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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緊不慢地向約翰爵士伸著手走去。
約翰爵士抓住他兩把手槍的槍筒,把槍柄當錘子使用。
他身體相當結實,搏鬥子很長時間。
在十分鐘左右時間裡,講經壇的中央打成一片;最後,這場混戰停止了,耶戶的夥伴們向左右兩旁分開,又回到他們的禱告席上去,讓約翰爵士躺在講經壇中央,他已經被他們用修士服的衣帶捆起來了。
“你有沒有把你的靈魂託付給天主?”祭臺前的修士說。
“好吧,謀殺犯!”約翰爵士回答,“你可以動手了。”
這個修士從祭壇上拿起一把匕首,高舉著胳膊向約翰爵士走來,隨後把匕首舉在他的胸脯上方,對他說:
“約翰·塔蘭爵士,你很勇敢息你也應該是正直的。如果你起誓,不把你剛才看到的事情講出去,起誓說無論遇到什麼情況也不承認認識我們中間的任何人,那麼我們就饒了你。”
“我一走出這兒,”約翰爵士回答說,“就要去告發你們;我一獲得自由,就要去追蹤你們。”
“發誓吧!”修士又重複了一遍。
“不!”約翰爵士說。
“發誓吧!”修士第三次重複說。
“決不!”約翰爵士又重複說。
“那麼,你就死吧,既然你一定要死!”
說完他就一匕首插進了約翰爵士的胸膛,只露出刀柄在外;約翰爵士也許是由於意志的力量,也許是他當時就死了,他哼也沒有哼一聲。
接著,那個修士說:“執行完畢!”
他的聲音很充實,很響亮,就像一個已經完成了良心的職責的人一樣。
隨後,他讓匕首留在約翰爵士的胸膛上,又回到了祭壇前。
“弟兄們,”他說,“你們知道,你們已經被邀請參加將於一月二十一日在巴黎白克街舉行的受害者的舞會,為了紀念先王路易十六陛下。”
說完,他第一個回進地道,十名還站著的修士跟隨他一起進去了,每個人都帶走了自己的火把。
留下兩個火把照著三具屍體。
過了一會兒,在兩個火把的亮光下,進來了四個雜務修士,他們先把橫在石板地上的兩具屍體抬到地下墓室裡去。
隨後他們又走回來,抬起了約翰爵士的軀體,放在一個擔架上,從大門抬出小教堂,他們出去後又把大門關上了。
有兩個走在擔架前面的修士拿走了最後兩個火把。
現在,如果我們的讀者問我們,羅朗和約翰爵士的遭遇為什麼會有所不同;為什麼對羅朗這樣寬容,為什麼對約翰爵士這樣冷酷,我們可以回答他們:
“請你們別忘記,摩岡曾經關照過要保護阿梅莉的哥哥,羅朗受了這樣的保護以後,是無論如何不會死在耶戶的夥伴的手裡的。”
第19章 勝利街上的小房子
在人們把約翰·塔蘭爵士的軀體抬往黑色噴泉府的時候;在羅朗奔向他的目的地的時候;在那個被他匆匆派去的農民趕去布林,把這場災難通知米利埃大夫,請他儘快去蒙特凡爾夫人家裡的時候;讓我們跳過布林和巴黎這段距離,以及十月十六日到十一月七日,也就是葡月二十四日到霧月①十六日這段時間,在下午四點鐘,走進勝利街這座小房子,這座小房子由於那次有名的霧月十八政變而名垂史冊。
經過這麼許多次的政府更迭,這座房子的兩重橡樹大門的每扇門扉上,直到今天還留著執政府的標誌,不免使人感到奇怪;這座門牌是六十號的靠大街右面的房子還在繼續滿足行人的好奇心。
讓我們順著從沿街那扇大門到裡面房子那扇大門之間的那條又狹又長的,兩旁種著椴樹的小徑,走進房子裡面的前廳,彎進右面的走廊,走上二十個梯級,就可以走進一個糊著綠色牆紙的工作室,這個工作室裡的窗簾、椅子、扶手椅和長沙發全都是一個顏色的。
①霧月:法蘭西共和月的第二月,相當於公曆十月二十二或二十三日至十一月二十一或二十三日。
室內牆上掛滿了地圖和城市平面圖;一對槭樹書架放在兩邊,壁爐嵌在中間;椅子上,扶手椅上,長沙發上,桌子上和書桌上堆滿了書;座位上幾乎沒有什麼可坐的地方,桌子上和書桌上也沒有什麼可以寫字的餘地了。
在這些堆積如山的報告、書信、小冊子和書籍中間好不容易才留下一塊地方,有一個人坐在那兒,不時焦急地扯扯自己的頭髮,他在設法辨認一頁筆記,和這頁筆記相比,古埃及方尖碑上的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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