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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了,既來了,就不要想走了!”言語中似不懷好意。
付景暗自心驚,但不露出一絲神色,仍含笑道:“留下恐有不便,在下三人還要趕路。”
司徒青雲按住了劍柄。林紫薇早已扣上了暗器,如對方一有動作,三人便一齊出手,先發制人。
那農夫圍著巨蛇踱了一會步,對付景道:“你是個遇事不慌,性子深沉的人。那位夫人性格溫和賢良,只是那位公子小哥年輕氣盛,性子有些急躁任性。好了,我這人向來想說就說,想說到哪裡就說到哪裡,請別介意,留你們並無歹意。日已西斜,方圓幾十裡又沒村落人家,權且辛苦一夜。”他令孩子引客入室。那孩子雖年少,忙著擦淨桌凳,讓座倒茶,招待來客很懂得禮數。
三人的心才稍稍松怠下來。
窗外的農夫圍著大蛇轉了一圈,翻轉蛇身拉直了蛇身,那蛇腹上背下,尾巴仍在慢慢地彎曲。農夫捏住蛇尾“咔”地一聲,尾巴也不動了。好大的手勁!三人在窗內都瞧得一清二楚,一想偷看別人武功有損自身的武德,三人忙低頭喝茶。
農夫將蛇拖到樹下角落處。他見屋裡人瞧不見了,才伸出食指在蛇腹上一劃,指頭過處蛇腹破開,他又取出內臟中的心肝,膽,掛在樹梢上,不一會整條蛇已皮肉分離,他又用掌沿當刀,將蛇身切成一段一段……
陣陣血腥味隨風飄入屋內。
孩子在家中似規矩了許多,除了給林紫薇三人提壺續水外,就是不好意思地坐在一旁,機靈的目光不時地偷看著三人,似在監視著三人的舉動。但到底年幼好動,不一會又忍不住伸入懷內撥弄他的寶貝。
單門獨戶居住在山坳之中,幾與外界隔絕,能受得這份清苦的絕非一般之人。付景感到這父子兩人都有許多不解之處。孩子在旁又不便與林紫薇交談。人心難摸,看那人雖是農夫打扮,武功自是不弱,留他們入屋怕是另懷深意……但素昧平生,又無冤仇,縱然想謀財害命,三人也不怕他一個……他想到這裡,心下略略寬慰。他問孩子道:“能告訴我,你的尊姓大名嗎?”
小孩撲閃著大眼,問:“啥是‘尊姓大名’?”付景道:“就是你叫啥名字。”
“噢,”孩子的臉上有些不高興,道:“我爹叫我‘麻痘鬼,小毛頭’,有時他高興了又叫我‘小命根,小寶貝’,”他用拇指指著自己的鼻子,“就是不叫我的‘尊姓大名’朱小鵬。大鵬鳥的鵬,爹說是一種很大的鳥,可我沒見過。”
大概是溼柴悶住了灶膛,隔壁一股濃煙飄了過來,滿屋子煙霧騰騰,那邊響起菜刀敲擊砧板的聲音。
孩子聽見聲音,指著隔壁的廚房,做了個滿臉不屑的鄙夷嘴臉,輕聲對三人道:“人家的孩子都叫富呀貴呀福呀,我爹還自吹他很有學問,給我取了個鳥的名字。我又不是鳥,人有人名,鳥有鳥名,連這點都搞不清楚,他還偏愛在我面前吹牛皮。”話一完,嗤溜一下鑽到隔壁去了。
三人都覺得這孩子很有趣。林紫薇一聞煙霧中並無異味,悄聲對兒子道:“世上人性格各異,奇人怪人大都隱居在深山僻壤之中,等會兒你說話得多個心眼。”
不一會,那農夫端出兩大碗蛇肉,外加青菜蘿蔔等幾個素菜,又端出一大罈老酒,當面拍掉泥封,給自己和三人依次篩滿了,說道:“各位難得來到此地,我先敬各位一杯。”他和付景的碗輕輕一碰,付景已感一股大力壓了過來,忙運功相抵。“啪”的一聲,兩隻碗百沫粉碎。林紫薇見碎片要落入菜淆之中,用接暗器的手法衣袖一揮碎片齊飛向門外。那農夫哈哈爽笑,知付景的內功與他仲伯之間,而林紫薇擅長暗器。他重新換過兩隻碗後,道:“各位難得來到此地,我先乾為敬”。說完,一仰脖子咕咚幾聲,一碗酒已點滴不剩。付景雖有酒量,但初次相識,怕中了圈套,不敢對幹,他只抿了一口,說道:“老朽沒先生的雅量,只能小口作陪了。”“甚麼先生先生,三人都是練家子的,自是見多識廣。我一個粗人怎配‘先生’兩字,來來來吃蛇肉。這東西聽人說滋陰壯陽,大補元氣哩!”他一反剛見面時的為人,又變成了豁達大度的豪爽之人。
林紫薇是個婦道人家,連牛羊狗肉都不吃,哪敢吃蛇肉,自然只挾些素菜入口。
司徒青雲從小安富尊榮,看著面前的蛇肉,胸口一頂一頂地向上湧。他鎮定心神勉力壓住,吃下的素菜才不致“哇”的一下吐出來。
朱小鵬吃得格外有味,滿嘴雙手都是油膩,聽父親自說是“粗人”,忙介面道:“你自己和我都說,你很有學問,若是……若是甚麼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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