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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來對你客客氣氣,你卻引誘拐走了我的女兒,一傳出去老夫的臉面何存?”
殷玉羽一臉的迷惑,道:“我初臨寶地,連你的女兒是啥模樣都不清楚,這誘拐之事從何說起,老先生敢情是看錯人了吧?”
陶寒江又怒火中燒。道:“你小子還想抵賴!我原以為你是個正派人,想不到卻是個品行不端的無賴!”
殷玉羽忽然想起一個老和尚曾把他當成了另一個人。他當時根本不當回事,世上沒有絕對相像之人,興許是看花了眼或有些相像罷了。是不是陶老先生也把他當成那個人了?他還是畢恭畢敬地道:“在下是殷玉羽,以前從未來過府上,聽人說有一個人與在下十分相像,老先生是不是誤為一人,請細辯便知。”
陶寒江細看了一會,氣得連說話都結巴起來,道:“你,你,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戲弄老夫,以為換了個名字便可矇騙過去,老夫又不是瞎子,你竟敢當麵糊弄,欺人太甚!”
“前輩看錯人了,在下姓殷名玉羽。”殷玉羽心平氣和地道:“有一事特來向前輩請教……”
“甚麼請教,不信!”陶寒江的語調冷峻之極:“任你騙天騙地騙鬼神,也騙不過陶某的這雙眼睛!”
“陶前輩,”殷玉羽道:“信不信由你,我一時也無法和你說清楚,我只想向你打聽一個人,打聽明白後在下立即走人。”
陶寒江連說帶吼:“不管你打聽甚麼人,就是打聽半個人,陶某都不知道!今日你自己送上門,不交出小女,你還想走嗎?”
背後響起“吉蓬吉蓬”的漁鼓聲,漁鼓道人已堵住了去路。他看到殷玉羽也疑為是另一人,一看白馬,才知眼前的美少年就是那黃臉人。
殷玉羽大驚,這老道好快的腳程!更是一個難纏的主兒。他也聞知一些武林高手遭人暗殺,卻懷疑到他的身上,這天大的冤屈都讓他碰上了。而陶寒江又把他當成另外一個人,言行霸道蠻橫,看來今日脫身不容易,只能隨機應變了。他恐漁鼓道人背後發難,橫跨一步斜對著兩人,道:“在下只是打聽煙霞大俠諸葛長虹的下落……”
“不知道,那老魔頭恐怕早已魂銷骨朽,關在十八層地獄裡了。”陶寒江冷冷地道。
“陶兄”,漁鼓道人道:“這小子忽變黃臉忽變白臉,是個變臉人,尋老魔頭是假,前來殺人是真,寧,紹,臺三府的許多高手名宿恐怕都死在他的手中。我一路追來就是要收了他,拷問出他為何殺人,為屈死的冤魂伸張正義。”他把漁鼓挪到胸前,從中抽出了簡板。
“你住手!誰和你稱兄道弟!”陶寒江喝住了老道:“在仙都陶家,還用不著你來伸張甚麼狗屁正義,你以為我收拾不了這小子?”
老道訕訕地退出幾步,仍守住了去路。他了解陶老兒的怪性,容不得別人半句對他不恭之語,與他計較反而會先與你較真。他嘟囔道:“都到了躺棺材的年紀了,照樣舊性不改。哼,好心犯不著去貼臭屁股。”
陶寒江的一腔怒火正無處發洩,對漁鼓道人罵道:“你嘰咕啥!再滿嘴噴糞的就先收了你。”
漁鼓道人反譏道:“我說你收拾這個小子易如反掌,你是使毒的大行家,一舉手投足即可要了小子的生命。”漁鼓道人自找臺階避開了尷尬的局面。他不再言語,取下漁鼓坐在草地旁的石凳上,開始了*自唱:”今日是爭紛已起龍虎鬥,小煞星撞上了老毒手;一個是翼羽未豐美少年,一個是慣使毒藥糟老頭;一個是報應不爽命難留,一個是閻王見他要低叩首,啊呀呀…………人生如夢水自流,韶華轉眼變荒丘……”
殷玉羽一聞對方是使毒的行家,心裡有些惶然。他從馬鞍邊的青布囊中抽出玉尺,伸手在馬屁股上一拍,那白馬似領會主人之意,撒開四蹄到好溪邊自尋青草去了。
陶寒江一見殷玉羽掏出玉尺,心頭一呆,陰沉沉地對老道說道:“你是在譏笑陶某隻會用毒藥殺人?你別鬼叫似的扯你那破嗓子了。一個道士不靜居道觀念經文,偏學乞丐唱道情,我都為你感到害臊臉紅,瞧我不用毒藥照樣拿下這小子。”
殷玉羽聽對方不施用毒藥,懸著的心放下了大半,道:“殷某不才,請老先生手下留情。”
陶寒江這才認定眼前之人不是肖玉安,心中亦感驚訝,但話已出口,覆水難收,先擒了他再說。他更不打話,釣竿怪招連出,一招“網撒金鰲”,釣鉤已將對手全身籠住。殷玉羽玉尺在手,毫無懼意,“叮”地一下把釣鉤撥了出去,趁未彈回之際,他已搶到陶寒江身前,左手一翻奪住了釣竿,右手玉尺朝釣竿下