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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玉羽大惑不解,他知道肖玉安和白英渡相交甚厚,大伯怎麼反叫二弟暗中監視?古墓之事他也不解,清軍是怎麼知道藏有財寶?但向大伯稟報的偏又是白英渡。李淑書滿臉驚訝,恐懼之色一閃而逝。
肖玉安搖頭道:“徒兒並未發覺他有異樣。”無持大師望著窗外夜天空,沉思道:“目前缺少憑證。”他頓了一會又道:“今夜敝寺遭襲,高王兩頭領慘死,奸細對本寺已瞭如指掌。近年來,江湖人士接連神秘暴斃,柳居士早已告知清軍早已派出刺客,意在顛覆整個武林。諸位已不宜久留此地,還是早日回到山中為好……”
忽然,大門傳來叩擊聲,無持大師一示意,肖玉安收起放在桌子上的念珠,快步前去開門。
肖玉安引著白英渡兄妹大步走了進來。白英渡先向無持大師深深一揖,再向各人一一行禮。他不認得諸葛長虹、清虛子、朱一夫父子,不由得用目光詢問肖玉安。白麗豔雙鬢插了三支金釵三支步搖,燈光裡,金釵閃爍,步搖晃抖,眉間嬌媚無限,一般俗人初見,險些兒給她勾了魂去。她露齒一笑,斂衽給眾人道了萬福。朱小鵬第一次見到滿頭珠翠的女人,伸長了脖子看希奇,並用雙手張開十指,放在頭腦兩旁,模仿著步搖晃動的樣子。朱一夫見狀,在他的後腦上拍了一巴掌,他“嗷”了一聲,嘻笑著做了個鬼臉,躲到了諸葛長虹的身旁。
白英渡對肖玉安道:“安福寺的四個蒙面人已被在下誅殺殆盡。佛門靜地,豈容他們侵擾。這裡沒出意外麼?”無持大師道:“高王兩位首領不幸中了他們的毒鏢,已不治身亡了”。
白英渡驚疑不信,無持大師帶他到了溪邊的禪房。他一摸王嘉胤的額頭,觸手冰涼,登時淚如泉湧,跪倒在地,撫屍大哭。白麗豔在旁掩面陪淚。白英渡拾起放在王嘉胤身旁的一枚梅花鏢,聞了聞,略一用力折為二段,咬牙切齒道:“這是河北薊北派的成名暗器。吳非鴻老賊,我不報此仇恥於為人。”他說和嘉胤同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師尊在授藝時常提到王嘉胤的名字。王嘉胤較他年長,他入寺時王嘉胤已藝成下山。
眾人見他哭聲悽哀,真情流露,都肅立一旁,不知如何解勸。肖玉安將他扶起,道:“白大哥,逝者已矣,請順便節哀吧。”他這才哽咽著站起。突然,廂房中傳來虎吼聲,白英渡大驚道:“寺中怎來的老虎?”無持大師指著諸葛長虹微笑道:“這是老衲的至交馴養的一隻猛虎。”白英渡驚問道:“世間相傳‘猛虎當痴兒,狂傲絕世塵’,閣下莫非就是相傳中神功蓋世的煙霞老人?”未等回答已納頭便拜。諸葛長虹伸掌一託,一股雄渾的氣流已托住了白英渡的身子,再也拜不下去,諸葛長虹道:“白壯士不須多禮。”白英渡心下駭然,心想這老兒的功夫果然深不可測。殷玉羽是尋他報仇的,怎麼互相卻親密無間?他從諸葛長虹的眼中已看出他對殷玉羽有難以言喻的愛憐。他又對清虛子躬身深拜,道:“這位大概是殷公子的師尊清虛子道長了,在下得睹道長神仙般的風采,實乃三生有幸。”清虛子看他相貌清雅,神采飛揚,似乎不是奸佞屑小之徒,所以想片言示意,勸他潔身自好,不要辱沒了少林寺的清譽,話到唇邊又咽了回去,點了點頭算是回禮。
料理了高王兩人的喪事後的第二天,無持大師正在方丈室內靜坐,殷玉羽、陶思詩陪著白英渡和白麗豔走了進來。白英渡悲憤難平地道:“稟報大師,晚輩意欲與胞妹外出尋訪吳非鴻的行蹤,為師兄報仇。”無持大師躊躇不語,諸葛長虹忽道:“對這種敗類,是宜速誅,以整肅江湖!”無持大師猶豫了片刻道:“先歇息一二日,你要為師兄報仇,老衲也不便阻攔。這樣吧,教肖玉安與你同行,助你一臂之力,你意下如何?”不待白英渡回答,他叫肖玉安進來,吩咐了一番,然後道:“李淑書武藝低微,不必跟去了。”李淑書低頭稱是。
山寨中的豪傑一聞高、王的噩耗都悲傷不已。為推選盟主一事各抒已見,諸葛長虹道:“依老夫之見,還是按江湖規矩辦事,召集天下英雄豪傑,以人品武功推舉出盟主。”柳風起不無憂慮地道:“推舉盟主當以人品為主,江湖中魚龍混雜,無德者居之,恐再添禍亂……”唉,義軍四明山第一敗,玉山第二敗,不推選出一個品行端正,有統御才能之人為首領,那人心離散,局勢將難以收拾。光憑武功定論,如被居心不良之人所取,那就不堪設想了。
無持大師見白英渡在旁,道:“兩寨主新逝,此事容後再議。”眾人這才停止議論。
清虛子心頭喜憂摻半,殷玉羽如能取得盟主之位,他的臉上也有光彩。因一路東來,清兵大肆殺戮,視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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