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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發現中間有藏匿的痕跡,不禁又洩了氣。兩人在絕壁旁徘徊良久,似覺猜不透詩中之謎。肖玉安轉到絕壁的側面,上面生著一蓬荊棘。白英渡道:“既認定是這裡,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它找出來。”肖玉安飛身扯住了荊棘,猛一用力,想不到荊棘連著石塊應手而落。他大驚失色,慌亂中身子凌空橫移了數尺,石塊呼嘯著滾下山去。他揩了一下臉上的冷汗,抬頭一看,驚喜道:“白兄,你看,藏在此地無疑了。”石壁上露出一個洞口。
聽身後沒有白英渡的回聲,肖玉安回首一看,大吃一驚,見白英渡已倒在地上,面色蒼白,雙目緊閉。他一探鼻息,見白英渡呼吸微弱,剛想驚叫,忽覺頭昏目眩,跌倒在白英渡的身旁,不知人事……
白英渡卻睜開了眼,嘻嘻一笑一躍而起,伸手從裡面取出一個長條形的油布包裹。他已聽別人說“龍虎出”的“龍”是根玉尺,已在殷玉羽手中,“虎”是一把利劍,這怎不令他怫然心動。神物利器是江湖中人夢寐以求的東西,這劍本不是他肖玉安之物,別人取之又何妨。他想先瞧瞧是何等神聖之物,若徒有其表,再設法還給肖玉安就是了。他一掠而出,把包裹塞入不遠處的草叢之中,這才翻身返回。暮色蒼茫中,他聽見朱小鵬的腳步聲隱約從山上傳來。他剛回到肖玉安的身邊,一陣涼風颳過,風中似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他暗叫一聲“不好”,踉蹌了幾步,仰面跌倒在肖玉安的身旁,昏迷了過去……
朱小鵬到了三棵松樹之間,不見了兩人的身影,呼叫中又沒有回應之聲,心頭也毫不在意。他猜度兩人不會不辭而別,敢情是躲起來和他開個玩笑,唬他一唬,因大多數小孩子都怕天黑,可他才不怕哩。他們要躲起來就讓他們躲吧。他靠著一棵松樹坐下來。坐了一會,覺四周仍無動靜,心中才開始著急起來。他“刷”地竄上一棵巨松,騎在枝上向四周搜尋,這才看見倒躺在峭壁下的肖大哥和白大哥,叫道:“閉口不應,以為我就找不到你倆呀!”他一躍而下,到了峭壁前連呼數聲。兩人毫無知覺,這才驚呆了。
林中寂無人聲,呼呼的松濤聲也變得陰森恐怖,夾溪兩邊的陡峰峭壁似一隻只面目猙獰的怪獸,彷彿張牙舞爪地向朱小鵬直撲過來。他機警地掃視著四周,一步步地退到茅屋前,手中的短劍在暮色中閃著冷冷的光芒。他明白兩人已遭人暗算,似乎是中毒的樣子,得抓緊趕回山寨,請兩位寨主前來搭救……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十六、錢江兵潰(一)
健步走在鳳桐江江邊的兩個人卻略顯得開朗而輕鬆。他們就是朱以海和司徒函輝。朱以海扮成一個頭戴方巾的避難客商,司徒函輝扮成一個青布束髻的隨從。
朱以海昨夜自放走了付冠後,便命司徒函輝隨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出了方府。他要看看是不是真像方國安奏章中所說“百姓安居樂業”。現在他才明白事先下詔某月某日到某地巡視,所看到的都是地方官員刻意安排擺飾出來的假象。以往大明的官員下到地方體察民情或查辦案子,大都事先派員飛騎通告當地官員,說某月某日到達某地,沿途和當地官員不得迎送,不得宴請行賄。他還以為會促令官風廉正,秉公辦事,杜絕徇私舞弊。豈知適得其反,當地官員早已準備好應付的各種辦法,此習不改,天下難以太平。他此次微服出行就是要看真正的民情。不知不覺兩人已到了鳳桐江,這裡遠離錢塘江,太平是太平,可田園荒蕪不堪。
江邊有一座涼亭,亭中設了一個茶攤,一張舊桌子擺了幾隻粗碗,側邊是一隻泥土粘成的大風爐放著,舊桌後坐著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媼,一把大巴蕉扇不停地在桌面上扇著,逼得幾隻蒼蠅在周圍嗡嗡繞圈子,無法停留在它所巴望的粗碗上。
老媼見有兩人進來,昏花的老眼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
朱以海早就口渴了,略一示意,司徒函輝上前要茶。
老媼豎起一指道:“一兩銀子。”司徒函輝又問了一遍才知是真的一兩銀子一碗,不由得多看了老媼幾眼,別是碰上了一位老女強盜?他一摸身上,出門時太急,忘了帶銀子。
老媼見他許久掏不出一錢銀子,嬉笑道:“你們是做無本生意的吧?是不是做殺人的生意?”
司徒函輝心中一凜,笑道:“您老說笑了,我家老爺是規矩的商人。”
老媼嘿嘿乾笑道:“對呀對呀,現在只有規矩的商人不帶銀子,大亂時節,才敢在荒涼的鄉間小路上行走。看你倆細皮嫩肉的,嘖嘖!”她指著朱以海的手讚道:“瞧他的手白淨尖細,這才是殺人最厲害的手,越規矩的人殺人越高明,連刀都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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