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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聲佛號後道:“殺人者早已逃走,貧僧不知他們的去向。”
“好哇,”艾新角看著對白麗豔嘿嘿冷笑,道:“你兩人誰先說?”。他一把抓住了司徒青雲的頭髮問道:“我早知你就是司徒函輝的兒子,你總該知道你父母的下落吧?殺董將軍的人逃到哪裡去了?不說?我先砍掉你的頭顱。”
白麗豔嬌軀一擰,上前護住了司徒青雲,柔聲道:“將軍怎拿他和小女子出氣,這幾日,夜裡他都和我在一起……”
艾新角陰沉著臉孔,笑道:“方夫人可真會享受。漢人不是有一句話,‘春宵一刻值千金’,方夫人是夜夜千金了。那你告訴我,是誰殺了董將軍?他們又逃到哪裡去了?”白麗豔俏臉生霞,口掩香羅,膩聲道:“誰知他們逃到哪裡去了!奴家和公子連自身都難保,怎敢管這種閒事。”說罷,扭著腰肢嗚嗚咽咽地抽泣起來。隱石禪師心頭暗震,這董河瀾明明死於她的“金釵封喉”絕招,卻給她推得一乾二淨。這個女人,天生就是說謊的高手。
艾新角見白麗豔悲苦欲絕,道:“既然夫人如此說,暫可不深究,但必須剃髮歸順我大清。”他舉起了手中約四十斤重的大剃刀。
司徒青雲瞧著艾新角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變了面色,淚流滿面地哀求道:“體膚毛髮得之父母,毀壞便是不孝,可否先不薙髮,求將軍網開一面……”
“不行!”艾新角一聲斷喝道:“若不剃髮不著大清衣冠,以不遵國制論處。留髮不留頭,留頭不留髮,任你選吧!”
殷玉羽冷眼相看,對司徒青雲的哀求嗤之以鼻,對他和白麗豔之事已有耳聞。他見艾新角驕橫跋扈,不可一世的醜態,欲幾度出手,但怕陶思詩受驚,故隱忍不發。如果艾新角要他也薙髮,那他只好先發制人,將他拿下,逼他退出寺院。
隱石禪師開言道:“體身乃一具臭皮囊,何惜乎幾根毛髮。”
白麗豔也哭道:“公子,你也要為奴家想想,不如先行薙了,你我走得遠遠的,到無人處過安安穩穩的日子。”
司徒青雲見哀求無望,撲通跪倒在地哭訴道:“父親母親大人,不孝兒從此再也無顏拜見二老,權當沒生我這個兒子……”他轉身跪倒在隱石禪師面前,道:“請老禪師收留,在下寧願出家修行,一生長伴青燈古佛。”
隱石禪師口宣佛號:“阿彌陀佛,人生即苦海,慈航之舟專渡有緣之人,公子有此一念,六諦之門已開。”他轉問道:“艾將軍可允許貧僧超渡此人?”
艾新角為人悍惡乖戾,雙眼一翻,不理睬隱石禪師的懇求。
白麗豔悽哀欲絕地道:“司徒青雲,你怎不想想奴家對你的一片真情,怎能拋下奴家而循入空門……”
司徒青雲一碰上白麗豔哀怨的目光,心一下子軟了。他一言不發地重跪到艾新角的面前。艾新角的左手舉起了閃著寒光的大剃刀。他的功夫果然了得,手不抖刀不顫,刀鋒挾著風聲呼呼劃過司徒青雲的頭皮,頭髮紛落,頭皮完好無損。司徒青雲的前半個腦瓜已呈青白色,一個小卒撂下剃頭擔子,幫司徒青雲在腦後編了一條粗壯的辮子。這下子,司徒青雲不是和尚也已是半個和尚了。
“嘿嘿,諸位看,”艾新角左右打量著司徒青雲,道:“多好看,人一下子就精神多了。你們漢人連甚麼是漂亮都不懂,背後掛一條大辮子多威風!他又對司徒青雲道:”且饒你不死,你爹孃都是武林人物,你去勸說他們不要和大清作對,歸順大清才是正道,去吧。”
司徒青雲滿臉通紅,用袖子遮住額頭鼠躥而去。白麗豔緊隨其後,不時回頭望了艾新角幾眼。
殷玉羽看著她遠去的身影,心頭漸起一團疑雲。以他剛才的話,沈宗衡並沒有死,已將誅殺董河瀾及清兵的事稟告了他,但他為甚麼輕易地相信了她的話,而且輕易地放過了她……
艾新角嘴角露出一絲獰笑道:“薙髮之事且擱到後邊,大和尚,我早已得到密報,你的寺中藏匿過反賊朱以海和司徒函輝一幫江湖人物,你告訴我,他們現在藏匿何處?”
風波驟起,隱石禪師暗自心驚,道:“貧僧是出家人,當以慈悲為懷,不管滿人漢人,入我寺中都是緣份。他們是來過本寺,不過早已走了。本寺距鎮上有裡許,故不知是誰殺了董將軍,也不知他們到了甚麼地方。”他在心裡念道:“罪過罪過,說了謊語犯了口戒。”
艾新角指著殷玉羽道:“看他的裝束是武林中人吧?”
隱石道:“他是老衲的世俗弟子,今日正準備為他剃度出家。”
殷玉羽立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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