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悽慘欲絕,聽了王嘉胤所說的來意後道:“有哩,昨天來了一位彬彬有禮的俊公子,看模樣是一位讀書人,在竹林中與老父相談甚歡,好象打聽一個甚麼叫‘煙霞老人’的人,不久就走了。”
王嘉胤和付景告辭退出,王嘉胤道:“殺手又比俺倆搶先了一步,他接連殺了十一人,可連他的影子都見不到。雖改變了原來的線路,但俺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掌握之中。那個殷玉羽頗值得懷疑。你不要和白英渡照面了,免得他認為對他不信任欺騙了他。你先到白鶴鎮找一家偏僻的小客棧住下,且按兵不動,試一試殺手是否去殺了下一個去拜訪的人?待和俞大俠商妥後再告知你對策。”
王嘉胤獨自一人回到谷口,因有白英渡在一起,又不便直接和俞沖霄相談。
小店內酒興正濃,和俞沖霄白英渡同桌的是一位白衣公子。王嘉胤走到窗戶邊一看,心中吃驚不已。他正是在山中和他交過手的那位白衣公子,隱石禪師把他當成了肖玉安。這人是肖玉安還是那位白衣公子,他也難以分辨。那人看了王嘉胤一眼,似乎不認得王嘉胤。
白英渡突然到來已給肖玉安增添了酒興。他強拉白英渡坐在自己身旁,先敬了白英渡三杯,大著舌頭道:“白兄怎地到了此地?”
白英渡道:“還不是尋你而來,師父叫你回去,不要在江湖上晃盪,怕你惹出是非。”
肖玉安道:“師父……他……他不告訴我……我是誰?父母是誰?只……只說父……父母被……被大明當官的殺……殺害了……”談到父母肖玉安似乎清醒了許多。“大明已亡,我有仇無處可報,枉為人子啊。”他伏在桌上嚎啕大哭起了。
俞沖霄雖雙頰酡紅卻鎮靜如常,道:“他已醉了,俺來時他已獨自一人喝了許久,一見俺,拉住俺非要陪他喝酒不可。”
白英渡見肖玉安漸漸平靜下來,勸他再也不能沉溺於酒中了。陶姑娘私自離家,四處尋你,而你卻隨心遊蕩,怎對得起陶姑娘的一片真心。
聽白英渡提到陶思詩,肖玉安心頭一震,神色悽然地道:“陶姑娘可好?她現在哪裡?”
白英渡依實道實,期望他到青楓寨去看看她,並陪她回家。目前最好是倆人先到仙都,請陶寒江到山寨為林紫薇療毒,然後同去青楓寨。
肖玉安沉思了一會道:“我不想再見她了,雙方只有徒增煩惱而已。我已看透了,明日就返回寺中,還是求師父幫助解脫苦難……”
四人先後返回白鶴鎮,挑選了一家較偏的客棧住下,白英渡與肖玉安同住一間,俞沖霄說世上沒見住店的乞丐,自去尋找一個安身之處。
稍後的王嘉胤獨住二樓臨街的一間客房,剛臨窗坐下,只聽肖玉安道:“管他盛衰興亡,小弟已無意江湖了,請白兄倍自珍重,小弟先回寺中稟明師父,再去將陶姑娘接回……”
白英渡怎麼讓他走了?他和殷玉羽十分相像,會不會是他冒充所為……
十、白衣公子(一)
白英渡直送肖玉安到了小街道盡頭才返回。他推開王嘉胤的房門,嘆息道:“看來肖玉安已看透人生,古寺又多了一名和尚了。”
王嘉胤問明瞭他與肖玉安的交往後,才消除了對肖玉安的疑慮,但殷玉羽呢……
白英渡問道:“明日去何處?”
王嘉胤道:“等付二俠到了再說,他去時明說,事一辦妥就趕回來。林女俠是庇護他的恩人,由你單獨去請陶先生未必會賣這個面子。”
“可我們已改道了呀?”
“俺事先也未曾定下路道,付二俠精明過人,俺們走的又是大道,要找到我們還不容易,不妨試等幾天。”白英渡道:“那最好不過,國清寺離此不遠,我明日即去遊玩一番。”
王嘉胤在近旁的小鎮上逗留了一天,細察鎮上來往的人物,但未發現可疑之人。
第三天付景才裝作風塵僕僕的模樣找到了客棧。
第四日三人才離店動身。又是一日中午,行到括蒼山。括蒼山橫跨婺臺處三府,方圓數千裡,主鋒恰在臨海和仙居的交界之處。通向主峰的路口有一棵高大的的樟樹,樹下坐著一個道士,銅鈴眼,大蒜鼻,相貌古怪醜陋。左臂豎抱著一個漁鼓,左手兩片一尺五寸長短的簡板一分一合,右手四指拍著漁鼓正*自唱:“漁鼓一敲嘭嘭響,放開喉嚨鬧開埸……”見有人路過,老道停止說唱,打量著三人道:“江湖上已沸沸揚揚的誰個不知,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里。看來你們也是武林中人,應比我更清楚了是不是?”付景驚問道:“甚麼事已傳得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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