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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輕易地死了,或許前輩中陶寒江可能知道一些底細。道長,在下多有打擾,告辭了。”他滴溜一轉,已轉到漁鼓道人的背後,向白馬走去。
王嘉胤已攔住了去路,道:”殷公子你且慢走,在下有幾個疑點要問你。桃源洞姓張的自你去後就被人殺了,你知道嗎?”殷玉羽見王嘉胤神色不善,道:”你懷疑我殺了他?我離開時他還好端端的,即使死了也和我無關?”
付景早已握住了刀把道:“整個浙江你快走遍了吧?”殷玉羽道:“差不多。”他扳著指頭計算了一番。“只有海島還沒去。”付景道:“你走過的地方恰好都有人被殺,你作何解釋?能說沒幹系?”白英渡的頭痛已漸緩,也上來堵住了去路。
陣勢一變,漁鼓道人乾脆側身讓道,心中暗喜,讓他們自己去爭辯個明白,到底誰是殺手很快就會清楚了,手中的漁鼓和簡板已蓄勢待發,一旦事件明白,立馬對暗殺者痛下殺手。
殷玉羽微笑道:“我已明白無誤地說過,對打打殺殺沒興致,況且我有自己的事要做。”他一拍屁股,那馬飛一般地跑出數丈才停下來,朝殷玉羽嘶鳴。
漁鼓道人聽一方語言相逼,一方無事一般地推諉迴避,也對殷玉羽產生了疑問,難道殷玉羽是個不露聲色的殺手……他也圍了上來。
殷玉羽臉色凝重,朗聲道:“要真正尋找殺手,就別在這裡徒費時日。”他見四人無絲毫讓道之意,朗聲道:“我第一次來江浙,與他們無冤無仇,殺了他們,我又得不到甚麼好處,去想想吧,他們是誰的冤家對頭,殺了他們對誰有利?”
付景一想言之有理,遲疑著不敢先行出手。白英渡卻冷陰陰地道:“有人會出銀子收賣他們的人頭,比如一千兩一顆人頭,你不是得利了麼?”
殷玉羽眉宇間升起一絲怒色,瞬即消逝,朗聲大笑道:“峨嵋和江浙兩地相距萬里,兩地的武林中向無瓜葛,也無門派之爭。我看你也是個相貌堂堂的七尺男子,不久前還救過你和一個大和尚的性命。我並不想你知恩圖報,想不到你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心地陰暗,我見得多了,江湖中最可怕的就是你這等人!各位今後對他可要小心一些……”殷玉羽的話光明堂皇而又毫不留情,白英渡反被奚落得面紅耳赤,不由得心頭震怒,但渾身泛力,否則他會和殷玉羽作殊死搏鬥。他受不了殷玉羽的羞辱,一口氣轉不過來,向後便倒……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十、白衣公子(二)
殷玉羽對王嘉胤道:“那日我們都交過手,你的掌法出自少林門下,而他的劍也出自少林門下,但其中有些似是而非,大概是帶藝投師的。看來你們像師兄弟,我在師尊門下近二十年,看人還算不會輕易走了眼。你這師弟心裡太陰……殷某沒時間和你們糾纏,告辭了。”他滴溜一轉,閃過了王嘉胤和付景,幾個輕登巧縱,已跳上馬背上,一提韁繩掉轉馬頭改走大道,猛喝一聲,白馬如箭之離弦一般飛奔而去。王嘉胤不由暗佩殷玉羽身法的輕捷,同時,更欽佩他武功學識,一語道破他和白英渡的師承來歷。
白英渡終於喘過氣來,王喜胤一摸脈搏知已無礙,問道:“白兄弟可出自少林門下?”
白英渡點頭道:“小弟是無勝大師的門下,是師父最後的關門弟子。老家是滄州,崇禎十五年,清兵攻陷山東,擄掠河北,父母在戰亂中被清兵殺害,隻身南來已前後五年了……”
王嘉胤喜不自勝,一把抱住白英渡道:“先師生前從未和俺說起過你,想不到還有你這一位師弟!”他心裡卻有點埋怨師父。不過他離開師門後多年未回少林,不知師父收有這麼一位師弟。他道:“我去年南來時最後一次返回少林,師父已圓寂了。”白英渡一聽,面呈悲慼。無勝大師生前對他關懷備至,南來後無法返回拜謁,不覺流出了眼淚。付景道:“離亂中師兄弟相遇相認,也是大師佛心眷顧,可喜可賀!該合的合,該分的分,九九歸一自有定數。”
漁鼓道人在一旁冷眼觀望,按理說,少林門下大多品行端正,為人仗義,光明磊落,但也難保不出一兩個叛逆之徒。眼前三人與兇殺案糾纏在一起,是真是假甚難決斷,難道讓他們所過之處再現腥風血雨……他心一橫,趁三人敘情不備之機,簡板疾如閃電般地向三人的穴位點去,三人頓時委頓在地。
付景是老江湖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老道會突施殺手。在他閉上眼睛的瞬間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江湖的險惡和官場的險惡是人世間的兩大惡源,可惜一時疏忽,中了老道的暗算。
漁鼓道人嘿嘿冷笑了幾聲:“休怪老道狠毒,如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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