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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陶寒江神色得意,其實他內心卻在尺量寸計。誰叫這小子生得像肖玉安,這種相貌英俊之人大都會勾引年輕無知的女子。在他無從出氣之時送上門來,而且偏偏要逞能闖陣,先把他拿下,待日後尋到肖玉安,一併殺了。陶思詩若回來,他可假裝無事一般推個乾乾淨淨,眼下所知假肖玉安被擒的事只有漁鼓老道,一旦傳出去,說他濫殺無辜,那他就再也別想過清閒的日子了。看漁鼓道人的神色,還以為他對自己倒也不錯……不過,江湖上若都講道義,狗都不吃屎了,兩相權利取其輕!臭道士剛才說甚麼來著?不是唱詞中罵自己是“老毒手”“糟老頭”麼?
漁鼓道人見陶寒江久久不語,知趣地說道:“貧道信已報到,算是了卻了一樁心願,告辭了。”
“先不要急著走嘛,你我也多年不見了,既來之則安之,也該好好聊聊了。”陶寒江裝出笑容,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
“無量天尊,貧道久離括蒼道觀,早該歸山修煉印證大道……”“在此印證便可,何必捨近求遠?”陶寒江微笑的後面已露出殺機。
漁鼓道人見陶寒江不懷好意的一步一步地走上前來,抽出簡板,從石凳上慢慢站了起來,運足了內力,漁鼓突然向陶寒江攔腰掃去,到中途他突改為搗,騰出右手;兩片簡板剪刀似地向陶寒江的頸上夾去。
陶寒江想不到對方首先出手。
論武功,兩人原在伯仲之間,一個精研毒學而疏於功夫,一個醉心於漁鼓這一奇門兵器的退守攻防技藝,日益精進。此消彼長,光論搏擊,漁鼓道人略勝一籌。漁鼓道人一佔先機,招招佔了上風。他清楚若不速戰速決,使對方騰出手來,一施毒藥,便有生命之憂。他連拍漁鼓,想用聲音擾亂陶寒江的心智,但陶寒江到底老而彌堅,不為聲音所惑,一根釣竿攻守有序,法度儼然。
陶寒江漸漸退到了陰陽八卦陣邊,只要一入陣中便如魚得水,漁鼓人對他就無法可施。
漁鼓道人見取勝無望轉身便走,沒出幾步,陶寒江的釣鉤卻越過他的頭頂反勾的耳目。他只好返身再鬥,施出了救命的最後一著,原來漁鼓中裝有機關,他一按機關,漁鼓中射出一蓬牛毛似的暗器——金毛渡劫針。
陶寒江料不到有些一招,危急中大袖一展,未喊出“你也休想活命”,胸腹已被許多細針射中,一時頭昏目暈,仰天跌倒在地。而漁鼓道人也中了他大袖中飄散出來的”九天迷魂散”的毒粉,踉蹌了幾步也仰天跌到在草地上。
此時三個人影如飛而來。來者正是付景,王嘉胤和白英渡。三人一見溪邊的白馬呆了一會又飛速趕到陶家,一眼看見兩人都倒在地上,一探鼻息,兩人都還有氣,果然都遭了殷玉羽的毒手,但人呢?
王嘉胤解開陶寒江的衣襟,見胸腹部插著幾根極細的銀針,不敢隨便拔出,請白英渡先分辯出中的是哪種毒?
凡中針之處漸漸由青變紫,陶寒江臉色蒼白,呼吸急促,性命危在片刻之間。白英渡前些年時來陶家,對毒藥也略知皮毛,他搖頭道:“怕是沒救了,一生使毒自己卻死在毒藥之下,難道真有天理報應之說?”
王嘉胤恨殷玉羽手段過毒,看他斯文瀟灑,貌似正人君子,同時還會使毒殺人,假借四處尋找啥“煙霞老人”,實為暗殺武林同道,他到底是為啥?
付景細察了一會漁鼓道人,周身無傷,呼吸均勻,似沉睡了一般。他久歷江湖,說道:“老道不像中毒,像是中了一種極厲害的*。”
“那就好辦。”白英渡到陶寒江的藥房找到三顆專解諸種*的藥丸,捏住老道的下巴把藥丸塞入老道的口中。過了片刻,老道睜開眼坐了起來,一見三人,猶如見了鬼魂一樣,站起來便想逃走。白英渡一把抓住了他,漁鼓道人重坐地上,三人圍住了他。見地上的陶寒江,他問道:“他斷氣了沒有?”他合上雙眼,橫下一心,任由三人處置。
三人當時被老道點中了死穴,醒來後已不見了老道,還以為老道手下留情,前後思量,老道也是為了江湖同道免遭殺戮,才下的手,心裡也就原諒了他。王嘉胤問道:“你們兩人同時中了他的毒手,那廝哪裡去了?”
漁鼓老道茫然不解道:“甚麼‘那廝’?是陶老兒心地陰毒,他想殺人滅口。”
王嘉胤終於明白了所以然,道:“那殷玉羽呢?”
“你問他去。”漁鼓道人猶憤憤然,道:“哪有這樣不分是非好壞的人,別人日夜趕路前來報信,他不思報答,反要將人置於死地!”
付景這才明白是老道使的毒針。他心中雖恨老道,但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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