慘選�
○羵羊(羵,音墳。)
季桓子穿井,得土缶,中有羊焉。使人問仲尼曰:“吾穿井獲狗,何也?”仲尼曰:“以丘所聞者,羊也。”
非曰:君子於所不知,蓋闕如也。孔氏惡能窮物怪之形也?是必誣聖人矣。史之記地坼犬出者有之矣。(《晉·五行志》:隆安初,輔國將軍孫無終家於暨陽,地中聞犬子聲,尋而地坼,有二犬子,皆白色,一雄一雌,取而養之,皆死,後無終為桓玄所滅。)近世京兆杜濟穿井獲土缶,中有狗焉,投之於河,化為龍。
○骨節專車楛矢
吳伐越,隳會稽,(“隳”,《國語》作“墮”。)獲骨節專車。吳子使好來聘,且問之仲尼。仲尼曰:“丘聞之,昔禹致群臣於會稽之山,防風氏後至,禹殺而戮之。其骨節專車,此為大矣。”(骨一節,其長專車。專,擅也。)仲尼在陳,有隼集於陳侯之庭而死。楛矢貫之,石砮,其長尺有咫。(楛,音戶。)陳惠公使人以隼如仲尼之館問之,仲尼曰:“隼之來也遠矣,此肅慎氏之矢也。”(肅慎,北夷之國,砮,石中矢鏃也。自“吳子”已下新附,砮,乃乎切。)
非曰:左氏,魯人也,或言事孔子,宜乎聞聖人之嘉言,為《魯語》也,盍亦徵其大者,書以為世法?今乃取辯大骨、石砮以為異。其知聖人也亦外矣。言固聖人之恥也,孔子曰:“丘少也賤,故多能鄙事。”
○輕幣(《齊語》。)
天下諸侯知桓公之非為己動也,是故諸侯歸之。桓公知諸侯之歸己也,故使輕其幣而重其禮。故天下諸侯罷馬以為幣,(罷,音疲。)縷綦以為奉,(注云:奉,藉也,所以藉玉之藻也。縷綦,以縷織綦,不用絲,取易共也。)鹿皮四個。(《國語》作“分”,諸本皆作“個”。)諸侯之使,垂橐而入,稛載而歸。(稛,苦隕切。自“天下”至“歸己也”新附。)
非曰:桓公之苟能吊天下之敗,衛諸侯之地,貪強忌服,戎狄縮匿;君得以有其國,人得以安其堵,雖受賦於諸侯,樂而歸之矣,又奚控焉?悉國之貨以利交天下,若是耶,則區區齊人,惡足以奉天下?己之人且不堪矣,又奚利天下之能得?若竭其國,勞其人,抗其兵,以市伯名於天下,又奚仁義之有?予以謂桓公之伯不如是之弊也。(“謂”,一作“為”。桓公之不王而伯,惟其假仁義之名,其實則為利耳。考《管子》之書,若通魚鹽;若賦金鐵;若作錢幣;若殺商賈;欲實囷京,則式璧也;欲傾魯、梁,則服綈也;欲致諸侯之寶,則多具石璧也;欲下代王之眾,則貴買狐白也。朝夕汲汲,惟利為謀。其用厚禮以交諸侯,蓋市四鄰之歡心,亦偽而不誠也。子厚乃以為公之仁義,必無利交之事,子厚固誠齊人乎?)
○卜(此已下《晉語》。)
獻公卜伐驪戎,史蘇佔之曰:“勝而不吉。”
非曰:卜者,世之餘伎也,道之所無用也。聖人用之,吾未之敢非。然而聖人之用也,蓋以驅陋民也,非恆用而徵信矣。爾後之昏邪者神之,恆用而徵信焉,反以阻大事。要言,卜史之害於道也多,而益於道也少,雖勿用之可也。左氏惑於巫而尤神怪之,乃始遷就附益以成其說,雖勿信之可也。
○郭偃(與前伐驪戎事相屬。)
郭偃曰:“夫口,三五之門也。(口以紀三辰,言以宣五行。)是以讒口之亂,不過三五。”(少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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