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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對付。這一想,令他大吃一驚,上下均已被自己封死,對方已無還手之力。再細想,對方並不是直刺,而是左右撩削,自己該怎麼對付?那這招便無法克敵制勝,心中又冷了半截。好在閒聊無事,他冥思苦想每招尺法的奇妙變化,然後默記於心,站起來試著演練了一番。
他自知未能做到“心尺合一”,未能進入通玄之境,故威力如何,不能妄加定論。接連幾日,他先靜練念珠上的內功,待心神一塵不染後,再練習十招”雲霧尺法”,待練到忘我之時,洞府內風聲驟起,猶如捲起陣陣狂飈。同時略用內氣一逼,玉尺中便顯出一條光芒四射的白龍。在洞中,他無法與人比試,只知功夫增進了不少。殊不知,他已初初練成了震古爍今的“雲霧尺法”,江湖上已罕有對手了。他一招招地演練,直練到第十招”天地同輝”才告一段落。
他忽然想到師父曾和他說過,父親留給他的生辰八字字條後面還有幾行小字,說“玉尺念珠系祖上所傳,情勢所迫,各自分存,兄尺弟珠,日後相逢,以各自信物為證,切記。”殷玉羽一看便明白,但又不解其中的緣故。他還有一個弟弟?玉珠系葉宗朋之物,一個姓殷,一個姓葉,而葉宗朋已五十多歲,他只有二十多歲,兩個人風馬牛不相及。若是兄弟關係,那祖先的臉面都被他丟光了。荒唐荒唐,哪父親又為何要這樣寫呢……。
要出去,又有誰會來救他?唯有靠自己了。他強迫自己心神澄澈,頭腦中思慮該到哪個洞室中去細察,看看是不是有出口。他已不知被困了多少日子了?原想三五日便可返回寺中,自己突然離去,不知陶思詩該有多傷心,說不定會恨他薄情寡義。她已經沒有親人了,他就是她的終身所託。他真的喜歡她嗎?說心裡話,他對她並不瞭解,說不上喜歡與不喜歡,只望她早日從痛苦中走出來……而她對於他呢,如果肖玉安不移情變心,也不會把他視作紅塵中的可託之人。
忽然他聽見甚麼東西落入深潭的聲音,走下石階到了水邊,看見一塊巨石在瀑布衝擊造成的旋渦中,向下翻轉著圓圈,慢慢地下沉,一溜彎彎曲曲的氣泡向上升騰,宛若一條蜿蜒欲飛的白龍。可以肯定有人在上面試探神譚的深淺,是耍蛇頑童朱小鵬還是那個輕功過人的鵝蛋臉姑娘?是這麼久了還不見他的屍體,才在潭邊試探?洞內的水和洞外的水肯定平衡,他在洞中所見的深潭是個向下伸延的黑乎乎的圓洞,無法見底。人若沉入潭底,無論如何也無法浮上來。這個洞為甚麼會這樣深?惟有造物主知道了。
他佇立在水邊,又一次仰看著奇形怪狀的岩石而出神。過了許久,他才走上石階,無聊地久視著一張石桌,四隻鼓形的圓凳。幾百年來,已逝老者是第一個進入洞中的人,僅一人一桌一凳足矣,為甚麼要配上多餘的三隻石凳?難道進入洞中的不止他一人?可他的遺言中說得明明白白,只有他一人。是不是石凳另有不為人知的玄機?他俯身細看,卻看不出有甚麼異樣。
洞府中廳室雖多,惟一的出口就在頂上。他強自收攝心神,又開始練習玉珠上的內功。氣流盡如意旨,萬慮俱空,內氣衝開了四肢的一個個穴道。他略一分心,上達重樓之時略有遲礙,猶如一輪朝陽從山後升起一半又滑回山後。特別是到了第四十九式的雙手擎天之勢時,上達重樓的氣流不足,又只好退回,抱元守一,重新衝擊重樓……
隱隱約約中,他聽到了外面有人爭吵,聲音從洞頂的石縫中傳入。他的聽力已逾常人,聚神一聽,是“辣手西施”谷幽蘭正在與人大聲爭辯:“你也不打聽打聽老孃是誰?你說近月來沒一個年輕公子來過?我已問清楚了,他來到花溪就是為尋找一個人。”殷玉羽頓感喜從天降,洞中好像一下子明亮起來。
一個男子的聲音道:“陶姑娘,真的沒來過,一個多月前,有一個黃臉老漢闖入關內,被朱小鵬打下了深潭,至今未見屍體浮起。”
“柳姐姐,我可真心待你,你也在騙我。你就沒有注意到他的左耳垂上有一顆紅痔?他是你父親的救命恩人。”是陶思詩的聲音。
殷玉羽已聽出是谷幽蘭、王嘉胤、陶思詩及把守第二關的柳姑娘正在爭辯。。
柳若煙道:“好像耳垂上有一顆紅痔,但是個老頭子,輕功很是了得……”
谷幽蘭道:“煙兒,殷公子有時偏要易容改貌,怕別人把他當成那個沒良心的肖玉安。王寨主,我只向你要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他就不是殷公子。”朱小鵬道:“一個老頭子,我只是嚇唬他,不料他自己跌到潭中去了。如果他就是殷公子,你們自到潭中去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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