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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方國安算甚麼,我要他死他就得死,他是一條狗……”
殷玉羽心中更是吃驚。俞衝宵黑暗中朝他一笑,點了點頭。
白英渡的話未完,葉宗朋已騰空而起,手中已使出絕招,一刀兩式,分取白英渡的兩肩。
“刷”地一聲,白英渡長劍在手,“叮叮”兩下,葉宗朋手中的刀已被盪出圈外,白英渡問道:“我的‘夜叉出海’使得怎麼樣?”
葉宗朋的刀一收,使出了“行雲布面”,霎時呼呼聲中刀光上下翻飛,已把白英渡籠罩在一片銀光裡,然後一招“笑裡藏刀”指向白英渡的胸口。
殷玉羽暗叫道:“好刀法,與‘葉底偷桃’有異曲同工之妙,看白英渡如何解破……”
豈料白英渡背靠墓壁,用出壁虎遊牆功,升到墓頂,長劍抖出點點寒光,刺向葉宗朋的面部。葉宗朋大驚,側身閃避,白英渡凌空雙腿橫飛,上踢手腕下踢胸腹,眼見葉宗朋萬難逃出白英渡穿心絕技。
那知葉宗朋身如輕煙,身影飄忽之際隨手削滅了所有的蠟燭,墓室中頓時漆黑一團。這一下他可以清楚地看見白英渡,而白英渡卻看不見他。他使出了平生的絕藝,潑風刀斜砍橫削,連環進擊。白英渡全靠耳朵來辨別葉宗朋所處的方位,左支右絀,幾招一過,險象環生。他擺出似攻非攻的姿態,嚴守自己的門戶。葉宗朋一時無隙可乘,似乎覺得招式後伏著極為凌厲的殺著,一時不敢貿然出手。他取出玉念珠,隨手一摔,十多顆玉念珠分襲白英渡的周身死穴。白英渡縱身飛起,玉珠的尖嘯聲中渾身抖了一下,幾乎站立不穩,但已判斷出葉宗朋的方位,手中的利劍勢若飄風,指向葉宗朋的胸口,葉宗朋早已移形換位,劍招落空。白英渡喝道:“你以為黑暗中我就要不了你的狗命?”
葉宗朋移動身影閉口不言。
雙方一時屏息不動,墓內彷彿一下子變得死一般寂靜。
殷玉羽附在俞沖霄耳邊道:“我們何不進去幫一下白英渡,他總歸是同道之人。”
“不,誰也不幫,就等著坐收漁人之利。”俞沖霄的語氣不容否定。他又道:“來,他們拼他們的命,我們喝我們的酒,等勝負一分,我們再進去。”
墓室內又響起刀劍相碰之聲,忽聽見葉宗朋一聲慘叫,墓室內的燈光重新亮了起來。
葉宗朋的肚皮已被破開,鮮血流了一地,他倒在箱子旁有氣無力地問道:“好狠毒的招式!你到底是甚麼人……”
白英渡正在擦淨劍上的鮮血,俯身對葉宗朋耳語了一番。葉宗朋霎時面色大變,顫抖地伸手抓起一個掉在身旁的金元寶,再也沒有鬆開五指。
白英渡笑道:“至死也不悟的守財奴!到頭來還不是都為他人做嫁衣裳。”他暗歎這大盜的功夫確實不弱,詭變險狠,刀法精奇,如果他不使出絕招,很難敗中取勝。他撥出陷在腳背的玉念珠,一蹺一拐地逐一清點了箱籠,吹滅了蠟燭,摸出墓道。他在墓碑前站了一會,展開輕功,不一會,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他是用甚麼招式在黑暗中殺死葉宗朋的?誰也沒看清楚。
俞沖霄和殷玉羽走進墓室,重新點亮了蠟燭。見葉宗朋仍有一口氣,俞沖霄將右掌按住他的靈臺穴,將真氣輸入他的體內。葉宗朋的氣漸漸粗重起來。俞沖霄問道:“他和你說了甚麼話?”葉宗朋張著嘴巴已吐不出聲音。俞沖霄把耳朵附在他的唇邊道:“快說,到時說不定可以給你報仇,不讓他把財寶取走。”
葉宗朋的雙目頓時放出貪焚和驚喜的光芒,一手指著箱籠,斷斷續續無聲地翳動著嘴唇。俞沖霄點頭道:“都是你的?對,以前都是你的。”他收回手掌,葉宗朋立時氣絕,雙眼仍瞪著裝滿財寶的箱籠。
殷玉羽揀起散落在地上的玉念珠,一數,已揀了五十多顆,但不知總共有多少顆。他問俞沖霄道:“一串念珠應有多少顆?”
俞沖霄道:“老丐從未參禪,日後一問和尚便知。”
殷玉羽說道:“前年他曾用這念珠曾傷了一人,在下也幾乎著了他的道兒,有三顆在在下的手中。在下心中覺得奇怪,他怎麼會有玉念珠,說不定是從哪位有道高僧手中暗地竊取,到時可以物歸原主。”
俞沖霄細細地看了幾顆念珠後道:“咦,所雕的人物各不相同,這倒是一件稀罕之物,說不定其中深含佛門至大至深的禪理。”他依樣學了幾個姿勢,不明所以,自嘲道:“老丐悟性不足,難懂其中的奧妙,你且收好吧,說不定它是佛門一種上乘的修煉方法。”他又道:“這麼多財寶,俺們得想辦法把它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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