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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是殺手,在閻王那裡等待幾年,老道自會和你等對質清楚。殷玉羽這小子也值得懷疑,千里迢迢的光是為尋找一個死人?也須得殺了他以絕後患!”他幾次欲結束三人的性命,又幾次下不了殺手,一時彷徨不決,唉,殺錯了那就貽患無窮,罷了罷了。他將簡板插入漁鼓,斜背在背後,剛想轉身追趕遠去的殷玉羽,搶先去告訴陶寒江……
頭上的枝葉間傳來“嘿嘿嘿”的冷笑聲,嚇得他毛髮直豎,心想,完了,老道的清譽毀於一旦了。是誰竟敢藏在樹上?他的臉色變得陰鷙恐怖,大喝道:“別藏頭掖尾地隱在樹上,有膽量的快下來!”
樹葉中哈哈大笑:“朗朗乾坤,一個出家之人膽敢平白無故的殺人,你也不瞧瞧老夫是誰?”分開濃密的枝葉,樹枝上坐著俞沖霄。
漁鼓道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叫道:“你是北掌俞大闊少!”俞沖霄輕落地面。”老雜毛好記性,眼神也不錯!你還不快去追清虛子的徒兒,不過未弄清謎案前,你可不能隨便殺了他,清虛子是何等人物,若知你殺了他徒兒,還不活活拆了你的幾根老骨頭!?”
漁鼓道人如奉綸音似的連聲稱是,順著永安溪一路追去。
俞沖霄折了幾段樹枝朝下一扔,分別擊中了三人的解穴,嘆道:“都是老江湖了,怎可如此粗心大意!”他再也不瞧三人一眼,逕自離開了此地。
殷玉羽一路問訊,好不容易尋到了仙都陶寒江的住處,是在源桃洞時姓張的前輩告訴他的。那姓張的亦只聞多年前有一位諸葛長虹,其他的一概不知了。若要尋到諸葛長虹,只有先尋到前輩中的成名人物,方可打聽到他的生死下落。多虧他一一告訴各地的武林名宿,陶寒江即是其中之一。可惜姓張的老人被人暗殺了。他到括蒼山巧遇漁鼓道長,反差點被誣為殺人兇手。師父說得極是:“江湖是個可怕的旋渦,一卷進去就別想跳出來,即使你武功最高都沒有一個有好結果!不到人命關天時刻千萬別出手。要插手,一解危難便要迅速退出。所以他能退則退,能讓則讓。他最大的期望就是陶寒江能知道諸葛長虹的住處,這樣他就用不著再到金華去拜訪司徒函輝。聽江湖紛傳,司徒函輝家中被劫,連他本人也被劫持,生死下落下明。江南正是多事之秋,武林中又兇殺迭起……這一切他都不想過多的知曉,唯願從陶寒江處得到確信,了結平生意願後立即返回峨眉。
以假面具示人顯然對別人不尊重,他扯下了面具,剛想邁入林間小道又退了回來,心中有些奇怪,還沒見過有人在自家的門前栽了那麼多樹,給自己出入造成不便。他在林邊轉了一會,有數條小徑通向林中,小徑遇樹拐彎,不知與哪一條小徑相連,又通向哪一個方向,細看之後他已胸中有數。陶寒江在門前擺下的是一個八卦陣,可見他是一位非比尋常的人物。
在師門時,師尊清虛子對他督課甚嚴,早晚練武,白天習文,說是文武之道,一弛一張,武可強體,文可悟性,兩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不允許他有絲毫懈怠。而他天資聰穎,悟性過人,興趣廣泛,不僅學會了峨眉派的技藝精髓,而且諸子百家之說大都瞭然於胸。老子的《道德徑》及《周易》是道家必讀之物,他焉能認不出區區一個八卦陣。
他抬頭看天,先是辯明瞭方向,所處的正中是南方,陶家院落在北方,南方屬陽,北方屬陰。他想從‘離門’進入直走,又似覺不妥,隨意在精心設定的陣中直進直出似有不尊重主人之嫌,只好說道:“晚輩殷玉羽特來拜訪,請陶老前輩現身一見。”他連喊數聲,裡面寂然無聲。
是不是不在家中?殷玉羽一擰身躍上一棵樹頂,但所栽的樹木裡高外低成一個魚形,遮住了院落。他正思量著進去還是不進去?忽地樹眾中飛出一條釣絲,絲端一個閃著銀光的大魚鉤飛向他的雙腳。魚鉤飛得快,殷玉羽反應更快,一個後翻身,落葉般地輕輕飄落地面。
“好輕功!”樹林中走出一個手執漁杆的老者。
殷玉羽忙轉身言道:“尊駕大概就是‘聖手醫隱’陶老先生吧?”
陶寒江聞言一看大怒道:“肖玉安,原來是你這個小賊,幾日不見,你認不得老夫,而你就是鍛成了灰,老夫也認得你!你私自拐帶了陶思詩,敗壞了陶家的門風,今日饒你不得!”不由分說,漁杆夾著呼呼的風聲橫掃豎挑的專揀殷玉羽的空門。一根普通的漁杆在他的手中成了一件極厲害的兵器。微彎的細尖抖動,似毒蛇吐信,一招“豐年瑞雪”,猶似片片雪花在眼前飄動,猜不透他到底要取哪一個部位。最難防備的是那神鬼莫測的釣鉤,那條柔軟的細絲在他手中隨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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