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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生前頗有交情,答道:“在下今年二十三歲。”他忽然心中大悔,這和尚與諸葛長虹同處洞中,可見關係非同一般,說不定就是同夥誅殺殷家的仇人。師父不是說火光沖天之中,有兩個人影一個是諸葛長虹,另一個身著宮中武士的衣裳,是誰他沒看清楚,但只要尋找到諸葛長虹的下落定然能打聽到另一個的下落。他怒視著諸葛長虹罵道:“我殷家人在地底下也不會放過你!”他突然淒厲絕望地喊道:“雙親大人,不孝兒無能,被仇家所擒,不能為二老報仇雪恨了……”
老和尚也不禁聳然動容,指著諸葛長虹問殷玉羽道:“誰……誰告訴你他.....他是殺害你雙親的仇人?”
諸葛長虹冷笑道:“不是清虛子那老道胡說八道還會是誰?”
殷玉羽怒目相向,苦於穴位受制,四肢無法動彈。
老和尚坐在蒲團上黯然神傷,又微微搖頭道:“孩子,你真是殷雲的兒子?”殷玉羽道:“我幹嘛要空認別人為父親?”老和尚面露驚喜之色,隨即臉上又掠過一絲陰雲道:“你如真是殷雲的兒子,那你錯了,錯了。貧僧知清虛子是有道之士,他的話顯非空穴來風。二十三年前抄滅殷家之時,我倆趁濃煙沖天之際,冒死潛入了殷家,當時我倆一心尋找你的雙親,清虛子道長並沒到過殷家。可能他聽信了江湖上的謠傳,將我倆當成誅滅殷家的仇人。孩子,讓我從頭告訴你。”
殷玉羽道:“我不信,你說你倆不是殺害我父母的仇人,有誰能證明?又有何憑據?”老和尚一呆,搖頭道:“眼下沒有,不過你還有一個兄弟,由老衲扶養成人,待他回來,你自己然就明白了。” 殷玉羽信疑摻半,低頭不語。老和尚右手拈花指連彈,解開了殷玉羽的穴位,又道:“我當時並未出家,是錦衣衛的一名武士,俗名孟季林……”
殷玉羽驚問道:“你就是孟季林?”
老和尚左手向上遙抬,一股大力已將殷玉羽扶了起來。他走過來替殷玉羽拍掉身上的塵土,答道:“是,我就是。孩子,你聽我說。”
二十六、殷家血仇(三)
朱由校一登上九五之尊,不理政事而整日喜做玲瓏剔透的亭臺樓榭,宮中人戲稱為“木匠皇帝”,閹黨魏忠賢趁機獨攬大權,結黨營私。當時孟季林在南鎮撫司任一偵查小吏。他本是河間府富戶人家子弟,平日裡喜舞槍弄棒,愛交結四方豪傑。當時,諸葛長虹歸隱數年後靜極思動,到北方漫遊,兩人一見遂成莫逆之交。
一日兩人正在一酒店歡飲,孟季林吐露心中苦楚。魏忠賢獨把朝綱排斥異已,不少忠臣義士屈死詔獄之中。朝野官員為攀附魏門,趨之若騖。孟家雖有數十畝田產,卻無異珍奇寶。要巴結魏閹,非送上價值連城之物不可,但他恥於這等行經,想離職不幹又恐遭滅門之災。有幾個衛士不忍目睹正直之士的慘狀,私自潛逃,被魏忠賢的徒子徒孫抓回,活剮後毀屍滅跡,孟季林正處於進退兩難之地。
諸葛長虹聽後一拍桌子罵道:“這種不男不女的無恥之徒,不如一刀宰了來得痛快。”
孟季林壓住他的肩膀要他重新坐下,道:“你說話得小心些,京城密探遍佈,稍有不慎即飛來橫禍。魏府護衛森嚴,不少手下都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況且近日正開始秋幃取士考試,你如鬧起來就連累到在京的舉子。”
這時,門外走進一個風彩照人的書生,想必是進京應試的舉子。只聽他一進門仍嘟囔著:“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公然索要,成何體統……”諸葛長虹久經江湖,看書生的模樣是南方人,可能是遇到了不順心的事,不禁問道:“兄臺可是南方人?”
那書生告訴諸葛長虹和孟季林,自己是揚州人,姓殷單名一個雲字。諸葛長虹久留北方,一碰上南方人自然親近了幾分,二人見他滿腹心事,遂邀他入席共飲幾杯,以釋胸中的鬱悶之氣。
殷雲也便不作推辭,爽快的答應了。酒過三巡,他吐露出心頭的不快之事。
去年他參加了鄉試,考中瞭解元,今年正是大比之年,有意以胸中的才學求個一官半職,不枉負十年寒窗之苦。到京後他住進了一家較為僻靜的小店,兩位官差找上門來,說是代人前來看望赴考的舉子。不知怎麼他們竟知道殷家有兩件祖傳的寶物,一根玉尺和一串鏤有人物影象的玉珠,並說魏大人對他的品行十分了解,到時會向各考官暗中交待幾句,格外加以留心,保準他高中黃榜。
孟季林心裡已明白,大凡不少舉子進京前後,都已託人打通了各路關節,而殷雲入京後既不託關係也沒有送禮,考官已將這類不懂人情世故的舉士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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